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幸的坐镇下,隶属大周第一次抢救性的外科手术算是险之又险地圆满结束了。
“安排个机灵一点人,将逄梵九全天守着,”手术结束,顾幸吩咐了一声。
随意脱掉自己身上的无菌服丢给了一旁太医院的人。
这才对一旁一副如释负重的黄辉道:“今天回去之后,你将麻沸散三字,给本王默写一万遍,少一遍本王赏你一军棍。”
同样的错误,竟然敢梅开二度,这给顾幸气的够呛。
“是,”黄辉脖子一缩:“臣回去立即就默写麻沸散三字,写完后第一时间交给王爷检查,保证此类错误日后不会再犯。”
顾幸一脸嫌弃道:“写完后交给你爷爷黄吾堂检查,别来烦本王。”
话落顾幸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嚯?”
顾幸推开房门,一脚刚迈出房间,整个人就被眼前的场景钉在了原地。
只见建武老爷子面色平静地坐在外面,身后一众太医院的人全部匍匐在地。
自己带来的护卫,贴身太监廖询等人此刻也是全部如同太医院的人一样跪在地上,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站在老爷子身后半步左右的皇宫大太监申坤,此时正在朝顾幸疯狂地使眼色。
看着眼前的架势,顾幸心中咯噔一声。
脑子一抽“砰”的一声,居然将迈出去的一脚给猛地缩了回来,随即将无菌室的房门给关上了。
看着瞬间没影的顾幸,紧闭的房门,刚还面色平静的老爷子顿时黑了两个度。
双手拳头下意识地紧了一下。
我在干啥?
手比脑子快,前脚刚将身躯缩回来,关上无菌室的房门,顾幸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下。
现在都快成老头恐惧症了啊。
“王爷你这是?”看着顾幸刚气势汹汹地推门出去,又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瞬间缩了回来,黄辉走上来一脸疑惑道。
“滚,”此时的顾幸可没啥好脸色,张口就骂。
“是,”上来就挨了一顿骂,黄辉非常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顾幸心底快速回忆了一遍最近做的事,确认没啥掉脑袋的事之后,顾幸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将房门打开。
顾幸迈步出去,一脸嬉笑地迎上了脸色逐渐铁青的老爷子。
“父皇金安,不知父皇来太医院所谓何事?”
“可是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快让儿臣好生看看,”说话间顾幸就要上手了。
“滚,”看着耍宝的顾幸,老爷子咬着牙轻喝一声。
“好呢,儿臣这就滚,”顾幸应了一声,低着头就打算跑。
“滚回来,”老爷子见状差点没被顾幸滑稽的表现给气乐。
“哎,好呢,”顾幸动作一僵,不情不愿地又退了回来,站在老爷子面前。
不过一看站姿,就是有点小心机的,距离老爷子不远不近刚好两米开外。
这个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老爷子想要直接上脚踹,绝对是踹不到的。
顾幸能第一时间躲过去。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父皇啊,要不你给儿臣一个痛快的吧?”最终还是顾幸受不了了,开口道:“儿臣又哪里做错惹怒父皇了,还请父皇明示。”
“父皇你这一直盯着儿臣又不说话,儿臣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哼,你还知道害怕?”老爷子冷哼一声。
“这不废……!”
“嗯?”
顾幸赶忙开口道:“儿臣的意思是,就算父皇不是皇帝,那也是儿臣的老子啊,儿子怕爹那不是天经地义之事。”
“行了,少在这胡诌,”老爷子瞪了顾幸一眼,怒气显然消退了不少。
还好,有用,看来问题不大,顾幸内心长舒了一口气。
只听老爷子淡然开口道:“知道朕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医院吗?”
“不知道,”顾幸一副老实巴交地摇头道:“父皇圣驾皆是绝密,儿臣怎么可能会知晓。”
“那朕便告诉你,就在刚刚,朕听到了一则消息,说咱们大周逍王爷,跑火药司衙门视察工作,被炸了,伤势严重昏迷不醒,被护卫紧急送往了太医院。”
“啥……啥玩意?”顾幸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离谱的消息谁传的?”
“你问朕?朕还想问你呢?”
今日白日,老爷子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突然一小黄门神色慌忙地冲了进来。
口中大喊:“陛下大事不好了,逍王殿下今日在火药司,突发火药司爆炸,目前死伤数十人。”
“据来报,现场逍王殿下贴身太监廖公公,大喊王爷受伤了,让人传太医,怕是凶多吉少啊陛下。”
“出宫,去火药司,”老爷子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起身朝宫外走去,甚至都没乘坐龙辇,让人牵来了一匹战马,便策马出了皇宫。
一路赶到火药司,又得知顾幸去了太医院,老爷子二话没说又去了太医院。
到了太医院,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顾幸的身影,还让老爷子有些焦急。
还好周全发现情况不对,立即上前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这才让老爷子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但紧随其后便是一阵暴怒。
怒骂出声:“那逆子没事跑火药司干什么?”
面露老爷子的询问,周全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当即就一股脑的将顾幸为啥会去火药司的情况给说了。
老爷子不听还好,一听差点没有将自己肺给气炸。
堂堂王爷,和一群鱼置气,最后若不是机缘巧合没第一时间进入火药司,就直接给自己炸死了。
得知事情原委之后,若不是想着顾幸是在屋内救人。
并且所使用的办法还是刚刚出现的周医,对于大周日后救病治人这一块,有着巨大意义。
老爷子非得冲进去,将顾幸提起来的抽。
“误会,都是误会,”得知原委之后,顾幸神色放松了不少。
开口道:“儿臣这不是啥事都没有吗?”
“关键还发现了一个制作火药的人才,就是弊端也异常地明显,爱喝酒,今日这事,儿臣怀疑可能也和酒水有关。”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就里面躺着那个?”老爷子没好气地问道。
“对,就是他,”顾幸点了点头。
“回头将此人的详细信息给朕一份,”老爷子顺口吩咐了一声。
随即又看向顾幸道:“你小子不是也受伤了吗?”
“哪里?朕看看。”
顾幸笑了笑:“多谢父皇牵挂,不过小伤,若是父皇再来晚一点,恐怕都要结巴好了。”
“少废话,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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