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超自然是知道花青颜的脾气,才格外紧张的,他怕稍有不慎,自己和花青颜连朋友都没得做。

    但他不知道的是,花青颜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帮忙最后还落埋怨的事儿,所以自己更不可能怪祁超没给孩子们,选一个好老师。

    大不了说出来,不满意了,重新找一个就是,犯不着因为陌生人,坏了自己和祁超之间的情分。

    见祁超还在这里怯懦的不敢说,花青颜抬起步子,笑着离开,“不说算了,总之这事儿你要帮我上点心,最迟三天,我要看到先生来我家授课!”

    “哎呀老妹儿,瞧你这脾气,我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是不说,你咋还生气走了呢?”

    祁超连忙捉住花青颜的手腕,又迅速松开,怕人误会。

    最后破罐子破摔,手一摊,“白先生是前云州节度使的女儿,外祖是济东大儒,虽是女儿身,但是有真学问在身上的!”

    “节度使的女儿,跑出来做先生?”花青颜挑了下眉,不对吧,在她印象里,很少在云澜县的大街小巷,见到未出阁的女子。

    云州节度使是多大官,具体她不晓得,但肯定不低就是了。

    这样人家的女儿出来授课,莫不是与人私奔?

    祁超咬着牙,跺脚道:“前!前!前节度使!老妹儿你别听话听一半啊!”

    “哦!”花青颜了然,“犯了什么事?”

    她像是打听八卦一样听听,至于这白先生,还得亲眼见过才知道,不然哪里晓得适不适合教授她三个孩子。

    花青颜要孩子掌握的,可不仅仅是学问,更是做人的道理!

    如果做人都拎不清楚,学了那种什么大儒不大儒的迂腐之气,要学问有何用?

    祁超舔了舔嘴唇,没想到花青颜连这事儿都不知道,正想说,又摇了摇头。

    “别人家事,我肯定不能胡乱说,总之白先生也住在云苗村,你到时候想知道,自己去打听就是了。白大人的事,也并非什么机密。”

    “确实,连你这盐帮混子都知道的事情,能是什么机密?”花青颜开玩笑的戏谑他一声,然后点头表态,“行吧,那我自己去找白先生就好了,用不上你了。”

    “别啊!要不这样吧,我跟你一块回村子里,引见引见白先生,如何!”

    祁超拦在花青颜面前,不由分说,直接就牵着马与她并行。

    这态度让花青颜格外诧异,同时对祁超也多了几分怀疑。

    “该不会,白先生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要给我家做先生的事情,是你一厢情愿吧?”

    花青颜打量着祁超,福至心灵,嘟囔了两声。

    “男未婚,女应该也未嫁,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年纪……超哥,你这人算盘不简单,难道是想利用我三个孩子,追求白先生,对人家有意思??”

    真相了!

    祁超的脸色爆红。

    “你别管!”

    他驾了一声,策马狂奔。

    “冬至,追上去!”

    花青颜乐得很,夹了夹马肚子追上去,看祁超的脸色,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

    她笑着追问道:“别跑啊,超哥,你先跟我说说,喜欢白先生哪点,我也好帮你追人家啊!”

    男婚女嫁,多美好的事,祁超反倒不好意思说了?

    她看着祁超通红的脸色,是打心眼里羡慕,年轻可真好,恋爱也真好,不像她,刚穿越就成了顾长松的妻,如今顾长松又从军,分居两地。

    谁能比她花青颜更惨吗,在车马都慢的时代玩异地恋。

    就在花青颜打着鼓励祁超,让他勇敢一些的时候,村子里一个名叫豆豆的小孩,竟直接扑过来拦住了她的马。

    要不是刹得快,冬至的马蹄肯定要把豆豆踢飞了。

    豆豆丝毫不慌,没等花青颜问,就急匆匆的喊了起来,“青颜姐姐,你可算回来啦,快,快去河边吧,连二叔和顾奶奶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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