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秘这么得意。”楚青钺看着叶怀昭那个隐隐得意故意卖关子的表情,有些牙痒痒,但是嘴角却忍不住一样的往上翘。
“说吧,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叶怀昭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丝狡黠的表情,神采飞扬起来倒有了一些那个年纪该有的模样,他眼神斜着向上瞟了过来,看的楚青钺更是牙痒痒,是真的牙痒痒,恨不得扑到他脖子上,用那温暖的细腻的香甜的脖子,磨一磨自己那骚动的牙齿。
“一个大秘密。”他看着楚青钺那着急的神色,心中越发的愉悦,他微微的将下巴抬了抬。
楚青钺眯了眯眼睛,此人身后快要长出尾巴来了。
“还有比太子身世更大的秘密?”此人心思敏捷,凭借只言片语便拼凑出了太子身世的真相,但大错早已铸成,他就算知道真相也于事无补,只能被因果裹挟着一起随着时间往前走。
叶怀昭伸出食指,轻轻的摇了摇,那动作又可爱又可气。
“不一样!太子的身世虽然事关重大,但放在浩瀚的时间里,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也不过是史书上的寥寥数笔罢了。”他嘴角带着笑,轻描淡写的说着一个事关无数人生死颠覆朝纲的秘密。
“哦?”楚青钺专注的看着他的眼睛,连眨一下都舍不得。
“这个秘密或许功在千秋,或许为害百年。”他也注视着楚青钺的眼睛,神情严肃。
“此话怎讲?”
“这个东西,若是控制在我们大周人手上,对于我们大周百姓,便是功在千秋,若是落在了外族手上,或许我中原便永无宁日了。”
楚青钺那不知飘荡去了何处的神志终于回了笼,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你是说?”
“一样东西,若是让一支军队战力成倍的增加,那他会不会战无不胜?”
楚青钺摇了摇头“战争不仅跟双方的人数、将领的谋略士兵的素质和筹备有关,,还跟天时地利甚至运气有关,或者说,这些因素共同决定了一场战争的胜败。我虽然年轻,经历有限,但也知道,没有谁敢说,什么东西,一定会是胜利的关键。”
叶怀昭欣赏的看了楚青钺一眼,此人不过二十出头,却早已沙场成名,但却不骄不躁,果敢冷静。而比之同样出身军将世家的林雪岚,楚青钺的心胸更为豁达广阔,较之权势更在意百姓的生死存亡。他相信楚青钺根本不在乎坐上皇位是谁,只要他能给足军费,不扯边疆将士的后腿,其余的都无关紧要。
楚青钺被叶怀昭看的有些脸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这人干嘛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叶怀昭倒没想那么多,他指着屏风上的那北戎文字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些的确是北戎的文字,不过是至少百年以前的文字,颜驸马也只能推断一个大概,便是无坚不摧,天神恩赐之类的意思。”
楚青钺瘪了瘪嘴,这些人没事就爱搞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有用的话,打什么仗。
叶怀昭看他表情,知道此人很是不屑这一套,微微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别急。
“张天佑曾经给我看过一个账本,应当是他这些年在户部查到的关于铁矿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太过重大,以至于连太子和无双楼都没能保住他。之前我们便怀疑,此事与牧山山里的冶炼场有关。”
楚青钺点了点头,“白起瑞已经按照你的交代,将那山里的地图给了我。”
叶怀昭指着自己的鼻尖,有些惊讶:“我?”随后又摇了摇头笑道,“应当不是现在的我。”
“我派人秘密去查探,现在还没消息传回来。”
叶怀昭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牧山山脉位于西北,若是翻过高山,绕过妲剌便可抵达北戎的西边,你我二人的担心没错,那山里有猫腻,恐怕跟外族脱不了干系。”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兄弟相争总归是内斗,但若是牵扯到外族,那便是通敌卖国了。
“我怀疑一个人!”叶怀昭点头。
“吴卓见?”楚青钺问道,他是今上的外公,吴家一家独大,又掌握着朝廷的国库,但如今大周看上去花团锦簇,实则空虚,其中的门道,想必他最清楚。
不料叶怀昭却摇了摇头,“吴卓见贪图享受,大肆敛财不假,但吴家着实没有任何通敌的必要,我怀疑的便是张天师。”
楚青钺皱起了眉头,此人在七年前宫变后死不见尸,相关的一切也都被抹去。
“当初西北大旱,他自请去了定县祈雨,我受了阮即安之托,为了保住白起瑞,设局坏了他的事情,他对我表现出非常明显的敌意。”叶怀昭是第一次对楚青钺说起这事,楚青钺皱起眉头,“你怎么不早说。”
叶怀昭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能帮我打他一顿?”
楚青钺气闷。
“起初我只觉得他是被我坏了事,后来越想越不对,他能得到皇帝的信任,若真想对付一个小小的白家,根本用不着自己去定县。他去定县,另有目的。”
“山里的炼铁场。”楚青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不仅跟私下运输冶炼铁器有关,甚至还里通外族,这若是…
“没错,这张天师从未以真面目世人,脸上一直带着面具。而且为人低调神秘,想必当地的官员也不敢去招惹他,他用替身坐在祭坛上打坐,自己本人便去了山里,进行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石明当时也说,每隔一段时间,外面便有人进山去。”楚青钺想一下,左明玉那个蠢货,一箭将人给射死,想要知道更多细节都不行了。
“对,但是我没想到,这个秘密居然也跟南疆有关系,或者说,跟西林一族有关。”
“此话怎讲?”
叶怀昭将那本残破的话本给楚青钺看,“这里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北方的高手,被仇人追杀一路南逃,九死一生到了南疆雪山之下,本以为会葬生于此,却没想到有了奇遇。他随手拔草充饥,吃进去一些毒草让他几乎肠穿肚烂,但也吃进了药草,让他一身经脉尽数恢复。他躲在了那雪山下五年,不仅治好了内伤,还功力大涨,而且他还从哪得到了一块神铁,请名剑大师打造出兵器,无坚不摧,从此走上了复仇之路,杀尽仇家,天下无敌。”
楚青钺想起西林顿格讲过的关于月灵草的事情,“你舅舅也知道这个故事。”
叶怀昭指了指母亲画在屏风上的画,“你去问一问,那洞口,是否刻着这样的字,但我猜,八九不离十,我娘见过,他定然也是见过。”
楚青钺恍然大悟,“你是说,故事中的北方高手,其实是个北戎人。”
叶怀昭点了点头,“他到了西林一族的圣地,治好了内伤,并且从寒潭中取得了一样东西,这个东西若是在锻造兵器的时候加入其中,可令兵器坚不可摧,锋利无比。”
楚青钺此时觉得遍体生寒,沙场上拼杀到了后面,兵器卷刃,战士肉搏。但若真有这样的东西,可谓是如虎添翼,北戎人本就身强体壮连女子都可上马打战,又骑术精湛,骑兵所向披靡,若再加上这锋利的兵器,那骑兵冲杀的时候,更是势不可挡啊。
他神色凝重,“这是传说还是?”
叶怀昭摇了摇头,指着另外几本书,“这事我父亲搜集的以前南疆的歌谣,很多年前,天呈异象,有灾星降落雪山,雪山圣女以身化山,拯救南疆百姓。若我料想没错,应当是陨石降落,那陨石重且坚硬,将地面砸出深坑,久而久之,又聚集了雪山下的水,成了潭,潭水浸泡后,冰凉无比,同时周围的花草也有了奇效。”
说完拿出自己那枚铜镜,拔出手柄,“我已经试过了,的确坚硬无比,这尖端,可将厨房砍肉的刀捅穿。”
说完甩了甩手,手腕上一条红痕,想来是试的时候受了伤。
楚青钺抓过他的手,看了看只是破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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