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庭州也得到消息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一到这儿,正好看见萧煜辰发火的样子。
萧庭州赶紧也上去劝道:“二哥,你冷静一下,这妇人生孩子就跟闯鬼门关似的,你可千万别去添乱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就糟糕了。”
这话总算是让萧煜辰稍微冷静了一些,但他还是听着里面的声音紧皱眉头,紧张得不行。
只听见里面的稳婆大声喊着让姜棠溪用力,还说已经能看到头了。
姜棠溪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大骂道:“萧煜辰,你个混蛋,赶紧滚进来!”
萧煜辰被这一嗓子吼得身体直哆嗦,双腿都有些发软了。
他这会儿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就往屋子里闯。
萧煜辰刚一进屋,看到姜棠溪那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且因痛苦而扭曲的模样躺在床上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中满是震惊与心疼。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又因太过紧张而一时语塞。
他的脸颊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微微颤抖着。
当他听到稳婆让姜棠溪再用力一些,而姜棠溪那痛苦的模样让他心如刀绞时,他的眉头紧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牙齿也不自觉地咬得咯咯作响。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几个稳婆,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几个稳婆恐怕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他的脸上满是着急和心疼的表情,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他急急忙忙地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姜棠溪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姌姌,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说着,他还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地给姜棠溪擦汗。
姜棠溪看见萧煜辰之后,心里莫名就感觉安稳了不少,好像一下子又有了不少力气。
屋顶的老人看着这一幕,直摇头,小声嘀咕着:“要是有生命绿翡在,这姜棠溪就不会受这么大的罪了。可是这萧煜辰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丝毫没有想到这一茬。”
稳婆们也是急出了一身冷汗,可迟迟就是见不到孩子的头完全出来。
其中一个稳婆又着急地喊道:“王妃,您再用力一些啊。”
这话里还带着些许责怪的意味。
萧煜辰一听就不乐意了,直接指着那几个稳婆骂道:“你们到底会不会接生啊?王妃都疼了这么久了,还没生下来。”
那几个稳婆也觉得很委屈啊,连忙解释道:“王爷,这王妃是第一胎啊,不好生也是正常的呀”
姜棠溪又开始痛苦地叫喊起来,那声音仿佛要穿透屋顶一般。
她只能死死地捏着萧煜辰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然而,无论她怎么用力,那孩子就是顽固地不肯出来。
这可把稳婆急得团团转,实在是没办法了,稳婆只能硬着头皮,顶着萧煜辰那仿佛要杀人的目光,颤抖着声音问道:“王爷,这情况危急啊,您得赶紧决定,是保大还是保小?”
屋顶的那白发老人一直密切关注着屋内的情况,特别是姜棠溪肚子里那两股正在争斗的妖神之力散发的灵气。
他瞬间恍然大悟,这根本不是姜棠溪第一胎好不好生的问题了,而是因为姜棠溪和萧煜辰特殊的身份,妖和神两股力量正在激烈地争夺着对未来宿主的掌控权,这两股力量先闹腾起来了。
老怪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大手一挥,围绕在他身边的空间隐藏之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屋内。
“哼,就你这点能力,还在这里瞎折腾,简直是丢人现眼。”老怪物话音刚落,那稳婆就被他像拎小鸡一样拧着扔到了一旁。
萧煜辰见到突然出现的来人,瞬间进入了高度警惕状态。
他毫不犹豫地起身,迅速地将姜棠溪护在身后,同时开始凝聚内力。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老怪物,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仿佛只要这老人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话,他下一秒就能冲上去和他拼命。
姜棠溪在痛苦的间隙中隐隐约约看见了老人,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老怪物。”
萧煜辰一听这话,瞬间就明白了这人的身份。
那老人死死地盯着萧煜辰,那眼神就像是在盯着自己的仇人一样,眼中满是恨意。
他对着萧煜辰说道:“本尊今日若是救了她,他日,你就得还本尊一个人情。不管本尊说什么,你都得答应。若是你同意,本尊立刻就救她,否则就别怪我不管了。”
萧煜辰心中充满了疑惑,实在是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这老人为什么还要跟他要人情。
但眼下姜棠溪的情况危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想都没多想就立刻答应了:“好,只要你能救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老人听后,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出去。
萧煜辰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听从。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以后,老怪物手里就变出了一卷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羊皮纸,他将羊皮纸摊开,然后递给萧煜辰一支笔,让萧煜辰在上面写字句。
萧煜辰一脸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要写什么?”
老人不耐烦地说道:“随便你写什么承诺的话都行,只要表明你会遵守我们的约定。”
萧煜辰无奈,只能快速地在上面写下了一些保证的话语。
然而老人还觉得不够,他对萧煜辰说:“还要你的血,做成血印才能作数。”
萧煜辰根本不会这些奇奇怪怪的操作,老人就在一旁教他,让他割破手指,然后念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咒语。
萧煜辰照着做了之后,他手上的血就滴到了羊皮纸上,瞬间那羊皮纸就像有生命一样,将血吸得干干净净。
老人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记住,若是有一天你违背了约定,你将会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变为一个真正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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