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可听着季母激动的怒骂声,心里哭笑不得。
“妈,封宴他怎么会不想负责呢?他一直在推进结婚的事,是我还没有考虑好。”
“囡囡,你是不是得了那个婚前恐惧症啊?”季母听到美可的话之后情绪稍微平复,思索了片刻之后好奇的问道。
美可忙不迭的点头附和,“对对对,就是婚前恐惧症。”
季母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美可的脸颊,“好孩子,害怕是正常的,当你妈妈结婚的时候也害怕。”
“是吗?”
“当然啦,那时候妈妈还想逃婚来着,可惜当时交通不方便,没逃成。”
美可挑眉,心虚的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小声一点,免得被爸爸听见。”
“他听见又怎么了?我又不怕他听见。”季母话锋一转,“囡囡啊,你自己要考虑清楚,想不想和江封宴结婚,你现在是有爸爸妈妈保护的孩子,和之前不一样,明白吗?”
“嗯。”
“妈妈的意思是说,即便你不想和江封宴结婚,爸爸妈妈也有足够的努力能够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即便你想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也有足够的能力能够让宝宝快乐长大。”
“我知道。”
美可眼底涌现出一股酸涩的感觉。
她此时此刻泪意汹涌泛滥。
美可忍不住会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囡囡该有多好?
但同时美可又忍不住好奇,囡囡究竟去了哪里?
“妈,我走失的时候究竟多大呀?”美可压低了声音问道。
之前季父对她和江封宴说明情况的时候,美可总感觉对方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刻意隐藏了一部分真相。
季母下意识的攥紧了美可的手,“你那时候多大?你那时候刚出生几天而已。”
“是吗?”
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和季父所说的不一样。
“对呀,当时你在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换掉了,我和你爸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直至季若婉渐渐大了,我们才发现她身上完全没有我们俩的影子,这才开始去查。”
美可不动声色的吞了吞口水。
原来,季若婉不是季父和季母的亲生女儿。
她像是古早小说里被调包的假千金。
“那这件事季若婉知道吗?”
季母一个劲儿的摇头,“我们没让她知道,她也是这件事的受害人之一,又在我们跟前生活了这么多年,所以我们打算把她当成亲生女儿。”
话音刚落,季母突然有些紧张的盯着美可,“囡囡,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妈妈只是不忍心,但是谁也不能代替你在妈妈心里的地位,毕竟你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知道吗?”
美可朝着季母微微一笑,伸手将对方的手掌握住,“我知道的,我知道妈妈最爱我了。”
“我就知道我们家囡囡最乖了。”
季母听见美可这么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妈,那妹妹她知道吗?”
季母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你也知道你妹妹是个急脾气,如果她知道了,哪怕是全天下都会知道,岂还得了?”
“有道理。”
“对了,刚才听你爸说今天有个男同学跟你一起来医院?是谁呀?刚才怎么没看见?”
美可刚才给季父打电话的时候季母就在旁边。
“哦哦,是我们学校的学长,他今天来医院有事,所以一起过来了。”
“那怎么不进来坐坐?”
美可笑着拍了拍季母的肩膀,“他要去探望朋友,下次有机会吧。”
“好。”季母忽然凑近到美可的耳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那这件事可不能让封宴知道,男人最喜欢吃醋了。”
美可失笑,“是吗?”
“当然啦,你爸就是活脱脱的醋坛子,之前年轻的时候我不懂,为此还经常和他生气。”
“妈,你和爸的感情真好。”
美可认真的盯着季母的脸,感慨道。
正聊着,那边宋泽川的探望时间已经截止。
美可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机开始发出震动的嗡鸣声。
美可走过去将电话接起,听筒里传来宋泽川激动的声音,“美可,刚才我和若初说话的时候,她有反应。”
“真的吗?”
美可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跳如擂鼓一般。
“真的,我刚才已经把这个情况反映给主治医生了,他们现在已经到病房去给若初做检查了。”
“好,那我现在赶过去。”
美可激动的挂断电话,“妈,我有一件事需要先去处理一下,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好,你先忙。”
美可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病房,而此时的季父也已经从医生那儿听说了这个消息,激动得手都在打战。
“美可,你说若初她是不是……”
“叔叔,我们先去楼上。”
“好,去楼上。”
电梯很快抵达顶楼的特需病房,美可和宋泽川几乎同时看见对方。
宋泽川一个箭步迎了上来,“季叔叔,美可。”
季父激动地握住了宋泽川的肩膀,“若初她怎么样了?”
“我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若初的手指好像在动,现在医生已经继续检查了,具体情况还需要问医生。”
季父点点头,“好,等医生出来。”
“若初的手指在动,”美可激动的声音都在打战,“这是不是意味着若初快要转醒了?我记得之前医生说过的,如果若初开始对外界的刺激有反应,就代表着她有苏醒的迹象,持续刺激之下,可能很快就能转醒。”
“是真的吗?那我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宋泽川同样有些激动的感慨道。
身后传来病房门推开的声音,美可一行人立刻一路小跑着来到医生面前。
最先开口的是季父,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医生,“赵医生,我女儿的情况……”
自从季若初出事以来,季父一直期盼着今天这一幕能够早点上演。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一刻总算是被他等到了。
““我们刚才查看了病人的各项指标,的确在十多分钟之前心率有所波动,但是我们现在也不能确认这个波动是不是病人转醒的转折点。”
“应该是的!”季父不疑有他,语气里透着前所未有的肯定,“一定是的!”
“刚才是这位先生在病房陪病人说话对吗?”医生将视线落在宋泽川的身上。
宋泽川点点头,“对,是我。”
“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医生看向宋泽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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