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脸凶相的强壮缅国人出现的屏幕上。
他看见秦桑桑的第一眼,愣了一下。
这女人是真美。
随即想到她的本事,坤沙赶紧收敛自己的心思,挤出一个和煦的笑,
“秦大师,很高兴认识你。”
他双手合十,低头给秦桑桑打了个招呼。
华国语说的生涩,但能听懂。
秦桑桑只是略点点头,
“你好,坤沙先生。”
若不是不能随意干涉他人命运,秦桑桑一定一枪把这个往华国贩毒的人给毙了。
坤沙并未在意她的冷淡,仍旧微笑着问应:
“秦大师,我想让你给我算一卦。”
“可以,我的卦金是一百万一卦。”
然后话音一转,
“不过,看在我朋友今后需要借先生的路运货,这一卦我免费。”
“那就非常感谢了!”
坤沙爽朗一笑,承诺道,
“放心,以后您的朋友过来,一定会被我的人奉为上宾。”
秦桑桑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点点头后转移了话题
“你想算什么?”
“我想算,我的队伍里,有没有警方的卧底。”
秦桑桑果断拒绝,
“这个问题我算不了。”
“为什么?”
“我算卦是通过面相推测,你手底下上万人,我一个个看过来,得花多少时间?
而且,因果会牵扯到我的,我也不会去算。
你换个问题吧。”
听秦桑桑这么说,坤沙倒是没有生气。
人妖国的黑阿赞他也接触过不少,确实越厉害的人规矩越多。
他没有勉强,换了个问题:
“那您看看,您能帮我算些什么?”
秦桑桑思考片刻后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上次那批货是怎么消失的。”
坤沙想了想便答应了,“好,您说。”
“事情的起因是一架无人机。”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惊,不是查叛徒吗?
怎么扯到无人机上了?
“无人机?我们的交易走漏风声,跟无人机有什么关系?”
项楚生一脸不解的问道。
视频中的坤沙也有微微的错愕,不过他没有主动说话,等秦桑桑给出答案。
“是这么回事。
一个月前,刚好是你们交易的那天。
有一群官、富二代,偷偷潜入云省边境准备打猎。
其中有一个玩无人机的高手,操控无人机跟随打猎的队伍,准备记录他们打猎的过程。
但是吧,”
秦桑桑假装遗憾的看了一眼桑博,
“他精虫上脑,在赶路过程中,硬拉着随行的一位女性跑到溪水中做运动,这个画面被无人机拍到了。
那群官、富二代毕竟是华国人。
在自家边境线上的,拍到缅国人的踪迹,是个人都会怀疑的。
所以,他立刻将这件事上报了边防的驻军部队。
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了。
这就是你们交易失败的原因。”
听完秦桑桑的话,桑博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挣扎着就要到坤沙面前解释。
但项楚生没给他这样的机会,死死将他摁在地上不准他动。
视频中,坤沙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压着怒意询问另一个小头目,
“桑博交易当天是不是做了那种事?”
小头目不敢隐瞒,缩着脖子点头承认了。
坤沙挥手让他下去,再问秦桑桑,
“秦大师,那货是怎么消失的?”
秦桑桑又遗憾的看了桑博一眼,
“也是因为他,贪心不足蛇吞象。”
桑博大约也能听懂一些中文,听到秦桑桑的话,赤红着双眼一股要吃人的样子,对着她疯狂咆哮。
秦桑桑没有理会,转头对着视频继续说道:
“其实那天,无人机一走他就发现了,但他为了私吞那批货,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一刀捅死了跟她交欢的女人,将尸体沉入水中毁尸灭迹。
然后一个人偷偷跑回放货的地方,告诉看守人,他觉得买家有些不对劲,让他们临时将货物搬到一公里外藏起来。
桑博是你表弟,也是你最信任的人。
所以,看货的人没有起疑,就照着他的话做了。
他等货藏起来后,打着带他们去跟先头部队集合的名义。
在路上,就把人全毒死了,之后还伪造成中弹身亡的模样。
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严密把控的交易会被华国警方发现,货物为什么凭空消失,又为什么离奇死了十几个看货兄弟的原因所在。”
边境上的白面走私,卖家一般会分成前后两班人马,先头部队对接买家,核对现金,再带人去看货。
桑博就是利用两边的信息差,打了自己人一个措手不及。
秦桑桑说完后,知道大势已去的桑博‘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声泪俱下的朝着视频方向疯狂磕头认错,叽里呱啦的一顿说。
但不管他说什么,大家都没什么反应。
一些士兵气不过拿脚往他身上使劲儿踹。
这种为了利益虐杀同伴的人,大家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坤沙的眼里更是浮现出一抹凌厉的杀意。
秦桑桑知道,桑博是活不了了。
混乱过后,项楚生命人将桑博拖了下去。
坤沙勉强挤出一个笑,
“秦大师,见笑了。”
“好说。”
秦桑桑淡淡回应。
坤沙话音一转,突然问道:“不知秦大师有没有兴趣留在缅国?”
秦桑桑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坤沙先生,做人要知足才能常乐。”
然后对着镜头,用两根手指,将手中把玩的那枚子弹捏成了一块饼。
看到这一幕,坤沙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抹惊恐。
他立刻意识到秦桑桑这样的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他再次双手合十并对秦桑桑鞠了一躬,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秦大师指点,欢迎您随时来缅国做客。”
“好的,谢谢。”
这场危机,完美化解。
临走前,秦桑桑偷偷塞给项楚生两张符,一张他自己贴身放好,另一张给另外一个人。
那是用秦桑桑的血画的符,关键时候可以保他们一命。
车队离开时,项楚生站在村口注视了很久。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黄符,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不知道秦桑桑是怎么骗过坤沙的。
但那场交易,并不像秦桑桑说的那样,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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