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冷静安排明天的事务。
“明天你带着云松,或者带上李川洛,让他们认一下人就行了。不过还是得小心一点,最好提前做好埋伏。狮子博兔,亦需全力。”
“顺便联系一下联盟……算了,联盟就不联系了。”
杨岁好奇道:“为啥不联系联盟?”
“哦,他们还不能用诡异物品,容易受伤。”
陆渊:“这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把联盟叫过去容易曝光你们的身份,或者说神教现在的身份。”
杨岁:“什么意思?我有点没听懂。”
陆渊:“现在神教在所有诡异组织眼里还都只是一个民间诡异组织。你有没有发现,在诡异组织这方面,联盟的情报不如其他民间诡异组织,比如神教知道开线人,联盟却不知道。”
“我们可以让神教在外界保持民间诡异组织的身份,这样更有利于行事。虽然说瞒不了多久,但多瞒一天是一天,反正对我没什么影响。”
杨岁:“你说的对。”
随后杨岁问道:“那这个刘景怎么处置?一会儿快速反应小队的人就过来了,他肯定会发现。”
“这还不简单。”陆渊根本不用思考就给出了方案:“你随便留两三个人看着他就行,其他人和联盟的人对接。”
“有道理。”
“今晚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多也就只能等到快速反应小队。对接的工作要交给你的几个长老,正好那几个长老都是之前联盟的人,做这方面的工作应该不难。”
“知道了。”
“我们也不用担心联盟耍什么小花招。那群人虽然都是老狐狸,但正因为他们是老狐狸,所以才能分得清孰轻孰重。”
“那我现在干什么?”
“下去跟你的长老们交代具体注意事项,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然后等着联盟的人过来。”
“好。”
“还有一件事。你记得跟联盟说一下,提前联系酒店,把房给开好。最好今天晚上就让他们在那家酒店过夜。”
“行。”
杨岁点头,挥刀回到地底。
一旁的刘景瘫坐在地,面容呆滞,口中一直呢喃。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老大他不是这种人,老大绝对不是这种人。”
朱文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个伟光正的形象,是他真正敬仰的前辈。
可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告诉他,这位前辈居然做出了那么龌龊的事情。
这击碎了他的三观。在这条路前方的引路灯灭了,迷雾和黑暗将他包裹住,让他在一瞬间迷茫了。
杨岁看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
“来两个人,把他带到冀州省邺城华月酒店602,去了说你们是神教之人就行。”
两百多号人一齐往前一步,都想接下这个任务,为神分忧。
“你,你,还有你。”
杨岁随便指了三个人。
“就你们三个了,加上刘景,一共四个人。你们先用空间照片传送到邺城吧。”
杨岁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他们四个不先走的话。到时候联盟过来,刘景还是有可能发现问题。
但他们四个自己又上不去这个五百米的铁梯,想来想去也只能用空间照片了。
“谨遵神旨。”
三人行礼领命,找出落点位于邺城的空间照片,给了刘景一张。
刘景跟丢了三魂七魄一样,不伸手接,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两个人索性直接按住他,等着另一人传送走了之后。这两人抓住刘景的手,将他的手指点到了空间照片上,刘景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两个赶忙撕开空间照片的塑封,传送了过去。
杨岁又把目光移到四位长老身上,在陆渊的控制之下交代的一些注意事项。
四位长老自是低头领命。
杨岁对这四个长老也很是放心。
他又挥刀传送到上面,与吴垠进行通讯。
杨岁:“你们现在能定位到我的位置吗?”
吴垠:“可以。”
杨岁:“我现在就在这里,我的信徒们也都在这里。你们赶紧派人过来。我的信徒们在地下五百米的地方,你们来的时候带点设备,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来。”
吴垠:“没问题。”
杨岁:“邺城有个华月酒店,是一家停业整改的酒店。这个酒店我要用,你们把房开好,一会儿我的信徒们就过去了。”
吴垠:“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儿吗?”
杨岁也没有隐瞒,直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陆渊的方案都说了出来。
吴垠很是赞同,并表示大力支持。
安排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八点五十了。
当地的快速反应小队终于赶了过来。
他们最开始过来的目的是因为这个地方探测到诡异,但在十分钟前接到了上级的通知:
神教已并入联盟,他们负责先一步与神教对接,稳定局面,安抚神教的同志,并联系当地政府,调动机械设备,把神教的同志们从地底带出来。
杨岁和他们简单交流了两句,发现这些快速反应小队的人本身就对神教信徒并不抵触,也从来没把神教信徒当做敌人。
原因无他,只因为神教信徒会在诡异事件中救出他们救不出来的人。
现在神教被收编,他们并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反而十分高兴。
以后终于不用眼睁睁的看着普通人死在诡异事件中而无能为力了。
九点整。
杨岁消失。
十点整。
经过勘测后,工程师们设计了一个简易升降机。
十一点半,升降机搭建完成,神教信徒陆陆续续被升降机带到地面,暂时安顿在了当地快速反应小队的基地里。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
各大行动部部长和后勤部部长都来到了这里,按照提前制定好的计划,开始和云松的人对接,安顿神教信徒。
燕廷与云松,故人相见,感慨万千。
云松与甲子一样,都是联盟的第一代人员,是联盟的元老,更是燕廷的战友和挚友。
甲申之乱发生后,云松叛出联盟。好友的背叛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深深刺入了燕廷的心脏,其痛楚之深,远非肉体之伤所能比拟。
云松的身影在迷雾中渐行渐远,化作了背叛的印记,让燕廷的心灵历经了漫长的寒冬,才得以艰难地寻觅到春日的暖阳。
而今,故人重逢,所有的沧桑、所有的故事、所有的情绪,在那一刻仿佛都化作了过眼云烟。
燕廷与云松的目光交汇中,无需多言,千言万语凝聚成了最质朴也最真挚的问候。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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