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最终还是没开枪。
当然,这并不是考虑什么其他的问题,而仅仅是因为站在那里的吉尔伽美什,向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他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滴冷汗。
“该死!”
这次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从者,完全不能够以常理来思考!
他的很多手段,可能只能对caster和ncer,以及berserker这样在这次圣杯战争之中显得有些弱势的从者有作用,其他的
现在,已经有两个从者可以察觉到他从暗处的攻击了。
一个assass,一个archer,毫无疑问都是一些棘手的家伙。
从强度上来说,那个rider也不会是什么弱的家伙。
但,也还好。
至少,安诺这骑从者,在某种意义上,还值得一些期待。
他想起了自己在这次圣杯战争之中召唤的从者主要是想起了在昨天的时候,安诺说的话。
九成的把握,快速的解决掉berserker吗
不是解决掉,而是快速的解决掉。
解决掉的把握是十成十,只是快速解决的把我不是那么的圆满,仅此而已。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
“saber,目标转移。”
他没有打开通讯,而是在契约之中,对着安诺说道。
安诺听到了卫宫切嗣的声音在心底响起,瞳孔微缩,并没有惊讶,但也没有开口,只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走在爱丽丝菲尔的身前。
“archer在你的九点钟方向,不要回头,他的建筑物的顶端,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除了archer,其他的鬣狗应该也都循着痕迹寻找到了这里。”
“berserker和其御主,我和舞弥会尝试解决掉,我要给你的任务就是时刻警惕archer,不要让他插手针对berserker的战斗之中。”
远坂时臣毫无疑问是个合格的魔术师,他是懂得如何使用令咒的,而且archer作为从者的水准,实在是让卫宫切嗣不得不重视起来。
最关键的是,archer职介的从者,都会拥有名为【单独行动】的固有能力,这让身为御主的远坂时臣完全可以坐在自己那布满了各种危险而复杂的魔术阵地的据点之中不出来,想要狙杀远坂时臣的难度,比狙杀其他御主的难度要大的多得多。
至少,绝对不能让远坂时臣获得这划令咒,这就是他的想法。
“听凭主命。”
安诺没有转头,只是向上瞥了一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位英雄王是绝对拥有腾空的手段的。
那么到时候,该如何让这位高傲的王从天上下来呢?
安诺的拇指摩擦着叹息之白垩的剑鞘,眯了眯眼睛。
答案不言而喻。
恶意在弥漫。
左村的手再次攀上了鹤翮的剑柄,眼中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光芒。
就像是那天的码头上一样。
都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到这个地方了吗
“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他看了一眼天边。
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凌晨四点的样子,天完全亮要大概六点多的样子。
天冷了,黑夜很长,足够容纳一场战斗。
当然,前提是那个两个草菅人命的恶鬼,不要不识好歹。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在这样的时代干出这样的事都必须要死。
离开街道,左村来到了未远川河畔的草坪上。
他注意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俯下身,拨开草丛,草丛下隐藏着的,是血液。
“找到了。”
左村的眼睛眯了起来。
看样子,他的运气,算不得差。
但明显有人的运气比左村要好。
当然,说差也可以。
因为
“——滚开!!!”
轰——!!!
茨木童子的力量巨大,手中的骨刀无铭再次缠绕上了熊熊烈焰,虽然落空,但仍然在地面上激起了一阵炎浪,灼人的气息向着周围席卷而去,根本无法靠近。
而她的对手,那位拿着双枪的骑士,眼中却并没有退缩的神色。
“恶鬼,你和你的御主残杀百姓,我必将你在此讨伐!”
他的神色冷峻,红蔷薇和黄蔷薇交替着向着茨木童子攻了过去,茨木童子看上去招架的力度并不大的样子。
和前两日,与archer和rider起冲突的时候,她的魔力输出,看上去少了很多的样子。
“那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茨木童子疯狂的咆哮着,一剑又一剑的向着迪尔姆德攻击了过去,劈的迪尔姆德有些心惊肉跳,只能暂时退却了锋芒。
不愧是berserker这样毫无顾忌的,疯狂的攻击方式,真是十足的可怖。
但自己没有理由畏惧!自己还要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之中获胜,为了自己,为了御主——!
他找到了机会,双枪齐出,隔挡下了茨木童子那势大力沉的骨刀,眼中带着的,是无与伦比的决意。
“感受一下我迪尔姆德的愤怒吧,贯穿吧,我的长枪——!!!”
乒——!
巨大的力量向着茨木童子压了过去,茨木童子在疯狂的释放魔力之后,有着些许的无力,在猝不及防之下,竟然直接被迪尔姆德掀的一个踉跄。
她的魔力,实在是太过于不充足了。
雨生龙之介的濒死,对她造成的负荷,不可谓不大。
“呃——”
迪尔姆德的双枪,可不会有丝毫手软。
对这样的恶鬼,也没有必要手软。
“【破魔的红蔷薇,必灭的黄蔷薇】(gae dearg&gae buidhe)!!!”
双枪一起,向着茨木童子的胸膛刺了过去,带着近乎不可阻挡的气势。
茨木童子的一头金灿灿的头发疯狂的飘舞着。
她想躲避,竭尽全力的躲避。
她清楚——如果让这一击命中的话——
自己,绝对就要在这里退场!
不甘心!
好不甘心!!!
明明——还没有复活酒吞!
明明——还没有让大江山归来!
两枪全部躲开是不可能的,她只能用自己的骨刀,去挡下那个黄色的短枪——她能察觉到,黄色的短枪,才是迪尔姆德真正的杀气。
但,也仅仅只能挡下一柄了。
噗呲——
茨木童子,被刺穿了。
被红色的长枪刺穿了。
“噗啊——”
一口鲜血,被茨木童子呕了出来。
她的瞳孔颤抖着,没有拿着骨刀的那只手紧紧的抓住迪尔姆德的红蔷薇,表情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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