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开口解释,萧玉珩便冷哼一声道:
“记住你的话,那些惩罚,本王会安排上的。届时,大侄子你可千万不要赖账啊。”
郑贵妃连忙道:
“珩王,大殿下乃堂堂大皇子,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萧玉珩毫不留情地打断郑贵妃的话,沉声反问:
“婵婵跪得,大殿下为何跪不得?”
“这些惩罚人的手段都是大殿下发明出来的吧?”
“那就让他尝一尝个中滋味吧。”
“珩王你误会了。”郑贵妃解释,“这种阴私手段,一看就是出自后宅女人之手,怎么会是大殿下发明的呢?”
“你说对了。”
萧玉珩茶里茶气却又冠冕堂皇地道:
“男人,最怕的就是养于妇人之手。我这大侄子,堂堂大皇子,照理说应该去战场历练才对。可他就是不学好,成天往女人推里钻。”
“没想到,他还用后宅女人的阴私手段惩罚自己未婚妻,实在是太令人不齿了。”
“本王身为他的皇叔,也深感丢人呐。”
“是时候好好教导他了。”
“这位贵妇,你说,本王说的对吗?”
郑贵妃:“”
她自知不是珩王的对手,于是只好给苏月婵使眼色,希望她能阻止珩王惩罚萧靳延。
不等苏月婵开口,珩王便含笑望向苏月婵,问:
“婵婵要替我那大侄子求情吗?如果婵婵求情,本王可以网开一面。”
“不需要。”萧靳延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任何人求情。”
郑贵妃:“”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她懒得再管。
她瞪了萧靳延一眼,又转眸瞪了苏月薇一眼,最后,转身快步离去。
这个逆子,她真不想管了。
好戏落幕,围观人群渐渐散去。
苏月婵与萧玉珩手挽着手准备换个地方玩。
萧靳延的目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臂上。
他走上前去,理直气壮地道:
“皇叔,苏月婵是侄儿的未婚妻”
“本王不介意。”
萧玉珩理直气壮地打断萧靳延,问:
“大侄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萧靳延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什么叫他不介意?
这是他介意不介意的事吗?
回过神来后他连忙道:
“可是侄儿介意。男女授受不亲,皇叔怎能与侄儿的未婚妻这般亲近?”
“你没资格介意。”萧靳延一句话就把他给堵死了。
苏月婵含笑附和:“皇叔说的对,大殿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萧靳延:“”
“救命啊!快来人呐!杀人了!”
一道尖叫声乍然响起,吓得众人惊惶不安。
幸好巡城士兵及时赶到,众人这才安下心来,跟着一起过去凑热闹。
只见人群的中心,站着四个人。
两个中年妇人,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个长相俊美儒雅的年轻男子。
那道尖叫声,就是出自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
另一个中年妇人,虽然穿着也不差,但一看就是个正经人,温温柔柔,一脸的贤妻良母样。
然而,就是这个看着像极了贤妻良母的中年妇人,此时此刻,却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脖颈上。
她身材高挑匀称,双目有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武者的力量,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原来,温柔的妇人也可以这般飒气。
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未免也太过冲动了些。
真要杀人,就不能选在月黑风高夜吗?
啊不对,她就不该杀人。
杀人是犯法的,要偿命的。
短暂的震惊过后,老百姓忍不住议论开来:
“这个妇人,好像是楼氏。”
“是楼氏没错,边上那个年轻人,是她儿子,长得可俊俏了,他那张脸,我不可能认错。只是,楼氏为人极好,不但勤劳,还大度,一向与人为善,成天笑嘻嘻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是啊,这不像楼氏的性格,被她抵着脖子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恩怨吗?”
“那个男人,是她儿子的父亲。”
“她儿子的父亲?那不就是她丈夫?她不是被丈夫休了吗?听说当初,那个男人不但休了她,还霸占了她所有嫁妆,连他们的儿子,都被他赶出了家门。说是爱上了值得爱的人”
“我呸,什么狗屁值得爱的人,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说这么好听做什么?不要脸!”
“不是,再怎么不要脸,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以前没杀他,说明楼氏是打算与儿子好好过日子的,不打算跟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纠缠下去,也算是及时止损。再难熬的时候她都熬过来了,眼前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莫非,她觉得儿子大了,不需要她操心了,所以她想为自己报仇?”
“不是,她现在日子过得可好了,十几年前的老黄历她早就放下了,是这男人做得太过分了!我要是她,我也恨不得拿刀捅死那个贱人!”
“发生什么事了?”
“说起来真是造孽,我一个外人听了,都气得想杀人!想当初,她男人看上了一个寡妇,那个寡妇不但有儿子,手上还有一大把男人。因为她行为不检,被婆家赶出来了。据说,那个寡妇的儿子,也是个野种,被婆家一起赶出来了。她男人同情那个寡妇,可怜她,经常帮助她,一来二去就爱上了,然后就赶走自己的老婆孩子,为那寡妇和野种腾位置”
“不是,她男人是有什么大病吗?同情别的女人被婆家赶出门,于是就将自己的妻子赶出门?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哎呀,说是同情人家,帮助人家,那都是借口,说白了,就是睡得爽快活了,自然就对人家言听计从了。”
“既然早在十几年前,双方都已经各过各的人,那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这个,就更气人了!自从楼氏被休后,十几年来,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特别是一开始,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她赚的那点钱,连房租都交不起,她只好带着儿子住在一个破窑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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