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宇道:“那您为什么不把它买下来呢?”

    程广耀迟疑了一下,道:“可能是我想多了,这个花盆总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是哪里不对,可我又死活找不到不对的地方。今天上午九点,我约了几个收藏名家一起去看那件钧瓷花盆。”

    作为一个古玩大家,程广耀看过成千上万件瓷器,早就培养出了一种敏锐的第六感。

    一般来说,不管是什么瓷器,只要让程广耀看一眼,基本上就能确定它的真假。

    唯独昨天看到的那件钧窑天蓝玫瑰紫釉棱口花盆,明明非常的完美,可程广耀心中就是毫无理由的感到有些别扭。

    陈昊宇沉吟片刻,道:“程老,实不相瞒,昨天晚上拍卖那件元青花大罐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以我的财力,完全可以买下它。”

    程广耀问道:“那您为什么没有买?”

    陈昊宇沉声道:“跟您一样,感觉不对。您知道我是个修道之人,常年打坐冥想,养成了一种远比普通人敏锐的灵觉。灵觉告诉我,那件元青花大罐有问题,所以我没有去跟那个东瀛人竞争。拍卖结束之后,我立刻走到台上,近距离看了一下元青花大罐,发现瓶身上的图画少了一种只有古代画家才有的韵味。”

    “瓶身上的画?”

    程广耀浑身一震,眼睛里射出了一道强烈的光芒。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之前我见过几件钧窑,它们的色彩虽然看起来有些杂乱,但整体上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而钧窑花盆的色彩只有杂乱,毫无艺术性。”

    陈昊宇道:“程老,我对钧窑花盆也挺感兴趣。等会儿,我能不能跟您一起过去看看?”

    程广耀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可以。这样吧,咱们八点准时出发。”

    陈昊宇点点头,道:“好。”

    买了些早餐,陈昊宇回到了家中。

    此时,苏雨瑶已经起床,正坐在镜子前化妆。

    陈昊宇从后面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轻声道:“老婆,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在家休息一天?”

    苏雨瑶放下眉笔,拿开他那双不老实的手,道:“用不着。你没在网上看到这么一句话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陈昊宇噗嗤一声,忍不住笑道:“老婆,你这车速好像一点儿都不比我慢。”

    苏雨瑶道:“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总会沾染一些不好的习惯。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了,你赶紧去洗漱。吃完饭,我还要去忙呢。”

    陈昊宇站起身来,道:“是,领导。”

    吃完早餐,苏雨瑶驱车直奔逍遥慈善基金会。

    陈昊宇给程广耀打了个电话,一起前往他的鉴宝阁。

    抵达鉴宝阁,陈昊宇发现这里的门早就开了,程青河这个被惯坏的富二代正拿着笤帚扫地。

    陈昊宇不由乐了,道:“程少,你怎么做起清洁工作了?”

    程青河抬起头,露出一张被人打的淤青的脸,苦笑道:“闯祸了,正在挨罚呢。”

    陈昊宇好奇的问道:“你这是跟谁打的架?看起来好像没打赢呀。”

    程广耀哼了一声,道:“为了一个舞女,他在酒吧里跟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最后一起进了警局。”

    程青河不满的说道:“爷爷,我说了多少次,那女孩不是舞女,是我的同学。看到她被人欺负,我能袖手旁观吗?”

    程广耀怒道:“哪个正经女孩会去酒吧玩?”

    程青河道:“她那天是心情不好,跟自己的闺蜜去酒吧散心,不是算了,跟您说,一点儿用都没有,你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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