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一句客套话。
哪儿想晚上就在饕餮偶遇了,最近李知迷上饕餮的食物,厨师上新不断,都是美味佳肴。
最近的商务饭局,基本都约在这儿。
餐厅有宋白雪大哥的股份,很好预定位置。
“叶世明,松手!”醉酒的李知眼下没半点还手能力,跟一个男人做力量对抗是很不明知的选择。
褚暨白刚从洗手间出来,拿着手帕在擦手,白衣黑裤漫步而来,金丝眼镜后的那双温润眼眸冷冷寒意。
见着来人,叶世明一愣怔,连松开李知手臂,往后退,“既,既白哥,您怎么在这儿?”
“我在哪儿,需要跟你汇报?”
叶世明连连摇头,畏惧褚暨白,“是误会,都是误会……”
李知揉着被捏疼的手臂,妈的,今晚要不是酒多喝了几杯,压根不会让叶世明有机可乘。
只是出来接个电话,就倒霉的遇上叶世明,同样喝了酒的叶世明胡搅蛮缠,还动手动脚。
想要摇人上来,还给拍飞手机一脚踩碎。
“道歉。”褚暨白已经走近,站在李知身侧,无形的保护意味。
“抱歉李小姐多喝两杯,您见谅。”叶世明见了褚暨白压根不敢造次,低头哈腰的道歉。
“你的诚意呢,世明?”褚暨白就这么冷冷徐徐,不惊不躁的开口,叶世明忽觉头皮发紧。
暗地咬了咬牙,狠扇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李小姐,我酒虫上头冒犯了您,请您原谅。”
李知贴着墙壁,扒拉着拉扯时弄乱的衣服,头发,冷着一双眼,这口气憋着不太好发作。
褚教授的朋友?
也不能全然不顾褚教授面子。
半晌,她咬牙吐出一句,“你陪我手机!”
“赔,马上就赔,立马让人送来。”叶世明悻悻的看了眼褚暨白,指了指手机示意,“既白哥,我,我去打个电话。”
褚暨白不作声,敛下眼眸里的冷意。
“李知,你喝多了。”
她确实贪杯多喝了,宋白雪照顾她,特意送了果酒到饕餮,可能是陈年佳酿,也就平日的酒量今日醉的特别快。
“我就在前面包间,去休息会儿醒醒酒,还是帮你叫车?”
李芮和甲方还在谈合作,她这幅样子回去不礼貌,思虑一番,“打扰了,褚教授。”
褚暨白叫了个女侍者,搀着李知到包间。
里面就一个人,男性。
“李知,我朋友,醉了,偶遇,醒醒酒。”
那位朋友笑容相待,热情也客气,吩咐女侍者准备醒酒茶,离开前,褚暨白特意叮嘱,“不要关门。”
谦谦君子,十分照顾女生的名誉。
李知倚沙发里,头晕的厉害,天旋地转浑身没劲儿,果酒的后劲上来浑身热乎乎直冒汗。
“李知,喝点热水。”褚暨白把茶水杯放在桌上,轻轻推过来。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褚暨白摇头,“缘分使然,谈不上麻烦。”
她喝着热水,还是没忍住好奇,“您认识那个人?”
“叶世明,我发小表弟,我发小家家风严谨,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严惩叶世明,他连我一块怕。”
李知哦了声,热水喝了两口放在一边。
不多时,女侍者送了醒酒茶来,又苦又恶心贼难喝,李知硬着头皮喝了几口,眼角出了生理性眼泪。
褚暨白让女侍者陪着,把自己的外套借给她,就去一旁同朋友谈事。
迷迷糊糊间,李知听到点关于医学研究,捐赠等等。
不知时间醉的太厉害,叶世明敲响包间门,送了手机来,同一款的所有色系都有让李知挑。
她还是选了之前用的黑色,赶忙给李芮发消息,知道自己撑不了,快晕过去了。
不一会儿李芮着急忙慌的寻来,那时的李知说话囫囵,还是女侍者帮忙才把李知送上车。
见着醉成一滩烂泥的李知,南信长吁口。
索性先生出差没在,这要是给撞着,得狠狠被骂一顿。
南信这么庆幸着,哪儿想到人间月,出来接的不是罗姨,而是面色幽深的宴沉。
“先,先生。”南信吓得舌头闪了下。
贵公子冷飒的余光掠过来,还没到车边就闻到很浓郁的果酒味,“跟宋白雪喝酒去了?”
南信摇头,“谈个合作,在,饕餮。最近李小姐比较中意饕餮的新菜……”
宴沉俯身去抱人,先注意到角落那件男士衬衣外套,果木的熏香,巧了,这古法熏香的技术,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
褚暨白!
贵公子没作声,将那件衣服扯下来摔地上,抱着烂醉如泥的李知进屋,“烧了。”
“是,先生。”
这一顿酒给李知喝的,翌日醒来,胃里难受的紧,头晕脑胀,吃了止疼药,喝了粥就蔫蔫的窝沙发里。
这状态持续到晚上宴沉回来,不说问一句,连眼神也没有一个,径直去书房,李知拖着不适的身体来询问。
好嘛,吃了闭门羹和冷落。
实在太难受的她,分不出一点心思去哄,身体十分难受,灰溜溜的回房洗漱完早早的睡了。
是她贪杯喝的太多,就记得李芮搀着她从饕餮离开,后面的事就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要不是遇上褚教授指不定闹出什么麻烦,太子爷生气是理所应当,等恢复过来要去道歉哄人的。
只是后面好长段时间宴沉都没到人间月,每天电话过去询问得到回答就是,“忙,自己睡。”
电话请不来人,也不知人在哪儿逍遥。
“南信,我那晚醉酒闹事了吗?”
看了眼后视镜,南信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宴先生跟我生气?”
在外等候的南信压根不知在饕餮的事,“送您回去的时候,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衬衣。”
“那是褚教授的外套,在饕餮遇见看我一身狼狈把外套借我……嗳,褚教授外套呢?”
南信哪里敢说被先生吩咐给烧了,不得已扯了个慌。
“车子当晚送去保养,可能被弄丢了。很抱歉李小姐,外套多少钱我转给您。”
李知摆摆手,琢磨着,是不是该去买一件新的赔给褚教授才算有诚意,如果直接转钱——
不想欠人人情,隔天下午跟李芮看过新工作选址就去逛男装店。
“快到七夕节,不给你男朋友挑件礼物?”
在两套西装中纠结的李知闻言回头,“啊,七夕节?”
李芮摇头,“情人节啊,妹妹。”
情人节!
对了,上次2.14的情人节,宴沉又送房又送车,虽然太子爷什么也没说,甚至还在国外出差,好歹也在那天送了礼物。
或许是巧合,太子爷压根不记得那天是情人节。
“我不知道送什么,他什么都不缺。”
实在纠结不好的李知玩儿点兵点将,点到的是那套烟灰色西装,身形比例按着宴沉小一码的尺寸买的。
“不知道送什么,总要送点什么不是?你看那位林先生待你很不错,教你投资,给资源,给新工作室,花钱和人脉的地方全都给你处理好……”李芮善意提醒。
这点李知承认。
“还有几天啊。”
“后天。”
“那我想想送什么。”
吃过晚餐,多逛了会儿,两人在商场外分手,要跟李芮逛街就让南信先回去,站路边尝试联系褚暨白,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
没有继续打,留言以后就打车回家。
凌晨一点多,宴沉到人间月,听到车响的声音,月亮积极的从小门跑出来迎接男主人。
今晚喝了不少,宴沉在院子里坐着散酒意,月亮蹲坐在他脚边疯狂的摇尾巴示好。
仰靠了会儿,宴沉才出声,“烟来。”
拆了一盒新的,千安俯身递到手边,宴沉低头咬着烟蒂,幽幽的火苗照的他一双眼猩红懒散。
“到什么节日了么?”
七夕节快到,街头巷尾的过节气氛很浓烈,千安点头,“过两日七夕节,情侣很在意的节日。”
男人斜懒的靠着椅背,低着头,鞋尖逗弄月亮,月亮真以为男主人跟他玩儿,小小一只蹦来蹦去,用爪子试图抓着男主人的鞋。
小家伙力道不小,给那皮鞋给挠的。
一支烟烧完,宴沉起身进屋,不知道今晚男人过来,那书桌又是摆的乱糟糟一片,打印出来的台词这一页那一张的。
沙发里,放着男士品牌的店的包装袋,一线大牌,价格不便宜。
拨开包装袋,拎出来是一套男士西装,经典款男士的烟灰色,想到千安说的七夕节。
扯了扯嘴角,又放回去。
李知睡的迷糊,隐约感觉到背后床垫的塌陷和搂在腰间的手,半睡半醒的转身自然的搂上来。
“宴沉……”
他嗯了声,垂眸看怀里的姑娘,拨开乱乱的长发,指腹揉着眉眼,“亲我,腰腰。”
动作有些迟缓的李知,循着习惯仰头,不到片刻安静的卧室里就响起纠缠的踹息声。
热吻结束,李知的睡意去了一半儿。
“想我?”男人眼中漾着笑意。
李知羞臊的不行,藏他怀里轻轻嗯了声,“想。”
宴沉没说什么,抱着她到室外的小泳池,开了恒温,满夜的星色下疯狂又靡艳也浪漫。
不成样子的床没法睡,就在廊下的软塌相拥而眠。
他没离开,就这样睡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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