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嘈杂的骂声,富态中年倒还是一脸笑意,晃着手中的令牌,继续开口。
“既然各位如此热情,那我直说了,我手中一共有三枚令牌。现在,准备进行拍卖,底价二十万上品元石。”
这个价格一出来,骂声哗的一下更烈了,劈头盖脸的朝木台飞去。
“二十万,上品元石,这开什么玩笑!”
“我苦干二十年,都不一定能攒到这么多钱。”
“这还只是一个底价,简直太离谱了。”
“这完全是讹人啊!”
……
富态中年面对骂声,依旧面带笑容。他没有解释,而是直接开口道:“想要的各位,可以竞价了!”
现场一顿,安静了数息,随即报价声接连响起。
“二十万!”
“二十一万!”
“二十五万!”
“我出三十万,都别和我争了。”
……
报价迅速攀升,很快达到了四十万。显然,诡异遗迹的吸引力,还是很强的。很多修士,还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混在人群中的无焱,对陈飞道:“少府主,要报价吗?”
陈飞摇头道:“再看看!”
价格继续攀升,已经到了接近五十万了,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
剩下还在竞价的,只有人了。
当价格攀升到五十五万之时,一名壮硕男子,忽的站了出来,高喝一声:“六十万,我出六十万!都别和我争了!”
这个价格一报出来,原本还在竞价的几位,思索片刻之后,最终放弃了继续跟进。
木台上的富态中年,笑着看向壮硕男子,朗声宣布道:“这位兄台,六十万上品元石,令牌是你的了。”
壮硕男子来到木台前,看了一眼富态中年,嗡声道:“六十万我自然是出得起的。不过,在交易前,我得检查一下令牌的真假吧。”
富态中年微微眯眼,随即点头:“兄台所言极是,令牌可任你检查。”
说罢,他将手中的令牌,递了出去。
壮硕男子接过来,在手中一阵翻看,很是仔细,似乎不想错过任何一点细节。
就这么细看了数十息的时间,壮硕男子一直没有开口。
富态中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开口催促。
但就在此时,壮硕男子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呀,这个——”
众人都被这一声喊给吸引了过去。
“怎么了?”
“发现问题了?”
“难道,令牌是假的。”
……
就在人群嘈杂喧闹之际,壮硕男子趁这个机会,忽然跃起,身形化为一道流光,急速朝城外飞去。
这下,众人更惊。
“我靠,他要跑!”
“拿了令牌就跑,这是硬抢啊!”
“快拦住他!”
“速度这么快,这家伙伪装得不错啊!”
“胖子,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吧!”
……
人群一时乱了起来,闹哄哄的嘈杂不已。
但,木台子上的富态男子,却没有一点急色,反倒是静静的看着壮硕男子逃亡的方向,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就在壮硕男子几要逃出城之际,呼啸一声,一道黑影从城墙上跃起,冲击而来,刺穿了壮硕男子的丹田。
黑影将令牌收回,然后一掌拍向壮硕男子。
“砰”的一声,壮硕男子直接在空中炸成一片模糊的血肉。
然后,黑影飞回木台,毕恭毕敬的将令牌送到富态中年手中:“吴老板,令牌已收回!”
富态中年接过令牌,环顾一周,笑盈盈道:“各位,你们看,我是真心来做生意的,没想到有人却不安好心啊!”
“所以,刚才的出价不算。此令牌重新拍卖,各位可以重新竞价了!”
一切似乎如常,但场上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不少人相互交头接耳。
显然,富态中年这一手,震慑住了现场众人。
刚才,人群中抱有想法的人,绝对不止那壮硕男子一人。
但现在,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刚才那壮硕男子,实力达到了元胎境五重,却被对方一击毙杀。这已经不是普通修士能抗衡的力量了。
于是,众人收起小心思,再次开始竞价。
最终,第一枚令牌,被一名炼药师老者,以五十一万块上品元石的价格拍走。
这次倒没意外,炼药师交钱拿货,顺利离开。
还剩下两枚令牌,拍卖继续,气氛越发火热。
第二枚令牌,最终以五十三万的价格,被一名蒙面女子拍走。
只剩最后一枚令牌,陈飞和无焱终于出手了。
最终,二人以五十四万的价格,将令牌拍到了手。
拿到令牌,二人迅速离开。
秋草堂后院,无焱将令牌递给陈飞,“少府主,按照那位吴老板的说法,这令牌只需注入自己的一抹元气,烙下印记之后,便专属于一人,到时凭令入内。”
陈飞轻轻点头,分出一抹元气,注入到令牌之中。
元气进入令牌,迅速被令牌内部一个复杂的阵法吸纳,融入其中。隐隐中,陈飞似乎感觉,自己与令牌有了一抹特殊的联系。
“若我抹掉元气,换一个人重新注入,这令牌岂不是能重复使用!”陈飞想到这,将自己的元气抹除,准备让无焱尝试一下。
但,他抹掉元气之后,却发现,自己和令牌的那股隐隐联络,依旧存在,并没有随之切断。
他随即让无焱尝试性注入元气,结果却是失败,令牌并没与无焱产生联系。
“这令牌,应是单人使用,没法重复,否则大家都钻空子了。看来,我还得去重拍一枚了,又得大出血了!”无焱感慨道。
陈飞却是一阵皱眉,摇头道:“不对!”
他倒不是心疼钱财,毕竟对于现在的陈飞来说,钱财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他真正疑惑的是,按照之前打探的消息,每一名申请成功,获得令牌的修士,都必须烙下印记,才能得到令牌。
如果令牌烙印一次之后,就不能重复使用了。那这些街头售卖者,又如何能抹掉自己的印记。
难道,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或者干脆说,其中还另有隐情。
想到这,陈飞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摩挲着手中的令牌。
“这令牌,我细探一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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