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坐在汽车前排,偷偷的从后视镜观察后排两人的表情,心里暗道不妙。
江总和美可小姐之间是不是又闹矛盾了?
一定是因为前天晚上江总醉酒。
许安正准备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看见江封宴居然直接揽住了美可。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直接惊掉了许安的下巴。
平日里知分寸的美可,此刻居然直接顺势靠在了江封宴的肩膀上。
眼前的一幕过于诡异,以至于许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只是这几眼被江封宴敏锐的捕捉到,他凌厉的眼神扫过来,许安迅速低头,再也不敢抬头看后视镜。
难道是最近太累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等汽车抵达机场的时候,许安意识到这并不是幻觉。
江封宴牵着美可的手走在前面,而美可则是一脸小女人的娇羞,含情脉脉地盯着江封宴的侧脸,时不时嫣然一笑。
而江总今天也似乎和从前不太一样,声音更加柔和,和美可说话时会贴心地俯身附在她耳边。
这显然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江总和美可小姐不对劲!
回到家,许安第一时间和张妈分享了这条消息。
张妈一脸得意,“我早就觉得先生对美可小姐不同寻常,果然,他们这么快就走到一起了。”
许安诧异地问,“您确定江总和美可小姐在一起了?”
“当然!”张妈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表示,“我在这方面从没看走眼过。”
许安将信将疑地信了。
虽然事实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但许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那可是江家未来的掌权人,而美可只不过是刚刚进入象牙塔,毫无身份背景可言的大学生。
如果放在几个月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相信江封宴会选择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缘分似乎就是这么奇妙。
美可回到家的时候又开始恍惚,这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蜜罐里。
只是来自李凤的电话再次将她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看到陌生号码的那一刻,美可便猜到对方极有可能是李凤。
可美可在犹豫之下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李凤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美可,你救救妈妈吧,现在高利贷的人把我抓起来了,他们知道你是我女儿,也知道你和江封宴的关系……”
电话里,李凤突然一声惨叫。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男人粗犷的嗓音,“美可小姐是吧?你哥哥欠了我们一百多万,你能不能帮他还上?”
美可听到这里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只是对方却再一次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
“美可小姐,那怎么也是你的亲哥哥,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一百多万不就是一个包的价钱嘛?你就帮他把这一百多万出了呗,权当是买断你和你哥的兄妹情了,你放心,以后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不会再找你。”
“冤有头债有主,钱是他借的,你找他要吧。”美可嗓音冷淡。
大概是真的被伤透了,美可此时甚至在怀疑那男人的身份。
也许是父母请来专门演戏给她看的。
“美可小姐,那你爸妈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如果你在两个小时之内不把钱转到我们指定的账户,以后就别想见到他们了。”
美可笑笑,“您应该也在网上或多或少地了解过我和父母的关系,如果你真的能说到做到,我还要谢谢你呢。”
李凤大概是听到了美可的话,开始在另外一边破口大骂——
“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片子靠不住!”
“早知道你出生之后我就该听他们的把你丢河里让你自生自灭!”
“白眼狼!我们辛辛苦苦把你供到大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
咒骂声不绝于耳,美可却浑不在意。
只是那群黑社会大哥似乎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美可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巴掌音,紧接着便是李凤痛苦地惨叫和求饶声。
“美可小姐,你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
“虽然你父母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权当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了。”
“等到时候我会按照法律规定为他们提供赡养费,欠你们钱的是她儿子,就算你把她打死也没用。”
“美可小姐,你确定不帮家里人把窟窿补上吗?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对江总和江氏也会有一定的影响吧?”
男人见美可软的不吃,开始暗戳戳地威胁美可。
美可却一点都不慌,她挑眉,“这位先生,我劝你三思,在行动之前不如先考虑一下得罪江氏的后果,评估一下自己是否承担的起。”
美可如今发现狐假虎威这一招甚是有效。
譬如说今天的绑匪,在听完美可这句话之后明显慌了,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利落,最后只能恨恨地挂断电话。
美可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扯了扯嘴角。
直至此刻,美可都怀疑那个所谓的高利贷催收是李凤花钱找人假扮的。
而此时的李凤却近乎陷入了绝望。
她被关在狭小闭塞的地下室内,双手双脚一起被捆住,对面,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手持电击棒,安静地盯着她。
“我出去一趟。”
李凤听见打电话的绑匪和眼前的绑匪说。
李凤生怕那绑匪把美可的话当了真,在绑匪离开前扯着嗓子说,“大哥!你别听美可那个死丫头的,这样,我告诉你一个人,你去联系他,他肯定会帮我的。”
李凤说的人是江山荣。
李凤知道他和江封宴不对付,现如今正在考虑扶自己的女儿上位。
江山荣肯定会大肆利用这样的机会,以此来抨击江封宴。
可是绑匪却不为所动,离开之前只叮嘱了一句,“把人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好。”
男人走出了地下室。
与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相比,房子上半部分的条件要好得多。
季若婉抿了一口咖啡,将音响的音乐调到最低,一边欣赏着自己回国后刚做的美甲,一边问,“怎么样了?”
男人恭敬地汇报,“美可不肯来。”
“这贱人的警惕性还挺高。”季若婉不爽地一脚推翻了脚边的垃圾桶,隔了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那李凤呢?”
“人还在地下室关着。”
“让你们上的手段上得怎么样了?”
所谓的手段,无非是折磨人的手段。
男人点头,“都已经差不多了。”
季若婉缓缓点头,语调随意,“行吧,那你带我下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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