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挂怀,纵使我已身死,也是完成了自己的人生之后,才坦然赴死。”
“如果这样的人生还需要别人来为我悲伤的话,那我这人生未免也太可悲了。”
“你啊”始皇帝仿佛十分疲惫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自己想要悲伤,但是友人却说不用悲伤。
“你让朕如何不悲伤啊”
“你是这世间唯一有资格让朕为之悲伤的人, 你若不让朕悲伤,朕又何尝不可悲”
“您是一国之君,唯一的皇帝,您没有时间悲伤。”那文字继续显现着。
始皇帝瞥了一眼,叹了口气:“好吧,朕说不过你,以前就说不过你, 现在你死了, 朕依旧说不过你。”
他看着那文字,嘴唇微微颤抖:“你可是要走了?”
“是。”
空白了好久,那空中又浮现出一字。
“两台救世机器超已经妥善安置好了,日后您说不定会再见到,如果到那个时候,请主上不要相认,这便是超最后的请求了。”
“主上罪臣姬超——”
“永别了。”
那字消散,知向彻底失去了动力,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始皇帝双手按在龙榻的边缘,无比用力。
他呆愣愣的看着那掉在地上的知向鸟,微微张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啊”
“你不让朕伤心,但朕——”
“又如何能够忍得住这伤感”
他缓缓站了起来, 躬下身捡起了知向, 清泪滴落在地上,水花四溅。
“超弟啊”
“姬超啊”
他哀叹着,哀叹着, 仿佛丢了魂一样。
项羽和项安已经熟悉了项宅以及周边地界。
“两位少爷, 这里就是你们的卧房了。”吴句擦了擦头上的汗,殷勤的说到。
项安瞥了他一眼,奇怪的说到:“你又不是我俩的门客,讨好我俩作甚?”
“这”吴句微微尴尬。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回去复命了,我和我弟弟自己逛逛就好。”项羽看上去有些冷漠,对着吴句说到。
“啊,啊,好嘞”吴句只得点点头,退去了。
“哥,以后咱就在这里生活了啊”项安走进项梁安排给自己的那间房间,感叹的说到。
“叔父待我们还是很好的。”项羽摸了摸门框,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发自真心的说到。
“我看那隔壁还有个院子,也是项家人在这居住的吗?”项安挠了挠头,走出房间向着隔壁看去。
“是项家的另一支,我们祖父项燕的兄弟的后代住的。”项羽瞥了一眼项安,“我说你啊,刚刚根本就没有好好听吴句在说什么吧。”
“啊嘿嘿,没事, 住两天就什么都知道了。”项安脸一僵,尬笑着摆了摆手。
“要不要现在去看看?”项羽无所谓的笑了笑。
“成。”
嘭!
项安猛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如若是长辈,咱也好拜会一下,否则不是失了礼数?”
兄弟俩走出院子,敲响了另一户的门。
“来,来了。”屋内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一个看样子十岁左右的男孩跑过来开门,抬头看着高大的兄弟俩,面露疑惑,“你们是谁?”
这个孩子有点干瘦,令人瞩目的是右眼上有一道醒目的伤疤,很明显右边的眼睛是失明的状态。
“我叫项籍,这位是我弟弟项诺,呈叔父大人项梁,特来拜会居住在这里的长辈。”项羽面色平静,不卑不亢的说到,“你是这家的小孩子吗?”
“你们喊二伯叔父?”小男孩思考了一下,扭头对着屋里喊道,“爹,有人来了!”
项羽项安跟着小男孩走了进去,不多会,就见到一个赤膊汉子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
“敬儿,这两位是?”那精壮汉子刚刚应该是在操练,浑身大汗淋淋,健壮的肌肉上带着不少伤痕,看向了项羽和项安兄弟俩,眼神在项安的身上微不可查的停留了一瞬。
“表叔,在下是项超之子项籍,单字羽,今后要在这里生活,所以特来拜访长辈。”项羽虽然在行礼,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项安也拱手说到:“俺是项诺,单字一个安,表叔好。”
“是大伯那边的孩子吗”那汉子笑着点了点头,“我是项卢,单字兰,你们喊我表叔就行,别那么拘束,以后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你们多照顾敬儿。”
他拍了拍站在旁边的小男孩的后背:“这是敬儿,项敬,字百刑,我的儿子,敬儿,快喊哥哥。”
“项羽哥哥,项安哥哥。”项敬看上去鬼头鬼脑的,毛毛躁躁的喊了两人一人一声哥哥。
项安见猎心喜,粗糙的摸了摸项敬的脑袋,把项敬的头发摸得一团糟:“嘿嘿,好弟弟!”
项敬被项安吓了一跳,绕了一圈躲到项卢的腿后面去了,对着项安吐了吐舌头。
“唉!”项安一脸失望。
“哈哈,看样子你们能相处的很好。”项卢高声笑了笑,牵起了项敬的手,“走吧,差不多也到午食的时候了,有什么事的话,边吃边聊吧!”
“午食是一起吃的吗?”项羽疑惑地看了一眼项卢。
“平时倒不会一起吃,但是今天既然你们两个回来了,肯定就会一起吃的!”项卢是个很豪爽的汉子,穿好衣服走在最前面,“今天早上就有二哥的食客来告诉我说你们来了,现在想必已经起了宴席吧。”
“唉?宴席?”项安眨了眨眼,“就是那种大家一起吃,很丰盛的那种?”
“嗯!”项卢扭头看了一眼项安,“你们漂泊在外那么多年,也该吃点好的了。”
“欢迎回来,项羽,项安。”
这句话,他是看着项安说的,眼神中,带着一点项安看不懂的东西。
“唉?”项安不由得一愣。
那个眼神
“好了,我们快走吧。”项羽拍了拍失神的项安。
“哦,哦”项安赶紧点了点头,发现项卢已经领着项敬走远了,赶紧追了上去。
他看着项卢的后背,抿了抿嘴。
为什么会有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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