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旅游了,大家都很兴奋。
白榆、诗逸、朴朴晚上聊天到很晚。
欧仲文欧仲武姐弟隔着一堵墙,开着卧室门也聊。
而陈叔家主要是陈森跟老苟在那里互怼。
还好陈森知道自己第二天要开车,所以,不管老苟再怎么挑衅,也保持着理智不跟他较真,戴上耳塞早早入睡。
第二天,他把车开到楼下等大家。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群人个个哈欠连体,顶着“熊猫眼”出现。
欧仲文迷迷糊糊过来,赞叹了一句:
“森哥,你好精神啊!”
陈森:那是你太不精神了!昨晚几点睡的?
欧仲文:大约是看过凌晨四点的a市后才睡的。
陈森:你……
欧仲文赶紧甩锅:
“不是我的错!”
“是我姐非要拉着我聊天。”
欧仲武过来,轻轻一巴掌扇在了弟弟的胳膊上。
“嗷!”
欧仲文惨叫一声,瘫倒在座位上。
大家都昏昏欲睡,没有被他逗笑。
欧仲文四顾一下,表示很失望。
白榆过来,踉跄了一下,差点一头撞到了后视镜上。
陈森眼疾手快,从窗户里伸出手去,撑在了后视镜前:
“到站了到站了!”
“睁开眼睛,打起精神。”
白榆眼皮都懒得抬,慵懒地笑了一下,上车了。
陈森叹气:
“小榆,你也是看过凌晨四点的a市才睡的吗?”
朴朴抢着答:
“没有,我们凌晨两点就睡了。”
欧仲文鼓掌:
“好棒!”
“五十步笑百步。”
老苟把陈叔的轮椅放到了后备箱里,然后上车关门:
“出发吧!”
陈森提醒:
“都系好安全带。”
欧仲文发牢骚:
“有必要吗?”
“我从来没系过安全带。”
欧仲武拉起他一旁的安全带,“咵”地一声系上:
“你还很自豪是不是?”
欧仲文:没有!
陈叔:小文啊,咱这是去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城市,还是要处处小心为妙。
欧仲文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叔,你也太谨慎了。”
“那个陌城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啊,跟咱们这里差不多。”
“怕什么啊?”
诗逸:我真佩服你的心态。
欧仲文:你是褒义还是贬义?
诗逸:贬义……
欧仲文:……
陈森:好了,都别说话了,在车上补眠吧,到了我叫你们。
他开了舒缓的音乐。
诗逸有些不放心:
“森哥,我们大家都睡的话,会不会影响你?”
“你会不会开着车睡着了?”
陈森笑:
“有可能!”
“那你们要轮流监督我,免得我把车开到沟里去。”
陈叔:别说不吉利的话!
陈森:好的好的!
白榆拍拍诗逸的手背:
“放心吧!”
“你森哥没那么不靠谱!”
想想也是,陈森一直都很靠谱。
自己是因为要去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太紧张,再加上睡眠严重不足,所以东想西想。
不如好好睡一觉再说。
诗逸戴上眼罩,不到十分钟就已经睡着,脑袋慢慢向着白榆靠了过来。
白榆伸手,将她的脑袋压到自己肩膀上。
陈森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笑了。
白榆正好也在看后视镜,看到他笑,自己也笑了。
“睡一会儿吧。”
陈森小声说。
白榆:感觉不是那么困了,我要看风景。
陈森:隧道里的风景千篇一律。
白榆:但是也值得记录一下。
她拿出手机,拍了照片,还录了个小视频。
陈森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背影有点帅,她也拍了下来。
然后又窜到前面,把众人睡觉的样子都给拍了下来。
陈森:拍好了吗?快过去坐下,不安全。
白榆:请注意,你是在跟一个ssr级兽血拥有者说这话。
陈森笑:
“我现在不是在跟ssr级兽血拥有者说话,是跟我的乘客说话。”
白榆举手投降:
“好吧!”
她回到座位上,听着音乐,很快就睡着了。
感觉好像只睡了几分钟,一旁的诗逸在摇她的肩膀:
“榆姐,醒醒!”
“咱们到陌城了。”
这么快啊?
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白榆有点痛苦地睁开眼,看了下时间。
呃,这是已经睡了一个小时了?
老苟已经把轮椅推来了,陈森跟抱小孩子一样,轻轻松松将陈叔抱到了轮椅上。
大家拿着简单的行李下车,先去民宿放东西。
陈森定的是个家庭套房,三室一厅。
房间挺干净的,除了离市区稍微有点远,没毛病。
办入住的时候,老板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白榆和诗逸。
她们以为是老板没见过从a市来的人,更何况她也是个女性,所以也没有介意。
放好行李,稍作休息,大家就下楼打车,去了市区,准备吃午饭。
这里看起来确实比a市繁华,也更先进。
高楼大厦林立,随处可见无人驾驶车、送外卖的机器人,也能看到一些装了机械手臂、机械腿甚至机械脑壳的人。
说明这陌城也不太平,战损的人很多。
前面有一家小海鲜馆,看起来人挺多的,也有几张空桌子。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去这里吃饭。
服务员很热情地迎了过来,带他们穿过一张又一张坐满人的桌子,去那个空位。
走在陈森后面的白榆感受到了两道充满恶意的目光,她转头,看到一个满脸嫌弃的女孩。
女孩看到她看了过来,赶紧把目光移开,嘴里咕噜了一句:
“杀马特非主流!”
啥?
白榆震惊。
她?
非主流?
诗逸揽住白榆的肩膀:
“我靠,她是在说咱们吗?”
“咱们有什么问题?”
白榆看了看自己,牛仔短裤、吊带背心,黑色短发。
再看看诗逸,跟自己的打扮差不多,只是头发编成了两条麻花辫而已。
坐到座位上,两人忍不住仔细观察起了周围人的穿着。
不观察不知道,一观察吓一跳啊。
这么热的天,这里的女孩们都穿着那种小圆领长袖t恤,除了脖子,什么都不漏。
没有人穿短裤、短裙,都是及踝的长裙。
有些更夸张,直接穿长袍,还是连帽的。
还好,在室内至少没有戴帽子,可是一出店门,大家就都把帽子戴起来,然后捂上口罩,打上伞。
这?
白榆想起语文课本上的那个知名短篇《装在套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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