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的就像是一个世纪。
再次恢复意识,是因为我整个人的滚烫,就好像我的皮肤全都灼烧了起来,身体里更是有一股热流在不停地翻涌。
这让我非常的难受,也模糊地不停地翻动起了身子。
直到我突然搂住了一片能缓解我灼热的冰凉。
我紧紧地搂着这冰凉,仿佛这冰凉就是解开我身上灼烧的解药。
而这冰凉竟然也动了起来,同样紧紧地搂住了我,让我周身曝露在外的肌肤一片的舒爽。
我不自禁地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想让整个滚烫的身子都感受到这冰凉的缓解和舒爽。
直到我意识到了不对,努力地睁开了模糊的双眼,漆黑的视野中,一张红透了的脸儿的重影,就在我眼前晃了晃去,那咬着的朱唇也渐渐就凑向了我的脸。
我按捺不住地迎着吻了上去,依旧冰凉的触感,驱散着我体内的灼热。
直到我在重影中看清了面前红着的脸,这是……关眉闭着双眼的脸!
残留的神智瞬间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抵抗着身体的炙热,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关眉!也晃着脑袋坐起了身。
操……不止是我,关眉的旗袍也已经完全脱下,和我刚才脱下的衣服一起、散乱地搭在我身上……
我们……这是被下了药!我和关眉……都被下了药!!
我抬起胀热的手臂,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瞬间的疼痛更加让我清醒了神智,我也跟着瞧见,我们此时正在一间漆黑的、仿佛酒店房间的小房间中,我们身下、也就是这房间的大床!
他妈的!那平头男到底是变态还是有病!自己不提枪上阵,给我和关眉下药,什么玩意儿!
我暗骂,一旁黑暗中的关眉则又爬了过来,直接搂住了我的腰身……
“难受……我好难受……”她迷离地嚷嚷着,腾出了一只原本搂住了我腰身的手,然后……弄出了一阵水声……
“关眉!清醒点!”我再次推开了她!哪怕我也万分的忍不住!哪怕她身上的冰冷让我无比的舒爽,也哪怕我万分想在她身上寻求解脱,但我却也时刻提醒着自己,关眉始终都是七叔的女人!
我不能对不起七叔!绝对不能!!
我跳下了大床,身后传来了关眉嚷嚷着问我去哪儿,说自己难受的声音。
我也没管,第一时间去开这漆黑房间的门。
然而,只是一瞬间的握上门把,我的心便沉了下去。
不止是因为这房门整个锁住,还因为这房门无比结实,简直就像一堵墙!
我又赶紧冲向了这漆黑房间一边的窗户,拉开一看,我沉下的心,是又再次颤了颤……
因为这窗户外,竟是一片纵横交错的金属条!完全将窗户封死不说,窗外的场景,竟他妈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野!
不是工业区的荒野,因为这窗外的荒野尽头,漆黑的夜色下,还正延绵着一座座同样漆黑的万里大山!
这是一个完全坐落在荒郊的封闭小屋!不用想,肯定是那平头男用那红酒迷晕我和关眉后、将我们抓了过来!
“操!”我止不住地骂,又掉头就冲进了这房间的狭窄卫生间中,打开电灯,拧起里面的花洒,用冷水往自己身上冲!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我身上的灼热终于渐渐得到了缓解。
可也就在这时,一个满身红晕的人影,四肢着地的就爬进了这卫生间门口!正是刚才还在床上、与我一样、一丝不挂的关眉……
“难受……”关眉就朦胧着眼嚷嚷着,“好难受……”
我赶紧又强撑着关掉了这卫生间的灯光,什么都没想,抱起了黑暗中的关眉,在其一把同样抱住我后,带她一起去了花洒下方,一起冲着冰凉的冷水。
再次侵袭我周身的凉意,也再次平复了我周身的灼热,可我怀里的关眉、却还是没有冷静下来。
似乎平头男对她下的药比我要重,也或许这药对女性来说,就是会更加的严重。
反正她渐渐就缠住了我的身子,就迷糊的、不停地嚷嚷着自己难受。
一直到她忍不住了般,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一个手刀斩到了她的后脑,将其再次打晕。
我也就把她放在了这卫生间的漆黑墙角,将花洒对准了她的身子不停地冲。
虽然我刚才关了灯后,这卫生间里的一切便陷入了完全的漆黑,但经过刚才的搂抱,我的脑海中、关眉的身段,也完全挥之不去……
那紧贴着我胸膛的柔软,那再次让我感觉到的、五指的微凉……
我也实在有些受不了,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爆掉。
我去了洗手台,不停地往嘴里灌水,然后出了这卫生间,疯狂地运动了起来。
仰卧起坐,俯卧撑,深蹲高抬腿。
我疯狂地运动着,迫使自己出汗,也疯狂地灌着水,迫使自己身体自循环加快。
一直到我几乎精疲力竭,小解了四五次,终于,我浑身的炙热这才渐渐褪去,脑海也渐渐整个的清醒。
我穿回了床上放着的衣服,去卫生间看了一下黑暗中缩在墙角的关眉。
确定关眉只是在晕厥,没有其他异样,我也赶紧检查起了这漆黑房间的四周。
而也就在我一脚飞踹,踹上这房间房门时,我的心直接就沉到了谷底。
因为我这一脚踹上去,房门丝毫不动不说,脚腕还被震得一片发麻……
这房门、他妈的绝对是金属板的内里!并且非常厚实!这房间,就是一处钢铁牢笼!
那么,问题来了!
那平头男为什么要在给我和关眉下药后、将我们关入这样一个钢铁牢笼?
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跟着就想到了刚才那台球室里,平头男拧着相机、要给我和关眉拍照的举动……
我随即打开了这房间中、除了卫生间以外的所有灯光,仔仔细细地寻找了起来。
床头柜,衣柜,墙壁,天花板……
一直到我在这房间大床、正对着的天花板上、发现了一个拇指大的反光点!
我跳上床细看了一眼,果然,那是一个小洞,洞中明显藏有镜片!
是监控摄像头!
那平头男给我和关眉下药,把我们扔进这小房间,就是想看我和关眉的“现场直播”!
真他妈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
我咬牙骂着。
而也在这时,我突地就听见我唯一没有开灯的漆黑卫生间中,传出了一阵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
自然,正是关眉的声音……
“难受……我……我好难受……帮帮我……陈辉……陈辉!帮帮我啊陈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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