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越想越是忍不住哼着小曲,她能更改许辰阳的命运,就一定能改变囡囡的命运。
毕竟在原作里,囡囡的命运更可怜。
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却成为没有思想的,只是可以动的布偶娃娃,永远走不出自己的童年,无法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真的太可惜了。
回到房间,楚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脑海却是运转得飞速。
许战现在也不知道回去了没有,明天起来还是得打个电话才行。
楚幺迷糊之中陷入深眠,夜色也逐渐将一切笼罩,在每一个建筑上都笼上一层白纱,如梦似幻,然后随着一缕晨曦的强势介入,将这白纱一寸寸撕碎,带着一缕缕朝阳一起爬上来。
砰砰砰——
略显急切的敲门声响起,却也包含着一些温柔。
楚幺立刻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顶,反应了一会才彻底醒过来,穿上拖鞋去开门。
程欣然站在门口,指了指楼下,又将手放在耳边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楚幺立刻意会,跟着程欣然来到一楼沙发旁,电话话筒被放在旁边,楚幺立刻接起来。
“喂。”
“是我。”
许战的声音传来,楚幺悬着的那一颗心啊,彻底放了下来。
“我听说你打电话到厂子了,幺幺,不用担心我。”
楚幺回应:“知道你是安全的就好。”
“照顾好自己,这段时间……我可能没法和家里联系了,我的工资会让厂里的会计送到家里,别委屈了自己。”
“恩,我知道。”
“对不起,说要补给你的新婚……”
咳咳——
许战话没说完,便被楚幺打断。
现在的电话线路还没有未来那么好用,除了要人工接线之外,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不聚声,打个电话,就像是开着公放一般,周围的人都听得是一清二楚的。
“程姐在我旁边呢。”
程欣然笑着打趣道:“我走远点,让你们小夫妻好好聊啊。”
程欣然作势要离开。
许战声音放得更轻柔。
“这段时间,注意陌生人,如果遇到奇怪的人或者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找不到我,就去报警。”
前面的话还算正常,这一段怎么听都像是提醒。
“好。”
“如果遇到危险……保护好自己。”
“好。”楚幺说完,没有听许战说,便补充了一句,“今天你和我说的这些,自己也必须刻进脑子里面去,没有什么比你重要,我和孩子们在家等你回来。”
许战呼吸粗重了一瞬,才应声:“我答应你。我得挂电话了。”
“好。”
但说完,等了许久对面还没有反应。
楚幺问:“不是要挂电话么。”
“等你。”
楚幺忍不住嘴角弯了弯,好像两人从第一次通话开始,她就没有听过电话的忙音。
“哦。”
电话挂了后,楚幺脸上还带着笑意。
程欣然双手怀胸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她,轻笑出声摇摇头。
“果然是新婚夫妻,腻腻歪歪的,没眼看。”暧昧地对楚幺挑眉。
楚幺也不甘示弱。
“昨天看到卢哥亲你的时候,我也是惊呆了呢。”
程欣然叹口气:“完了,想占你的便宜可真是太难了。”
说着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我约了八点,快点准备,就要出发了。”
“好。”
只是等出发的时候,除了楚幺和程欣然,还多了一名程老夫人。
至于程老爷子大病号也在养伤期间,只能是他留下看着剩下的那一病一小。
现在整个华国医学都没有心理学还在萌芽阶段,以非常微弱的速度发展,就连现在要去的这个诊室,也不过是省医院开展的一次学术交流。
毕竟华国人的传统思想里就没有精神疾病这个概念,抑郁症不过是郁结于心,小孩自闭症更是被认为是天降惩罚,上辈子犯过大错的人才会有的惩罚。
因果轮回,这是命,不是人可以更改的。
所以,等两人带着孩子到诊所外的时候,和其他科室进进出出人满为患不一样,这里人少得可怜。
来到约好的地方,就见诊室内除了一个坐在办公室内打盹的年轻大夫,再看不到其他人。
程欣然有些迟疑,这么一个年轻人真的能看好雅雅?
而且现在雅雅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好像……也不是非要看大夫吧。
楚幺看出来程欣然的迟疑,握住她的手。
“姐,来都来了。”
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让人无法拒绝。
外面两人交流的时候正好将里面打盹的年轻人惊醒,他看到门口竟然站着人,立刻起身走出来。
“你好,你就是之前预约的程欣然吧,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大夫热情地伸出手,那热忱的态度让程欣然的怀疑更加剧烈。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乐,毕业于hf心理学专业,我有七年学习心理学经验,一定可以帮助到您的。”
程欣然现在被架在这,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你好,我叫程欣然,不过病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儿。”
她说着走到休息区,从程老夫人手里抱过雅雅走过去。
周乐一路上都看着雅雅,突然靠近她,一大一小两双都如明月璀璨一般的眸子对在一起,可久久地,谁也没有反应。
抱着雅雅的程欣然都有些腿酸了,周乐才收回视线。
“很可爱的小天使,不过她的自闭症是后天形成的还是先天性的?”
只是和雅雅对视一眼就能确定病因,程欣然有些惊讶看向楚幺。
楚幺用眼神安抚她。
但只要是懂一点心理学的分析雅雅的情况并不难,这个hf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有没有两把刷子还是要看以后。
周乐直接伸出手。
“可以将孩子交给我吗?一般我的治疗时间都是一个小时。”
“不行,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单独和你待在一起。”
周乐指了指里面诊疗室的窗户。
“那是单面玻璃,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但里面看不到外面,还有,在我治疗过程中,只要不是影响到患者健康或者患者疑似受到伤害的情况,谁都不能进来。”
程欣然有些慌张地看着雅雅,最后一咬牙。
“但我女儿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好。”
说着,周乐伸手要去抱雅雅,雅雅迟疑着多少了一下,周乐突然拿出一个小拨浪鼓递给她。
只是那拨浪鼓和平常的红皮白肚的不一样,而是五彩缤纷的,连她这个大人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更别提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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