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镇雄回家后,果然他夫人开始不给她好脸色了,一路上,连句话都没跟她说。
“夫人,夫人,你看你,这又是怎么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棠镇雄委屈地说道。
棠鸢无奈地跟在身后,对于他父亲这种迂腐的“吃里扒外”行为,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他二叔是他父亲的亲弟弟,他父亲又重视孝道和手足亲情,只要没有发生什么大的隔阂,必然是会继续处处向着二房的,他们母女说破了天,他爹都不会相信二房对他们有歹意。
陈香凝实在是被他烦的够呛,冷冷转身,“你还跟着我作甚,你今天不是私会老情人去了吗?还回什么家啊,我看你住到公主府算了!”
她这话顿时让棠镇雄黑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孩子还在呢!我什么时候私会老情人了!”
“没有吗?”陈香凝声音拔高,眼底带着些许的委屈,“今天宴会上传言你与朝云公主在花园里畅聊半天,难道是冤枉你!”
棠镇雄一噎,赶紧解释,“只是碰巧遇见,她跟我说了几句话,我也没好意思不吱声,可是我真的就回了她两句,就赶紧走了!”
“两句也不行!”陈香凝瞬间觉得委屈极了,女人在极度吃醋时,总是没有理智的,“你明明知道她对你旧情难忘,还跟她说话,这不是给她希望吗?怎么人家驸马死了,你想上位是不是?”
被冤枉的棠镇雄也来了脾气,顿时怒吼一声,“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简直不可理喻!”
眼看二人要吵起来了,棠鸢赶紧挡在他们中间,“好啦,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棠鸢不赞同地看向自己的娘亲,“娘,您别生气,我爹对你一片真心,不会那么做的!”
“不会那么做!”陈香凝的眼泪在眼圈,“你看他都敢吼我了,我就说他几句,看把他急了!”
棠镇雄头疼,“你若是不冤枉我,我能吼你,我跟朝云清清白白,你怎么能乱说!”
“清清白白,当年,你们差点定亲了,她喜欢你整个京都都知道,你们哪里清白了,你难道没看到整个宴会,她的眼睛一直落在你身上,都没移开吗?”
棠镇雄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那关我什么事,别人看我,是我的问题?我能将别人眼珠子挖下来,我又不喜欢她,她爱看看她的去呗!”
“好啦爹,你别说!”棠鸢觉得他爹今天火气真是有点大了,胆肥了,敢这么跟她娘说话,“爹你就不能服个软吗?吵什么呀!”
“呵!”陈香凝冷哼一声,“他能服软?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咱们母女,刚才在宴会上,他句句向着二房,你没听见,女儿都要被泼脏水了,你还向着别人!”
陈香凝这话,瞬间让棠镇雄脸色一沉,“陈香凝,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今天是蜜儿的认亲宴,是咱们棠家的大日子,你说你跟蜜儿说的那些多让他们下不来台,人家也没指名道姓说鸢儿偷的,是你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你说我以小人之度君子之腹?”这话算是彻底惹怒了陈香凝,伸手推了棠镇雄一把,“你给我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饶是棠镇雄在好的脾气,被自己夫人当着女儿面骂滚,也有点下不来台了,
“好好好,我滚,我滚行了吧!”
话落气的转身一甩袖子向外走去。
“爹!”棠鸢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蹙了蹙眉,怎么会这样,她有心想劝劝的,可是她一个晚辈也插不上话。
她心里拔凉,前世便是这样,他爹和他娘感情挺好,自从棠蜜回来后,莫名地争吵不断,最后感情差点破裂。
难道历史要再次循环上演吗?
陈香凝见棠镇雄就这么走了,瞬间眼泪落了下来,“走就走,有本事你别回来!”
话落,转身进了屋子。
“翠喜,紫霞,收拾东西,回娘家!”
二人愣了下,站着没动,陈香凝见她们不动,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我指使不动你们了吗?”
紫霞和翠喜赶紧说道,“奴婢这就去!”
“娘!”棠鸢连忙过去搂住她的胳膊,“娘,你看你,这是干什么,爹他就那个脾气你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
陈香凝抽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瞧把他能耐的,我是说不得他几句了!”
棠鸢觉得,应该是她这个小辈在,他爹觉得面子放不下,不是故意气她娘的。
“他也知道朝云公主对他念念不忘,还不避嫌,你说他什么意思!”陈香凝哭着说道。
“娘,爹对你一心一意,您别冤枉他,他若是喜欢那个公主就不会当年选了你!”棠鸢说道。
“你知道什么,当年是我用了手段的,若不是我救了他,携恩挟报,他会选我才怪,我哪里比得上公主殿下,你爹是个重承诺的人,所以才会答应娶我!”陈香凝哭着说道。
棠鸢:“……”
她还真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事,可是依她看,他爹明明就是很喜欢他娘的,不会因为那点恩惠就被她娘给拿捏了。
“好啦,我想清净清净,回娘家住几天!”陈香凝说着便要去收拾东西。
这可把棠鸢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拉住了她的衣角,“娘,您别吓我啊,你若是走了我跟哥哥们怎么办啊!”
陈香凝看到她急得眼圈都红了的模样,真是好气又好笑,“好啦,你这是做什么,我就是回个娘家清净几天,又不是要跟你爹和离!”
棠鸢听了这话总算是放心了,“娘你吓死我了,原来你是吓唬我爹啊,那你去吧,过几天我让我爹接你去!”
陈香凝嗔了她一眼,“你当你娘我傻啊,跟你爹和离,给别人腾地方?我和离了,我四个孩子的亲事怎么办!”
棠鸢笑着扑到她的怀里,“娘,爹对你还是挺好的,你别跟他生气!”
陈香凝临走时,叹息了口气,叮嘱她,“二房就是没安好心,咱们得早点让你爹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我看你爹就是中毒太深了,以前我太顺着他了,这么下去,咱们早晚会被二房坑!”
棠鸢惊讶她娘居然看的这么透彻,可惜他爹看不透。
陈香凝走后,棠鸢的心里还是有点闷闷的,但是她不能走,若是她走了,他爹回来,就没人说他了。
而且若是她算的没错的话,晚上隔壁还有热闹可看,她不能走。
今晚的国公府格外的情景,他爹出去喝酒去了,他二哥也在外应酬,他三哥让她叫燕泉给调走了,整个府里就她一个能做主的人。
果然不到傍晚,隔壁就传来了吵闹声,在门口看了一会的热闹的丫鬟赶紧过来禀告,“郡主,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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