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侯气的一巴掌拍在了燕灵儿的脸上,“都是你咎由自取,要不是国公夫人为你求情,你现在命都没了!”
“她那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宋云梅心疼地抱住放声大哭的燕灵儿,愤怒地喊道,“她女儿差点害死我的灵儿,她又站出来求情,既然要求情为何不好事做到底,放过我的女儿!出家为尼,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你们啊!”燕平侯叹息一声,“简直冥顽不灵!”
“父亲,您别气坏了身子!”燕昭安慰道。
燕平侯深吸一口气,看向燕灵儿,心有不忍,“圣旨已下,谁敢反抗,今晚,就给灵儿收拾收拾,明天送到尼姑庵去吧!”
话落,转身狠心离开。
“爹!”燕灵儿看着她绝情的背影,放声痛哭。
燕昭叹息了一声,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燕灵儿的后背,“好啦,妹妹,你别难过了, 你就暂时委屈下自己去做几天的尼姑,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想办法接你回来的!”
……
安慰完燕灵儿,燕昭觉得身心疲倦,本来想去院子里透透气,却一抬眸看到脸颊红肿的燕泉。
“大哥,你这是怎么?”燕昭忽然觉得一天的憋闷在这一刻全都散了去,他唇角冷勾,“你莫不是被棠家的人给打了吧!”
他清楚燕泉的性格,那可是从不吃亏的主,能将燕泉打成这样的,也只能是棠家的人。
看来燕泉在棠家并不比他受欢迎。
燕泉抬眸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即将要娶的女人前几天还在青楼做花魁,便觉得有些好笑。
“关你什么事!”燕昭吊儿郎当地抹了下唇角的血迹。
“啧!”燕昭走了过去,猫哭耗子假慈悲,“瞧这脸肿的,棠家人下手也太狠了些吧,我与棠鸢没退婚前,去棠家可是被奉为上宾的,怎么到了哥哥这里,就棍棒招待了呢!”
“你管的着吗?打是亲骂是爱,现在我才是鸢鸢的未婚妻,你狗屁都不是!”
燕泉冷嗤一声,抬手拍了拍燕昭的肩膀,眼神讽刺,“今天在大殿上,我看你求圣旨还以为要陛下给你和鸢鸢赐婚呢,吓我一跳,但是,没想到你居然看上棠家那个会弹淫词艳曲的女人啊,二弟,你真是好眼光呢!”
这话戳到了燕昭的痛处,他眼底一冷,“总比你娶的草包强!”
燕泉忽然哈哈大笑,“你确定我的鸢鸢是草包吗?”
燕泉忽然摘下腰间的香囊绕在了指尖,燕昭一眼就看到上面明晃晃的鸢字,觉得刺眼极了。
今晚的棠鸢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手琵琶曲,弹的惊艳四座,一手绣工蕙质兰心,燕昭从未想过自己瞧不起的女人居然有一天会变得如此优秀,优秀到让他有些后悔,若是他能珍惜她,棠鸢绝不会选择燕泉。
“二弟,你说为什么鸢鸢给你绣的东西就不堪入目,给我绣的就如此精美呢,真是好奇怪呀!”燕泉笑着说道。
燕昭脸色阴沉,冷冷地抬眸看向他,“别得意,棠鸢之所以琵琶弹的这么好,那是因为她知道我喜欢琵琶,所以才刻苦学习,她跟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气我而已,你永远都是我的代替品!”
若是以往,燕昭这么说,燕泉还会觉得失落,可是与棠鸢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已经清楚地明白,棠鸢喜欢的人是他,他管她一开始学琵琶为了谁,他只知道,现在她做什么都是 为了他就行。
“二弟你就别再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你为未免也太自视清高了些吧,我家鸢鸢已经明确拒绝你好多次,你还上赶着自作多情,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燕泉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透着寒气森森,“我的东西谁都不许动,别逼我疯给你看……”
燕昭眼尾颤了颤,他还记得燕泉小时候有个漂亮的鹦鹉,他很喜欢,多次跟他要,他不给,于是他就偷偷地去偷,结果燕泉知道后,将他所有心爱的东西 摔的西吧碎,又将鹦鹉抢走了。
从那以后,燕昭再也没敢招惹他。
起码明面上不敢。
看着燕泉隐没在暗夜中的背影,燕昭的眼底闪过一抹薄凉。
为什么他迫切想要得到的,永远都会被燕泉抢去,现在彻底失去了棠鸢,他该怎么跟太子交代。
燕昭头疼的要命。
他明明才刚跟棠鸢退亲,她怎么会突然跟燕泉搅和在一起,她看上谁不行,为何偏偏是燕泉。
是他太大意了,此刻他真有些后悔了,不该跟花蜜乱搞,为了一个妓子,赔上太子对自己的信任实在是不值得。
棠蜜虽好,他也确实爱她,不过身份始终是有些低了,配不上他。
……
宴会散去,本该就寝的太子慕容渊,居然将东宫所有的美人都叫去侍寝,一直行乐至深夜,又突然大发雷霆,将所有人都撵了出来。
“滚,都给孤滚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就连往日里最喜欢的瓷瓶都打的粉碎。
美人们个个噤若寒蝉,赶紧灰溜溜地跑了出去,屋内只有脸色阴郁,赌气灌下半坛子酒的慕容渊,还有站在一旁低垂眉眼,恭谨的大太监马公公。
“燕昭这个废物!”慕容渊气哼哼地将酒坛子摔在了地上,“居然连个棠鸢都搞不定!孤就不该信他!”
“殿下您消消气!”马公公安慰道。
慕容渊冷笑一声,“叫孤怎么消气,孤看上的两个女人全都被燕家的兄弟占了,一群庸脂俗粉看的孤心烦!”
棠鸢也就罢了,想起棠蜜,他就更生气了,“燕昭他倒是会挑女人!”
只要一想到棠蜜那妖娆的舞姿,勾魂的小腰,还有那魅惑的狐狸眸,慕容渊便觉得小腹一紧,刺挠的要命!
可惜了,又是别人的女人。
马公公眼珠子微微一转,联想到在御花园里,太子的眼神,便明白了他的心思,“殿下,别的不说,燕公子对你可是忠心耿耿的,既然他能献出棠鸢,想必,只要殿下喜欢,棠蜜,他也是舍得的。”
慕容渊抬眸看向他,“你这话说的,好像孤要抢臣妻似的,孤是那样的人吗?”
“是是是,是老奴多嘴!”马公公嘿嘿一笑,“殿下自然不是那种人,只是,燕大人对殿下赤胆忠心,殿下待他可比亲兄弟都亲,好东西定然愿意与陛下分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然是衣服,谁穿不是穿,说不定燕大人巴不得穿殿下穿剩下的,那对于燕家也是荣宠!”
慕容渊忽然哈哈大笑,一晚的抑郁全都烟消云散,他用力地隔空点了点马公公,“你这老东西啊,花招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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