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诺在上次圣杯战争末尾的时候,所作的一件事。
当时的安诺,灵基已经残破,就算留在那里,他能做的事情也所剩无几了。
被卫宫切嗣从废墟之中挖出来的男孩子,已经危在旦夕,命悬一线,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的生命,也为了最后拯救一次卫宫切嗣,安诺将自己的灵基,交给了这个孩子,也就是——
卫宫士郎。
这种灵基的转移其实很犯规,但那个时候安诺能做的事情好像也只有这一件了。
所以,其实本质上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卫宫士郎就已经算是一个亚从者了。
一个接受了saber安诺灵基的亚从者,或许也能够称之为saber卫宫士郎。
但或许是因为安诺当时的灵基过于脆弱,也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士郎还不是个魔术师的缘故,这股一直以来隐藏在卫宫士郎身体之中的力量,就沉睡了很长的时间。
后来,卫宫士郎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即便开始了魔术师的修炼实力也有些过分的弱小,所以沉睡的力量仍然在沉睡。
直到——
现在。
“士郎”
安诺看着卫宫士郎,有些错愕,随后又转化为了欣慰。
自己之前留给士郎这孩子的力量,总算是被他发掘出来了啊。
“——这怎么可能!?”
虚假的爱丽丝菲尔捂着自己手臂断掉的地方,睚眦目裂的看着骑士打扮的卫宫士郎。
安诺那身标志性的银白色盔甲现在穿在了卫宫士郎的身上,只不过因为灵基是去自动适应亚从者的缘故,形态和装束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更符合卫宫士郎的尺寸和习惯,看上去并没有违和的感觉——反而是会让人觉得,这件盔甲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卫宫士郎没有去管惊骇的黑色爱丽丝菲尔,只是三两步在黑泥之中奔跑了起来,双腿发力跳上了城堡二楼的边缘,将昏迷的伊莉雅放到了只剩一半,但姑且还能睡的床上。
“接下来,就先交给我好了。”
看着自己家人的睡颜,卫宫士郎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而后转过身去,眼神变得冷冽。
“慎二,小樱,这边就先交给你们了。”
他对着赶到二楼来的两个好友说道。
“啊,嗯”
间桐慎二愣着点了点头。
说实话士郎身上突然发生的变化让他也有点茫然
“前辈,你这是”
小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么前辈看上去这么像是
saber先生?
“只是一点小变化而已。”
“帮我照顾好伊莉雅吧,我去和saber一起——把那个伪装成爱丽丝菲尔女士的家伙,消灭掉。”
卫宫士郎转过了身,银红相间的披风猎猎作响。
“嗯唔?”
伊莉雅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的样子。
她似乎看到了。
看到了那个自己一直所不认可的“兄弟”认真的表情。
“唉?”
然而还没等她想要确认的时候,那个身影就消失了。
就仿佛幻觉一样。
重新闭上了眼睛,无力的伊莉雅再次失去了意识。
轰——轰!!!
被黑泥操控着的酒吞童子似乎比之前还要更强了的样子,虽然说力量层面上来说是相同的,但之前的酒吞童子在很多的情况之下,都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在战斗的,一身实力并没有发挥出来,而等到最后展现实力的时候,却又遇到了几骑其他的强大从者的围攻,在项安的审判之下直接去小圣杯之中了。
现在的酒吞童子,因为被操控了,所以几乎把一切能够使用出来的力量都用上了,安诺虽然能够做到压制,但想要在短时间内就解决掉
其实也还是有办法的。
嗡——
呼——!!!
圣剑上缠绕着光芒,安诺向着自己的身侧斩去,身边的黑泥被灼烧殆尽,而后圣剑自下而上——
铮——
噗呲!!!
酒吞童子的手臂,直接被安诺斩断,但她的酒葫芦还在另一个手中,葫芦中的毒酒略微倾斜,就对着安诺喷涌了过来。
“带有诅咒的黑泥,腐蚀一切的毒酒哼,倒是挺相称的。”
安诺瞥了一眼侧面,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并肩共斗吗
这样的感觉,倒是——许久未有了啊。
铮——
卫宫士郎向着黑色的爱丽丝菲尔斩出了一剑。
黑色的爱丽丝菲尔似乎没什么战斗经验的样子,咬了咬牙,捂着自己的断臂频频后退。
从她断臂之中涌出的东西并不是血,而是黑泥——她仿佛就是这些黑泥凝聚出来的一样,只不过被赋予了自我意识而已。
“卫宫士郎——你这家伙!!!”
轰!!!
引爆了士郎身前的黑泥,借势让自己向后撤退,黑色的爱丽丝菲尔发出了色厉内荏的声音。
她的神情无比的愤怒。
“你这个,被卫宫切嗣救回来的,根本就不该活下来的家伙——我就该让伊莉雅操控berserker杀掉你!”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
卫宫士郎的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创伤——他知道安诺的真名,也知道这宝具的真名,所以他同样被仙女赠予的宝甲庇护着。
黑泥的诅咒,伤不到他,黑泥热量的爆发,也仅仅只能对他造成不大的伤害。
安诺作为从者最大的特点,从来都是——特别硬啊。
就连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也对安诺的防御力束手无策,甚至愤怒的称安诺为“又臭又硬的大粪”。
作为继承了安诺灵基的亚从者,卫宫士郎很好的继承了安诺的特点。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诱导伊莉雅。”
不停的问出问题,不停的向着对方靠近,卫宫士郎手中的圣剑上笼罩着银白色的光芒——就和安诺一样。
抬起剑,指着虚假的爱丽丝菲尔,卫宫士郎的眼神冰冷。
黑色爱丽丝菲尔的脸上,却带着冷笑。
“呵呵那种事情,无所谓吧?”
“就算我说出来了,你又会放过我吗?”
“再说——你放过我与不放过我,又有什么分别吗?”
她干脆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副摆烂的样子。
“要是不爽的话——来杀了我啊?”
她的眼神中,唯有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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