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可愣住,险些以为自己幻听。
接着她连忙摇头拒绝。
“不不不,不行。”
“大叔,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江封宴很平静,“不是麻烦,是合作。”
“我家里在催婚,你可以帮我应付家里人,对外宣称是我女朋友,住在我家,合情合理。”
“对于那天晚上,也有我的责任,所以我帮你,是我应该做的。”
“你既然不要其他,我也不勉强你,与其我把钱借给你,不如平等交换,你来我公司打假期工,我给你工资,如何?”
“工资七千起,双休,包吃。”
江封宴鲜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说完他清冷的目光落在美可身上。
见她眉头紧皱,还以为是自己给少了,正准备说工资还可以再加。
却没想到美可伸出白嫩的三根手指,眨眨眼。
“七千太多了,三千就好。”
她又红着脸解释,“我才高中毕业,虽然已经被大学录取,但终究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若是拿这个工资,对其他人不公平。”
江封宴解释,“不用担心,我们公司员工底薪都是两万起步。”
美可略略沉默,心里有个小人在咬着帕子流泪。
这就是钞能力吗?
江封宴看着前方,眼底沉黑隐晦。
“不过我的公司可不养闲人,你大学选的什么专业?”
“英语。”
“我让人安排合适的工作给你,公司每月有考核,你如果完成得不好,可别怪我不客气。”
美可没被吓到,反而笑起来,嘴角溢开两个梨涡,看起来可爱又甜美。
“好。”
车子在一所庄严豪华的别墅前停下。
江封宴没带美可回江家。
这是他在外的住处,大部分时间他都宿在这里。
美可知道江封宴有钱,如今看着眼前的豪华别墅,才隐约意识到他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但她也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有些事,不必知道得太多。
所以她全程乖巧跟在江封宴身后,不多问,也不多看。
江封宴吩咐保姆张妈照顾美可,自己则去了书房。
“张阿姨好。”美可对着张妈甜甜一笑,躲过她来接自己手上东西的动作,“没关系,这些我自己来搞定,麻烦您帮我收拾房间了。”
她又鞠了个躬。
张妈高兴得不行。
少爷从来不带女孩子回家,这还是第一个。
眼前的姑娘和从前她见到的那些千金小姐不一样。
懂事又乖巧,跟她孙女一个年龄。
张妈看美可眼里多了几分疼惜。
“小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叫我就是,少爷刚跟我说您身体不好,需要滋补,我这就去给您炖汤去。”
美可心中涌入暖流。
在江封宴的安排下,张妈又给美可手上的伤口擦药。
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张妈更是心疼得不行。
“哎呀,这都是哪里搞的?这么严重。”
“接下来几天,小姐您一定要格外注意,千万别沾水。”
美可点头,心里暖融融的。
她又有些心酸。
如此美好的善意,她却从未在自己的家人身上感受过。
擦完药张妈便离开了,美可关上门,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她前几天存了医生助理的电话,准备咨询流产事项。
电话接通,医生助理建议她有时间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情况。
美可算着时间,只能先答应下来。
她声音压得很小,挂断电话之后,摸着自己的肚子,美可小小叹气。
江封宴这边,陈远敲响书房门。
“进来。”
江封宴站在书架前,面容冷淡,灯光打在他身上,露出来的侧脸清冷淡漠,眉眼间又隐隐透着一丝危险。
“江总。”陈远恭敬鞠躬,“公司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美可小姐随时可以去上班。”
“行。”江封宴放下手上的东西。
“照顾她的人身安全,其他事随她自己,有问题随时汇报。”
陈远点头,又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江封宴抬起眼皮子,眼底如同深水幽潭。
“有话就说。”
陈远忍不住开口:“江总,您不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恰巧那天晚上的人是她,恰好您在酒吧救了她,又恰好帮她从魔窟里解脱……”
江封宴轻笑,“陈远,你信缘分吗?”
陈远摇头,“不信。”
江封宴眼神顿时冷淡下来,毫无瑕疵的一张脸透着森森寒意。
“那你的意思是,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设计了我,还把我耍得团团转。”
“陈远,你似乎疑心太过了。”
陈远梗着脖子道:“江总,您知道的,我只是担心您。”
“我刚刚路过美可小姐房间的时候,还听见她似乎在和人偷偷摸摸打电话。”
空气死寂下来。
五分钟过去,江封宴轻叹。
“我明白了。”
那股无形压迫感瞬间消失。
陈远背后早已是冷汗津津。
江封宴目光幽远看着窗外,眼底闪过彻骨的寒意,“农夫与蛇这样的故事,出现一次就足够了。”
“江总有自己的考量就好。”陈远放心点头。
清晨六点左右,美可生物钟自动让她醒来。
张妈跟她说过,这边的佣人在夜间和上午九点前都不会出现在别墅里。
因为江封宴在休息时不喜欢被人打扰。
另外他起的很早,通常八点前就会出发前往公司。
美可思考了一下,转身去厨房叮叮咚咚忙碌起来。
做好一桌子早餐,时间已经来到了七点半。
美可又小心翼翼把东西搬来二楼的餐厅,转身想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唔,疼。”她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哐当一声撞到桌角。
更疼了……
江封宴一出来看见这副阵仗,微微蹙眉。
下一秒,低头看见美可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心头才冒起的火苗又诡异的灭了。
这个女人是用水做的不成?
江封宴伸出手,“起来。”
美可搭着他的手站起身,突然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定睛一看,脸蛋和耳朵顿时红了个透顶。
她眼神乱飘,说话也支支吾吾。
“大……大叔,你先吃饭。”
江封宴没穿上衣。
他精壮有力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腰腹线条分明,只穿了条短裤,再往下甚至能隐隐约约瞧见性感的人鱼线。
一张脸棱角分明,清冷又俊美,眼角下的黑痣配合着眼前的场景,禁欲感十足。
瞧着美可脸红得可以媲美煮熟的虾,一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话的样子,江封宴下意识低头一看。
顿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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