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什么?我为什么要报复你啊?难道是因为你对我的态度不好?
护士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白榆:即使我们已经办了出院手续,按照你们医院的规定,只要我们没走出医院大门,依然可以享受一流的服务的,对不对?而你刚刚的态度,是拿着高薪的特级病房的看护该有的吗?你去告我吧,我也去投诉你。我们猜一猜,是你告赢我的几率大,还是我投诉你成功的几率大。
护士咬牙站起来:
“你在嚣张跋扈什么?”
“季少不过是看你可怜,帮你弟弟付了几天住院费而已,你真以为他会娶你?”
白榆摇头:
“我嚣张跋扈?”
“拜托,有季辰南撑腰,嚣张跋扈的是你,而我,是在跟你讲道理。”
“现在就投诉,不用谢。”
陈森的声音传来:
“姐姐,我已经投诉了。”
“东西也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爸,我来推你。”
护士的脸白一阵青一阵:
“你竟然敢投诉?”
“你不过是个贫民窟的蛆,在这里住了几天,就当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
陈森不以为意地:
“你管我是哪里的谁!”
“等着被罚薪停职吧。”
护士冷笑:
“罚薪停职,谁在乎?”
“你们该不会以为所有人都靠工资活着吧?”
白榆:我们什么都没以为。你的服务有问题,我们投诉了,事情结束了,好吗?
她从陈森手里接过一个包:
“走吧!”
“回家!”
“好久没吃过陈叔做的炸酱面了,好想吃啊。”
陈叔乐呵呵地说:
“没问题,今晚就给咱们小榆做炸酱面。”
陈森:亲爹,不问问你亲儿子想吃什么吗?
陈叔:我亲儿子就是个小猪,完全不挑食,所以不用问他的意见。
陈森笑着摇摇头:
“看来真的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以后我得多哭一哭才对,免得你们都忽略我。”
白榆:哇,做人要讲良心啊小伙。我们这叫忽略你?完全是把你当太阳,绕着你旋转不停好吧?
陈森:好像确实如此!多谢多谢,受宠若惊,我该怎么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呢?
白榆:很简单,今晚的碗你洗就行。
陈森:这个可以有!
季辰南看着那两个聊得热火朝天往外走的身影,差点用指甲将玻璃窗掐出窟窿来。
“季少,我按照您的吩咐,把那一家三口赶走了,没让他们多待一分钟。”
护士得意洋洋地跑来邀功。
季辰南回头,扯起嘴角做出个笑的样子:
“辛苦!”
护士:不辛苦,季少,我帮你狠狠羞辱了那个丫头,她弟弟一气之下都投诉我了呢呵呵呵呵……
季辰南变脸:
“谁让你羞辱她的?”
护士诧异:
“是您说的,让他们滚蛋……”
季辰南:那你为什么不去羞辱那个老头子?不去羞辱那个年轻的男的?为什么要羞辱她?
护士:她,她不就是拒绝了您的那个贫民窟的丫头吗?我以为,我以为我这么做您会高兴。
季辰南冷笑:
“你这么了解我啊?”
“是不是喜欢我?”
护士的脸有点红:
“上城区的女孩谁不喜欢您啊?”
“当时您在全a市选未婚妻,我也去了,您没有看任何人,但是看了我一眼。”
护士竖起一根手指。
季辰南面无表情:
“我看了你一眼?”
护士大着胆子说:
“是的,我从您的眼神里看到了那么一点,一点点爱意。”
“虽然您最后还是没选我,但是,但是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啊。”
“毕竟我们都单身,而我,也是合您的眼缘的,对不对?”
季辰南看着护士的那很明显是医生的手术刀做出来的鼻子,恶劣地捏了一下:
“谢谢你今天告诉我,到底什么叫“自作多情”。”
“我告诉你,我根本不记得见过你这么一个人。”
“不要痴心妄想了!”
护士从墙上的镜子里看到自己鼻子里的假体歪到了一边。
“啊——!”
她惨叫一声,捂住脸跑了。
脏死了!
季辰南皱着眉走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手放到下面狠狠冲洗一番,又用洗手液洗了两遍,这才撕了张纸巾,仔细擦干了。
烦!
真t妈的烦!
好想去放纵!
他拿出手机约人,很快就组好了局。
上城区最繁华的地段,隐藏着收费最昂贵的会员制会所。
不管外面发生什么,这里永远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偌大的包厢里,栾平跟没有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
“把你们这里的那新产品弄点过来。”
“我们季少有洁癖,要干净。”
“出一点差错,恶心到我们季少,我就让人把你这大肚腩剖开,看你怀的是男是女。”
才刚刚三十岁就已经秃头大肚子的经理毕恭毕敬地站着,点头哈腰:
“栾少放心。”
“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你们啊!”
“我这就去安排。”
季辰南喝着闷酒,没有在意栾平的话。
他的确是有点洁癖,所以一直不喜欢这种场合。
今天实在是崩溃了,所以才选择过来放纵一把。
都是白榆那个女人害的!
人到底为什么要爱上另一个人啊?
爱情的苦也太t妈苦了!
经理领着几个穿着女仆装,身材纤细高挑,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雌雄莫辨的人进来。
栾平看了一眼:
“不错!”
“留下吧!”
经理点头哈腰地离开。
训练有素的“洋娃娃们”一人选择了一个客人,一脸讨好地跪下帮他们倒酒。
季辰南看着温顺地跪着的人: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栾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季大少,你真的太纯情了!”
“让你多跟我们一起玩,你就是不肯,总是把时间花在健身房里。”
“以后别那么不合群了,多来找找乐子。”
“你看看他们,多漂亮,比女人都白嫩纤细,对不对?但他们的身体是男的。”
“现在就流行这种玩法。”
“这几个绝对干净,你放心!”
季辰南皱眉:
“现在流行玩人妖?”
“好变态!”
栾平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死样子:
“你读过那么多书,不会不知道这种玩法在古代就有了吧?”
“跟人妖没关系,搁以前呢,是叫“小倌”……”
季辰南的脸色越来越差。
栾平识趣地停止了科普,将那几个穿女仆装的男孩都打发走了。
几个人喝了会儿酒,季辰南就离开了。
司机开着车到了季宅大门,一个女孩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伸出双臂挡在了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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