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然嗯了声,拿自己那点龌龊心思揣测人,“光睡了,没好,也不亏。”
这人脑子里只有睡觉这点事?
“我哥的事,谢谢您。”
“嗐,您这谢谢我可不敢当,都是沉哥授意。”梁浩然掸了掸烟灰,俯身往楼外看,楼下有路过的长腿美女,“全仰仗你文件才过批,要说这功劳你自己占大半。”
“女人的美色,是杀男人无形的刀,可以刀不血刃。”
“你看我,不是差点栽你美色上。”
“我瞧上你那阵,身边朋友都说,我找了个祸国殃民的妲己,劝我小心行事别成了商纣王。”
“哪儿想过,你这妲己祸祸到沉哥那儿。”
梁浩然玩着机械的打火机,“咱也算认识一场,多嘴提一句,跟着沉哥确实是这辈子的福气。”
“不过你得清楚,他的身份地位,你要懂的点到即止。”
“京港太子爷,只会给你的感情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你回味无穷却永远不给机会。”
李知咬着烟没说话,皱了皱眉,她大抵是懂那个感觉的。
原来很穷很穷的时候,饿的不行需要去乞讨,遇到过妈妈带着孩子经过时,会看她可怜给一点食物或者一点钱。
那位妈妈会对着她笑,会心疼的看着她说:【好可怜的孩子。】
只要遇到一次,她就会在梦里,在心里想念好久好久,想,如果那个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孩子死了,那位妈妈会不会收养自己。
欲望难填,野性贪婪恶意疯狂滋生!
梁浩然掐了烟,随手弹到垃圾桶附近,“我还有事,就这样吧。你哥的癌症虽然是二期恶性,也不是没机会。”
“你有我微信,有事随时联系。”
目送梁浩然离开。
显而易见,是不敢在碰她了。
转身回病房,对着脸色煞白的李暮朝弯唇一笑,“哥。”
“刚刚那个是?”
她去洗了水果出来,坐在床边,“介绍我靶向药的一个朋友,古董店里的客户。”
“对你有想法?”
“没有的事,看我可怜帮个忙。”
李暮朝低下头去,很是愧疚,“幺幺,是我拖累你。”
“如果你是拖累,那我当年算什么?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刚刚医生也说了,靶向药的试用会伴随并发症,有些难熬。”
“哥,我希望你熬过去,陪着我。”
“好,我会努力。”
——
一周后,万宝楼。
李知抱着外套,从古董行出来,一面之缘的司机站在车门边,“李小姐,晚上好。”
她说了谢谢上车,
“宴先生,出差回来了?”
“是。”
别的,不敢多问。
带着一些忐忑抵达目的地。
贵宾电梯,一路直行。
跟随司机的脚步到了门口,两扇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门一开,二十来人的大圆桌座无虚席。
宴沉端坐在上首位,跟左侧一人在交谈。
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经理迎上来,穿过大厅,绕过屏风,博古架旁有一扇小门,进去是一间精致的茶间。
服务生鱼贯而入,热毛巾,热茶,佐茶小点心,水果一一上桌。
“小姐想吃点什么?”
菜单做的十分贵气讲究,不用看就晓得里面每道菜价格贵的让人咋舌,“我不挑嘴,您看着帮我安排。”
“一个人吃,两道菜就行。”
经理应是,“那就来两道招牌,搭配一份饭后甜点。”
“好,谢谢。”
小而精致的餐桌靠在床边,花瓶里不知什么花开的十分娇艳,对面茶台摆着香炉,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男士外套。
猜,应该是那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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