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回来了?挺好、挺好啊,我得赶紧换一身衣裳,得给爷爷请安去。”陈文轩美滋滋的说道。
“你那么着急干啥?过去了就要老老实实的,不能胡乱折腾。”程蝶衣绷着俏脸说道。
“嘿嘿,有蝶衣妹妹陪在身边,我咋敢折腾。”陈文轩说着,手也不老实的往前够。
程蝶衣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老实点,还换啥衣服?就这样吧。”
“嗯呐,听蝶衣妹妹的。也不用套车了,跟蝶衣妹妹挤一挤就好。”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程蝶衣都懒得搭理他了。
挤啥挤啊?车厢那么宽敞呢。
但凡跟这个货同乘,车帘都不敢拉开,总是要动手动脚的。
其实她的心里边也是紧张得很,毕竟爷爷回来了,就到了真正拍板的时候啊。
陈文轩的心里边就那么轻松吗?
怎么可能啊。
这才是程家的大boss啊,若是单单跟程蝶衣的亲事还没啥。还有个香香啊,这个事多少有些不好说。
心怀忐忑的来到了程家,现如今的程家,一派喜气洋洋。
“蝶衣妹妹,一会儿你要护着我点。”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德行,快点走吧。”程蝶衣皱了皱鼻子。
“嗯,我努力。”陈文轩攥拳挥了挥。
跟着程蝶衣小心翼翼地来到正堂,就看到一位仙风道骨般的老者居中而坐。虽然看着清瘦,眼神却是明亮得很。
“文轩见过爷爷、世伯、伯母。”
站定身形,陈文轩恭声问候。
“坐我跟前吧。”程济民微微点头,脸上挂着笑容。
陈文轩的心里边底实了,这个爷爷看着很和蔼嘛。
“也听思远说了,你那个医治外伤的法子很好。”程济民接着说道。
“谢谢爷爷夸奖了,其实还是世伯和蝶衣妹妹的功劳。我仅仅是有这么一个提议,真正用好的,是他们。”陈文轩赶忙说道。
“爹,轩哥儿还要弘扬医术。如今的医堂,已经开始兴建了。”程思远笑着说道。
“这个事,其实亦是要靠爷爷和世伯操心。”陈文轩补了一句。
“你现如今的性子,倒是与你父有些相似。早前观你面相,你本是短命之人。”程济民点了点头。
“爷爷,咋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
程蝶衣赶忙跑到他的身边,撒娇的说道。
陈文轩却是听得心中一突,总觉得这个程爷爷,有些不简单啊。
“好了、好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被你给摇散了。”程济民无奈的说道。
“爷爷,其实我确实也曾遭遇过几次凶险。”陈文轩轻声溜了一句。
程济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寻常凶险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吗?你心中有猛虎啊,蝶衣将来怕是要吃苦。”
这句话一出口,都别说陈文轩了,即便是程思远和崔红柔两口子都吓了一跳。
“哼,他敢让我受苦,我就揍他。”程蝶衣说着还挥了挥小拳头。
“傻丫头,人间之苦本就百味。”程济民笑着说道。
“你自幼体弱,便从小药浴。是在治你的病,亦是在改你的命。没想到啊,躲过了儿时的劫难,却遇到了这个臭小子。”
“观他现如今之面相,便是乱命之人。看着一脸和善,实则狠辣,本应是冷酷绝情之人。可是世间事便是如此,总会有那死中生。”
“于死中而生,本应绝情,却变得多情。我的孙女日后岂不是要受苦?而且他做的一些事情,我在外云游的时候也曾有耳闻。”
“非良、非善、非奸、非恶,日后的路,自然也会有很多的变数。跟在他的身边,爷爷怎能不担心啊。”
程济民仅仅是很平淡的说,陈文轩的前胸和后背,却差点被汗给浸湿。即便是面对永炎帝到时候,他也不曾有这样的压力。
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他就仿佛被看得通透了。
“哼,就是会沾花惹草。”程蝶衣撅起了嘴。
这个事吧,整得陈文轩就很尴尬了。
你都没法去解释啊,毕竟是自己惹的祸。
“好了,你的心早就绑在了他的身上。”程济民又开口了。
“不过你们的婚事还不着急,怕是会有一些波澜。若是今年都无事,明年成亲即可。这样总行了吧?”
“嘿嘿,爷爷真好。这次归来便不要再出去了,蝶衣在家时只要想起便会担心得很。”程蝶衣说道。
“还出去做什么。遍寻一生之惑,没想到就在身边。”程济民说道。
“不过这些年在外行走,亦是见识过很多稀奇的病症,寻获了很多良方。稍后整理出来,亦可传于后人。你小子那么小心翼翼干什么?”
“呃……,我就是挺好奇的,爷爷会算命吗?”陈文轩问道。
“医卜不分家,纵然不会算命,亦能看出一二。反正你要善待蝶衣,若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饶不了你。”程济民无所谓的说道。
“您放心吧,即便是现在,在我家也是蝶衣妹妹说了算。每天吃啥菜,基本上也都是蝶衣妹妹敲定的。”陈文轩赶忙说道。
“净瞎说,哪里是我敲定的?还不是你们都不知道该如何选。”程蝶衣瞪了他一眼。
“那今天便让我露上一手?”陈文轩站起来,撸起袖子。
“要不然让谁做?婳儿,不许给他帮忙,就让他自己做。”程蝶衣说道。
“蝶衣姐姐,那少爷还得摘菜,会耗费很多时间的。”婳儿小心翼翼地说道。
“哎呀,就知道心疼你家少爷。走吧,一起去厨房玩。”程蝶衣没好气的说道。
陈文轩屁颠颠的跟在程蝶衣的身边,知道这丫头是为了“救”自己呢。
“蝶衣妹妹,咱爷爷可是太厉害了。”陈文轩感慨的说道。
“那是自然。寻常病症,爷爷三副药下去,必能药到病除。”程蝶衣得意洋洋的说道。
“就是不让咱们早成亲,太遗憾了,还得等啊。”陈文轩苦闷的说道。
“哎呀,瞎说个啥。”
程蝶衣心虚的往四下看了看。
看到没人注意这边,这才捶了他一通。
实则是程家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这都太正常了嘛。
而在正堂坐着的程济民,眉头则是紧紧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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