“你离我远点,我警告你啊,不可在外边胡言乱语。”程蝶衣尽可能的摆出一副很凶残的样子来。
只不过她根本都不知道,这个凶巴巴的小样子啊,看得陈文轩心里都开始流口水了。
“小郎君,小娘子可是遭了好些的罪。”芍药气鼓鼓的说道。
“芍药,你这么想是不对的。”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咋不对了?”芍药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就想你家小娘子将来嫁给那狼心狗肺之人?”陈文轩问道。
“有谁能有我做的饭好吃?有谁能像我这么宠蝶衣妹妹,都跟她说了,想干啥就干啥呢,我都不管。”
“这个吧……,小娘子,好像也行。”
芍药有些犹豫了。
陈文轩做的饭菜,那是不必多说的,谁吃谁说好啊。而且她也知道自家的小娘子心里边也是有些不安分,要不然为啥一直带着自己往外边出溜。
“你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程蝶衣没好气的在芍药的脑门上点了一指。
“芍药,去找婳儿吃零食去吧。蜜饯啊、火晶柿子啊,还有昨天新做的呢。”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芍药小心翼翼的看了程蝶衣一眼,慢慢的挪了两下脚步,一溜烟的就跑院子里边去了。
“你就会欺负我,你很得意吧?”程蝶衣埋怨的看着他,眼圈发红。
心里边诸多委屈,齐齐涌上心头。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直都是在被审问。跟自己有啥关系啊?还不是这个不要脸的,自己跑到家里来。
“蝶衣妹妹,你不要着急,咱们的婚事先不提。”陈文轩说道。
程蝶衣一愣,这货说的是啥话啊?
是自己上赶着要嫁给他是咋地?
她的那个小爆脾气啊,一下子就上来了,抡起拳头对着陈文轩就是一顿砸。
“蝶衣妹妹,还记得我说的外伤的事吗?若是受了外伤该如何救治呢?”
等程蝶衣捶了一通后,陈文轩问道。
“外伤?”程蝶衣一愣,“记得。当然是用金创药啊,然后用布带绑缚上即可。”
“蝶衣妹妹,那你说伤口要是很深呢?”陈文轩又接着问道。
程蝶衣皱起了眉头,“伤口深,也是用这个法子啊。难不成你还能用针线给缝起来?”
说着的时候,程蝶衣还不屑的斜瞥着他。
这个货知道自己喜欢钻研医术,所以就往这上边拐。可是你就算懂被噎到之后救人的法子,这样的红伤,可不是轻易就能处理掉的。
那日听他讲,当时还认真琢磨呢,合着就是这货为了没话找话。
“你……,那么看着我干啥?不可胡言乱语啊。”
正瞅着呢,却发现陈文轩双眼闪闪亮的盯着她猛瞅,她本能的就感受到了危险。
“不得不说蝶衣妹妹总是会有一些奇思妙想,他日或可实现,也是说不定的呢。”陈文轩笑着说道。
他是真的很开心,仅仅是为了转移一下程蝶衣的注意力,哪想到她的想法竟然这么的“超前”啊。
程蝶衣赏了他一对好看的白眼球,你奉承自己又如何?连马屁都不会拍。
“蝶衣妹妹,外伤的伤口有很多化脓的情况吧?”陈文轩接着问道。
“那自然是有的,那日不是说了吗。不过也要视伤重程度而定,伤得越深者,越容易化脓。有些人甚至……”
程蝶衣皱起眉头,后边“截肢”两个字,终归没有说出口。
“蝶衣妹妹,我不知道你们平时都是怎么处理伤口的,会仔细清洗吗?”陈文轩问道。
“你要做什么?有伤本就疼痛难耐,怎能轻易触碰。”程蝶衣有些纳闷地问道。
“我就在想啊,伤口上就真的不会沾染了坏东西吗?若是有,还没有清洗干净的话,会不会是造成化脓的原因呢?”陈文轩问道。
“还有啊,绑缚伤口的布带上,是否也有脏东西呢?毕竟有些脏东西咱们是看不见的,就似冬日屋内,阳光下小小的灰尘那般。”
“这个……”
程蝶衣的两只小手抓到了一起,认真思考起来。
从来都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这个货说得好像还有些道理的样子。难道那日他便想到了?
其实刚刚是想直接反驳来着,但是冬日屋里的明亮处,确实有飘荡着的细小灰尘,平时看不见。
心中也很懊恼,自己以前也见过,为啥就根本都没往这方面去想呢?
“所以我就在想啊,若是能够弄出来一样药液,能够帮忙把伤口周围清理干净。这样是不是能够让那些伤者少一些化脓的危险?”陈文轩又接着说道。
“还有啊,就像刚刚蝶衣妹妹说的那样。若是有一种丝线能够将人的皮肉缝合上,是不是也能够让伤口快速愈合?”
“当然了,这个是因为蝶衣妹妹天资聪颖想到的法子,但是我觉得咱们可以努力奔着这个方向去研究啊。”
“若是咱们真的研究成了,都不说全部给研究出来。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小成功,就可能会活人无数。”
“尤其在战场之上,遭受外伤的人有很多。听他们说,本来就是很浅的一个刀伤,就是因为伤口化脓,最后全身发热而亡。”
“这个、这个……,容我好好想一想。”程蝶衣的心里边隐隐有着一股子兴奋。
顺着这个思路考虑下去,那是完全没有差啊。要是真的能够实现的话,都不说能救很多人都命,哪怕能把胳膊和腿给保住,也比啥都强啊。
陈文轩就这么美滋滋的看着她认真思考的小样子,咋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真想拥进怀中啊……
“你瞅啥?”
无意中看到他表情的程蝶衣,再次换上凶巴巴的表情。
“那你长得那么好看,我还不得多看两眼。”陈文轩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
程蝶衣气得不行。
“这个都不重要。蝶衣妹妹,要不要跟我一起研究一下清理伤口药液的问题?此乃天下人之福。”陈文轩义正言辞的问道。
“这个……,我都不知该从何处入手呢。”程蝶衣的注意力再次偏转。
可谓是医者仁心,陈文轩这次投其所好的法子,又见效了。
“跟我去酒坊,将来咱们这个能够清理伤口的药液,怕是就得着落在酒坊中了。”陈文轩笑眯眯的说道。
程蝶衣习惯性的咬起了嘴唇,很纠结。
这个货会不会就是骗自己陪他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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