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是大城市的人,但他一直在流浪,靠着捡烟头活下来的,因为抢烟头,被别人羞辱,又被别人踢来踢去。

    等稍微大了一点就去给别人码头做工,攒了一笔钱去拜了个木工的师傅,但木工师傅对他很差,把最苦最累的活丢给他,还一直在骂他,搞得他性格有点缺陷,非常安静。

    老二跟他的性格有一点点像。

    但老二他只是话少,并不内向。

    周智林很内向!

    说起老二,张秋月就觉得老二挺神奇的,在她一个泼妇妈的影响下,还成为全村最受欢迎的小伙子,是男女老少都喜欢的那种,这属实不易。

    他也是四个儿子里在相亲市场上面最好的一个,因为他有1米89的身高,肌肉紧实,皮肤黝黑,五官硬朗,眉眼深邃,力气大,很典型的糙汉,看着就特别男人。

    所以说他爱慕者挺多的,突然间和一个寡妇结婚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还替他抱不平。

    截至到目前为止,对老二媳妇都是处于一个排挤的状态。

    觉得老二媳妇是狐狸精,结过一次婚了还敢勾搭周老二!不要脸!

    原主一开始也不愿意,但老二硬要娶,老二媳妇还不要彩礼,往后每个月还会替儿子给两块钱的生活费。

    就那么着,婚事成了!

    按照张秋月的审美来说,真不怪周老二执拗地要娶她,连她一个女人,见到二媳妇的第一眼,都想尖叫一声。

    太好看了!

    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气质,冷欲、妖媚。

    朦朦胧胧的神秘感,让人有想要探索她内心想法的欲望。

    老二媳妇的名字也特别好听,绕钰清。

    一听就是大家小姐的名字。

    长得更是一绝,她脸颊有点肉的,皮肤很白,一双眼睛就像是狐狸眼一样,非常的媚,放在现代,顶级大明星水准!

    若是在现代遇到了绕钰清,张秋月一定会和她进娱乐圈,一起做大做强。

    可现在是70年代。

    她束手无策呀。

    “妈,我媳妇有点晕,她能先回家吗?”周老二过来问。

    他媳妇今天来月经,从早上开始就晕晕乎乎的。

    原本中午想说请假,但他妈可精神状态都特别狂躁,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杀人,绕钰清就不敢触霉头。

    直到被特别难受了,才跟周老二帮忙跟婆婆说一声,她想回家休息一下。

    张秋月:“好哇!”

    周老大瞳孔猛地瞪大。

    他妈这是什么语气?

    是正常发出来的声音吗?

    张秋月也惊了,自己都被口水呛住,干咳了两声。

    她刚刚完全沉浸于绕钰清的美色当中无法自拔,脑子也被蛊惑了,听到老二媳妇儿不舒服要请假,下意识答应下来。

    啊!

    她第1次崩人设了。

    周智林也诧异的看过来。

    张秋月赶忙找补:“休息过后记得让你媳妇把钱交给我,按照三十天整来算的话,昨天就一个月了,但她没把钱给我,休息之后得把钱给我了,听到没有?”

    这下子她很坏吧?

    周老二恍然大悟,原来他妈是因为要钱,才愿意对他媳妇儿网开一面的。

    “好,我这就和她说。”

    周智林也继续低头干活。

    张秋月长舒一口气。

    艾玛。

    差一点就露馅了。

    万一被发觉她性格突变就完了,在去镇上都需要介绍信的情况下,她哪都不能去。

    所以她起码不能在改革开放之前露陷。

    等改革开放后,视情况而定,若是被发觉异常,立即跑路!

    但一想到还得伪装一年半,张秋月心里窝着一股火,非常想骂人,看着谁都不爽,正好面前大队长经过,她喊住大队长骂道:“你个老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安排最苦最累的活,一个轻松活都不肯安排,就欺负我们家是外来户是吧?!”

    路过被骂的大队长真的是气的要命,他一个老头子拿着拐杖指着她颤颤巍巍的:“你个泼妇!”

    “泼妇咋了?泼妇惹你了,泼妇你也没见你给我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凭啥其他家庭都有一个比较轻松一点的,我家没有,为啥!”张秋月叉腰骂。

    大队长一把年纪了,村子里的人都很尊敬他,但每一次见到张秋月都要被他骂一顿,可把他气的哟。

    张秋月眯着眼警告:“我跟你讲,你这再不给我家安排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回头我就去公社那里闹,每一次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干,你这就是排挤,没有把我们外来户当做是一家人,明明我们全华国同胞都是一家人,就你那么在乎户籍,欺负人家小知青就算了,还敢欺负我,我可不会客气,那个割猪草的工作,你必须给我让一个出来!不然我削你。”

    大队长一把年纪,,又走了那么长时间了,那么晒的情况下,本来就有点晕,被她气的感觉都要撅过去了。

    张秋月冷哼一声:“我说到做到,我就看你想不想要晚节不保!”

    她冷哼一声,继续干活。

    田地里面干活的人都默不吭声地在埋头干活,其实关于张家是外来户,一直受到排挤这点,有肯定是有。

    但不严重。

    因为她敢堵着门口骂,骂的人家大半个月都不敢出门,吓死人了。

    彪悍到她这种程度的,男女都少见。

    不仅如此,她时不时打架,男的打,女的也打。

    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是那种没有招式的乱拳,主打一个字——莽!

    所以对张秋月,一般人真不敢招惹。

    但割猪草这份工作,在小村子是被瞧不上的。

    工分太少了啊。

    但他们是公社最大的大队,割猪草日日能干,勤快一点的,每天都能赚五六个工分,是个很抢手的工种。

    张秋月的确是远近闻名的泼妇,但她确确实实是外来户,大队长不可能把轻松的工作给她。

    现在张秋月很想要割猪草的工作,也是想要刘小荷坐完月子回来,把割猪草的工作给她干。

    下个月可是要双枪了,她一个刚生产完的人,身体是遭不住的。

    至于骂大队长怕不怕他打击报复或者气撅过去。

    不怕,大队长欺软怕硬。

    被原主也骂的多了,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

    果不其然,黄大队长气得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了。

    一个屁都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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