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与家人团聚吗?这才分开多久啊,就想我了?连家人团聚都放弃了?你这样重色轻哥不好吧?你那两位哥哥没生气?”
苏月婵:“”
大概是因为那方面不行,皇叔心有不甘,所以,他最近说话,是越来越风骚了,大有报复性聊骚的趋势。
做不了,至少还能说?
这是什么恶趣味?
可惜,也只能逞口舌之强了。
还怪可怜的。
苏月婵看破不说破。
她上前抱住萧玉珩遒劲结实的胳膊,撒娇道:
“是啊,想皇叔了,一刻都离不开,所以连家人团聚都顾不上,急巴巴赶来看望皇叔,皇叔感动吗?”
萧玉珩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狭长的凤眸墨云翻滚。
虽然知道婵婵在撒谎,可明知是谎言,他也爱听。
这分明是饮鸩止渴。
可他却甘之如饴。
好想把她揉进怀中,狠狠咬几口。
他凤眸轻掀,用最漫不经心的口吻,说着最真心的话:“婵婵。”
顿了顿,他低哑着嗓音,继续道:
“甜言蜜语可不能乱说,我会当真的。”
偏偏,苏月婵没听出他言语之中的真心,以为他在逗她。
不喜欢吃亏的她,自然是要逗回去的。
她目光真挚地看着萧玉珩,一本正经胡言乱语:
“我怎么可能骗皇叔啊!我说的话,句句皆是肺腑之言,黄金都没我真,真心得不能再真心了。”
“好,我记下了。”萧玉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可不许骗我,否则,我把你关起来,腿打断。”
皇叔的眼神,有点可怕啊。
苏月婵的心猛地拎起,抱着他胳膊的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
她甚至还后退了三步与皇叔保持一段距离。
她的心有些乱,这些下意识的行为,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皇叔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不会的,皇叔有隐疾,怎么可能
见婵婵似乎被他吓到了,不但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还小心翼翼地偷看他,萧玉珩猛地惊醒过来。
该死!
他在不经意之间,竟透露了自己强烈的占有欲,让婵婵害怕了。
他明明掩饰得很好,怎么就破功了?
在婵婵面前,他的定力是越来越差了。
默默地深吸一口气,他连忙收起偏执的目光,装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他还抬手揉了揉她浓密乌黑的发顶,含笑道:
“这就怕了?婵婵,你太不经逗了,这种玩笑话,对我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对其他男人说。”
“外面的男人,可不像皇叔我这么好说话,万一你被说哭了,可别跑我这来哭鼻子,也别指望我帮你出头,我可不想陪你一起丢脸。”
苏月婵放下心来。
皇叔还是原来的皇叔。
刚才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皇叔是太监,他的眼中,怎么可能出现占有欲?
见婵婵放松下来,萧玉珩走上前去,将她整个揽进怀中。
抱着娇娇软软的婵婵,萧玉珩一颗心全部被占满了,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此生无憾了。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头顶,然后双臂收紧,哑声道:
“好了,刚刚是逗你的,我怎么舍得把你关起来呢?至于腿打断,更是不可能,我宁可打断自己的腿,也舍不得打断婵婵的。”
苏月婵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抗议地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低声道:
“皇叔,我有正经事与你商量。”
萧玉珩抱着她的双臂一僵,继而忍不住苦笑一声。
早该想到的。
婵婵放弃亲人团聚赶来找他,怎么可能是因为想他?
他们才刚分开没多久。婵婵也不是黏人的性格。
“什么事?”他低声追问。
苏月婵从他怀中挣扎着离开。
然后她环顾四周。
这里,是萧玉珩单独办公的地方。
也不知道隔音好不好,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进来汇报工作。
“皇叔。”苏月婵问,“大理寺有没有适合两人说话不被旁人听到的地方?”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萧玉珩笑道,“大理寺刑讯堂,四周由巨石砌成,隔音效果极佳,闲杂人免入,此刻,刑讯堂还空着,婵婵想去吗?”
“去,就去那!”苏月婵牵起萧玉珩的手就走。
萧玉珩:“”
这个傻丫头,没发现他是在逗她吗?
“真去啊?”萧玉珩问。
“嗯!”苏月婵用力点头。
萧玉珩这才想起,这丫头,连验尸都不怕,怎么可能怕刑讯堂?
“好。”萧玉珩笑道,“那咱们就去那约会,说说悄悄话,还可以做一些”
暧昧的话,引人遐思。
苏月婵的耳朵猛地竖起。
做一些什么?
在刑讯堂?
这是什么重口味?
这种话,她连听都不敢听。
一旦听了,就是玷污刑讯堂的圣洁!
“皇叔!”她连忙打断萧玉珩的话,“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与皇叔商量,时间紧迫”
听到时间紧迫这几个字,萧玉珩拉着她的手加快了脚底的步伐。
“怎么不早说?”萧玉珩一边走一边问,“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倒也没这么急。”苏月婵红着脸道,“在大理寺搂搂抱抱,像什么样?”
“也是。”萧玉珩哑声道,“那晚上回去再抱。”
苏月婵低声反驳:“刚刚不是已经抱过了吗?还抱?抱不腻的吗?我又不是宠物”
“你当然不是宠物。”萧玉珩轻声笑道,“你是心肝。”
苏月婵:“”
撩不过,她还是闭嘴吧。
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了刑讯堂。
四周一片静谧。
静谧得有些可怕。
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
萧玉珩却面不改色,犹如闲庭信步,
他牵着她的手,从容不迫地跨进这传说中的人间地狱。
他还随手把门关上,轻松随意,仿佛关的不是巨石做成的门,而是一扇普通木门。
与外界隔绝后,他一脸关切地看着苏月婵问:
“婵儿,发生什么事了?”
苏月婵便将花家冤案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湿了长睫,泪水无声滑落,湿了整张脸。
她抽抽噎噎地控诉: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花家满门忠烈,为何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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