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电梯。
连杰才看向李知慢悠悠开口,“那是你男朋友?”
“司机。”蔡莹比李知积极,对连杰的态度很热情。
连杰‘呵’了声,眼神挺兴奋,“专车带司机,芮姐说付总的生意是你促成我不太信,现在看来李知你真是沉藏不露。”
“不过,京港姓李的不少,没听说谁家的女儿……”
李知很明显的不想搭理连杰,连杰倒也识趣不在多说,点了支烟掩饰尴尬,蔡莹倒是爱找话题跟连杰搭话,同样也被不爱搭理她。
蓝媛在包厢,一个人喝闷酒,唱些苦情的情歌。本来见着朋友来挺高兴,看见最后的连杰表情一变,矫情劲儿上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分手吗!”
连杰叼着烟,一副拽劲儿的进来,往沙发一坐,大马金刀的姿势,“分手你还刷老子卡!”
“今儿消费不少,四十多万?我没给你说过,卡连着我妈手机,你在外刷一分我妈都知道!”
蓝媛梗着脖颈,“刷了就刷了,你给我的,你让我刷的!”
连杰说话毫不客气,“要分手,就别刷老子的卡!”
李芮三人坐在一边,都觉得挺尴尬。
本来是来陪蓝媛喝酒散心,这俩一见面就闹,实在是……
蓝媛灌了一杯酒,不服气的吼,“刷了就刷了怎么样!你有女朋友,还跟美院那个女的搞暧昧,我说你两句怎么了!”
公子哥可容忍不了被一个女人给拿捏,连杰冷下脸来,“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没跟你分手就是要保持这段关系,我跟谁暧昧怎么了?蓝媛,你是一点不知足是吗!”
渣的理直气壮!
“呵,连杰,你以为京港有钱的公子哥就你吗?我好歹是校花,凭我的姿色跟你分手真就找不到男人了?”蓝媛双臂抱胸,是半点不做退让。
“校花?”这俩字,连杰多少带点嘲弄在里面,“是,念书的时候你确实长得不赖,是校花,这都多久了还以校花自居?”
连杰上下打量扫视的眼神让蓝媛很不满,“你看什么。”
“之前看着还行,现在看,也就是庸脂俗粉,一般。”
“你!”蓝媛拍案而起,没想到被气着的蓝媛,一杯酒给连杰泼来,连杰的第一反应是去捡桌上帕拉梅拉的车钥匙,才起身那样子,看着真像要还手似的。
李芮拿着手机,上面写着:【我们走】三个字,也没打招呼悄悄从包间出来,这种事外人管不了。
蔡莹一步三回头,“真走,他们俩不管了?”
李芮不强迫蔡莹,心累,“你想管就回去,李知要回家,我得回工作室,都有事你要愿意可以做和事老。”
也不知蔡莹怎么想的,都到门口,想着最后还是折回去。
李芮叹了声上车。
开出一段路,李知才问,“她对连杰……是不是?”
李芮无奈一笑,“是,早年连杰追求蓝媛的时候蔡莹就喜欢。”
李知笑了下,“那蔡莹还挺长情。”
“长情能值几个钱。”李芮那不屑的口吻,实在看不懂蔡莹的脑子,“连杰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他要是对蔡莹有意思,这么多年没点暗示?”
“我们都提醒过蔡莹别恋爱脑,蔡莹就是不听非得赶着上前自讨没趣。”
——
把李芮送去工作室,车子调头没回人间月,宴沉在锦辉苑,中途来电话叫她过去。
“又换新地方了。”
南信看了眼后视镜没吱声。
今晚月色不错,李知降下车窗,这么挂着看,也不管初春的夜风有多冷,脑子里忽然就想起师父牛叔。
当年的牛叔让她来京港,是不是也因为京港有牛叔在意的人,牛叔残废了护不了,交给她一身本事,就是想让她来代替。
可最终,牛叔都没说那位在意的女士是谁。
她拿出手机,点出宴沉的微信,声软软的发了句语音,“宴先生,月亮多少钱,您能买给我吗。”
“我生了贪婪,想要月亮。”
南信偷偷瞄了眼夜色里的月亮,月亮不是个球体吗,怎么买?要说买个小行星授名倒是可以的。
锦辉苑。
宴沉扣下手机,让服务生拉开窗帘,撩眼看了眼夜空里悬挂的冷月,嘴角漾开笑意。
“真贪,这玩意都敢要。”
四周围坐的人,眼神有个短暂相交,听到那两句软绵绵的撒娇讨巧,却不敢去探听半点。
西山避暑,不少人见到,做了两件大事的太子爷,在泳池里跟小情人水里嬉戏,吻的那叫一个悱恻缠绵,旁若无人。
以前都知道拢月楼,都晓得阮家那位千金,传了各种各样的谣言,早年捧阮家时太子爷是带着阮家两兄妹出席不少场合。
可那又如何了?
谁见过阮家千金跟太子爷亲昵过,挽个胳膊就是最大的极限,更不说前段时间阮明昭被送去医院,万利集团的业务由邵公子顶上,阮家一切的业务停摆到至今都没解封。
奔驰g650停在内院门口。
李知抱着外套,刚下车还在跟南信嘀咕,有点肚子饿想吃东西时,正前方走来一个人。
白衣黑裤,黑色外套,世家偏偏贵公子。
“李知。”
“褚教授!”李知回看,满眼惊讶,璀璨的灯下明艳动人,“褚教授您怎么在这儿?”
褚既白推了推金丝眼镜,一身白玉无瑕般的温润雅致,“来见老师,过两日京港有个学术研讨会。”
李知迎上来,很乖的一声问候,“有句话说得晚了,新年快乐,褚教授新年事事顺意。”
褚既白笑容温和,“那我祝李小姐,新年心想事成,平安健康。”
尽管日日在跟李暮朝通话,或者微信联系,见了褚既白,李知还是不放心的询问,“我哥哥身体情况还好吗?”
“很健康,我们跟艾伦教授讨论过,在观察1—2两个月,如果指标如旧稳定,可以让李先生回家休养。”
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吗?”
褚既白歪了下头,“李小姐不相信我们的专业性?”
她连解释,“没,没有这个意思。抱歉我不太会说话,只是很高兴能从您口中听到这个好消息。”
“逗你的。”褚既白跟着一笑,“时间不早,你是刚过来?”
“是,有个朋友在这边,过来玩一玩。”
褚既白点头,“好,你忙。”
李知目送褚既白离开,似乎是一辆行政车,开车的司机或者助理,西装革履,戴着白手套。
好正式高级的样子。
李知收回目光,南信在旁边多看了眼远离的车,褚家在京港有一门亲戚,正好跟先生要做的事似乎还挺不对付。
大本营在海港,褚家乃是海港第一门阀,褚家的人个个出类拔萃,在南方都先生斗过好几次。
有输有赢,有来有回。
“李小姐认识那位先生?”
李知嗯了声没有多想,“他是研究院的教授,我特意查过他的消息,很厉害的癌症学的专家,没想到梁浩然能把这么厉害的人物请来。”
“我几次回东城看我哥,褚教授跟我科普了很多癌症学的事。”
南信默默记下,并提醒,“李小姐,您少跟那位教授接触。”
“怎么了,他犯了什么事吗?”
南信总不能讲,先生跟褚家斗的事,再说也不确定是否真的是海港褚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南信就没有在多提。
褚既白于李知而言,就是位对病情专业且温润有礼的教授,仅此而已。
中式风格装修的大平层,以屏风跟造型各异的灯笼居多,橘色的光晕透过灯罩散出来,有种恍若隔世到了哪个王爷府邸的错觉。
还来不及看清屋内的装饰,也不知哪儿藏着的千安冒出一句,“先生在外打电话。”
李知哦了声,脱了外套自然递给千安,就穿过屏风从屋内出来,宴沉站在红色翘起红屋檐的廊下,他附近正好挂着一盏长方形的灯笼,画的应该是兰花,灯笼下的红穗被风卷着。
姑娘放轻脚步,悄悄摸摸的过来,从背后抱着男人。
一件衬衣,熨烫紧贴,隔着一层面料好容易摸到布料下,全是男色的结实健硕的肌肉线条。
在上床这事上,宴沉喜欢坦诚相见。
两人不着一缕,或者由她穿着性感的内衣,睡衣,这般晃晃荡荡挂在她身上……
见过太多次,这健硕身躯上汗珠滚落,野欲的爆炸的样子,更是见过他野蛮入侵时,虬结潜伏在皮肤下的血管青筋暴起,那么结实的肌肉绷紧,硬如铁,那么白的肤色,挠一下,咬一下便红的发艳。
他那双含情眼会更炽热猩红,疯狂堕落。
宴沉扯着细胳膊,把人带到怀里,眼眸微垂,捧着被风吹的冷冰冰的脸颊,恩宠的轻抚眉眼,脸颊。
总是养起一点小肉,就跟他闹,不然就病一场瘦下去。
他倒是纳闷。
养这么个玩意,怎么就养不好。
“偷笑什么?”
李知缠着男人的紧腰,下巴贴着仰着头,笑的娇媚可人,“摸腹肌。”
宴沉心情不错,嘴角带着弧度,“就这点出息?”
她还嘴,“那您也不让我摸别人的不是。”
不讨喜的话,在她额头弹了下。
姑娘娇气的嘟哝,“疼。”
男人低嗤,吩咐,“抱紧。”
李知熟练的轻跳,搂上脖颈,宴沉单手拖着臀部,往旁边的座椅走,同时在说电话,口吻疏冷强势的英文用词。
刚坐定,李知搂的更紧,宴沉偏头在她眼皮上亲了下,低沉蛊惑人的嗓音,“腰腰,亲我。”
李知进来时压根没注意到茶桌边的一行人,眼里只有宴沉,她以为没人,就他们俩,月色又这么美。
眼前的男人还是个勾人的狐狸精。
她乖乖的跪坐好,送上香香的吻,不来嘴皮碰嘴皮那一套小儿科,在人间月厮混三日,可算教会她怎么才叫接吻。
学得不好,不过几分钟就脸皮发烫的缴械,敛下莹亮的眸子,微微低头去吻他凸起的喉结。
宴沉在讲电话,喉结震动微麻。
李知喜欢这么咬他,有种掌控了他的满足感,而她不知,宴沉也喜欢,轻重的力道都可,每次被这么咬,就有个劲儿冲上头皮,随着脊椎到尾椎。
刺激也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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