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孙先生,我家老爷怎么样了?”仆人开口问道。

    孙浩然给老者把了把脉:“已无大碍!”

    “只需稍微休养片刻!”

    那名仆人缓缓走到老者面前。

    只觉得老者的气色恢复了不少。

    原本脸色惨白如纸,短短几秒居然红润了起来。

    在仆人的注视下,老者的眼皮忽然微微一动。

    “老爷!”仆人惊喜的喊道。

    “这是在哪?”老者气息微弱,轻声询问道。

    “老爷,你醒了?”

    听见老者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轻松起来。

    “这是在孙先生的医馆!”仆人恭敬的站在老者旁边,低声回应道。

    “孙先生真是神医?又救了我一命啊!”老者感激的说道。

    孙浩然在京城中颇有名气,钱德运自然以为是孙浩然救了他。

    孙浩然的脸色颇有几分尴尬。

    “钱先生,此次并非是我治好了先生。”

    钱德运勉强挤出一分微笑。

    “这京城除了孙先生谁还能有如此医术?孙先生不必自谦!”

    “老朽实乃庸医,医术不精!刚刚乃是一位孩童出手,这才救下钱先生!”

    “哈哈!”钱德运干笑了两声。

    “什么孩童的医术能比得过孙先生?莫非是医仙下凡?”

    “那孩童的医术,老夫自愧不如!”孙浩然惭愧道。

    “孙先生不必说笑了!”钱德运未曾亲眼见到,自然不可置信。

    以为孙浩然在给他说笑。

    “老爷,刚刚真是一位大师救了你!”一名仆人开口说道。

    “嗯?”钱德运疑惑道:“什么大师?”

    几名仆人这才七嘴八舌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们说的是真的?”钱德运满脸的不可置信。

    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孩童医术居然如此高明。

    轻而易举的就治好了孙浩然都治不了的病。

    “千真万确!”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孙浩然是万万不敢相信。

    他见过不少有天赋的学生。

    但年纪轻轻就对针灸之术了若指掌的,却是闻所未闻。

    “这·······!”钱德运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大师现在何在?”

    几位仆人这才四下张望起来。

    刚刚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钱德运身上,一时间居然没能发现文启已经走了。

    “他已经走了!”孙浩然开口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大师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钱德运不免感叹了一句。

    “我还没有当面谢过大师!”

    “帮我在应天贴下告示,谁能帮我找到大师,我必重金感谢!”钱德运犹豫了几秒,开口说道。

    “是!”几名仆人立刻应道。

    此时文启已经走回了旅馆。

    他来应天之时并没有准备多少盘缠。

    为了省钱,自然要和别人合住。

    而他的室友正是宋程。

    他走到房间门口,见房间里面并无灯光。

    一时间有几分诧异。

    平日里这个时辰,宋程还在挑灯夜读。

    看来今日真是劳累了。

    文启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啊!”房间里忽然响起了尖锐的叫声。

    文启吓了一跳。

    借助从窗外透来的一点月光,文启这才注意到黑暗中有一个人影。

    那人影身高体型都和宋程相仿。

    唯一和宋程不同的是上身有轻微的隆起。

    “是我!”文启生怕宋程慌乱中磕碰到,立即轻声说道。

    宋程这才出了一口气。

    “没睡怎么不点灯!”文启摸索着想要点燃桌上的油灯。

    “不要点灯!”宋程慌忙大叫道。

    “怎么了?”文启嘴上问道,手上却停止了动作。

    “先不要点灯!”

    宋程一边说道,一边慌乱的·····穿着衣服?

    此时,文启的眼睛已经初步适应了黑暗。

    他能够看到,宋程确实是在慌乱的穿着衣服。

    “好了!”宋程穿衣服的速度极快。

    他话音刚刚落下,文启便已经点燃了油灯。

    房间立刻明亮了起来。

    文启这才看到地上摆放着一盆水,盆里浸着一块毛巾。

    刚刚宋程应该是在擦拭身体。

    “你进门怎么不敲门?”宋程故作平静的问道。

    “我看房间里没有开灯,以为你睡了!”文启如实说道。

    “倒是你,洗澡为什么不开灯?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文启瞥向宋程。

    他的上身平整如初。

    让文启不免怀疑刚刚看错了!

    宋程轻咳了两声。

    恢复了平时里儒雅的声线:“去哪里玩了?”

    “随便逛了逛!”文启走到宋程面前。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文启伸手想要摸宋程额头。

    他的个子低宋程许多,踮脚也不过摸到宋程胸部的位置。

    “没有!天气太热了!”宋程闪身躲了过去。

    “哦!”文启点了点头,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

    “该睡觉了!”文启打了个哈欠,整个躺在了床上。

    房间很小,自然只能放下一张床。

    这几日,文启和宋程都挤在这一张小床上。

    不过文启并没有什么感觉。

    第一是因为他身材比较矮小。

    第二便是因为宋程都是晚睡早起。

    往往文启睡觉的时候看见宋程坐在桌前看书。

    醒来的时候,宋程依然坐在桌前。

    “你先睡吧!我再看会书!”宋程开口说道。

    “嗯!”文启对这个回答已经司空见惯。

    他也没有在权宋程,自己躺在床上。

    房间很快安静了下来。

    只有宋程轻轻翻书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

    这几日,文启都是在宋程翻书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今日却有几分睡不着。

    他原先并不懂医术,新安县无比偏僻,只有一个世代相传的医师。

    顶多只能治疗一下发烧感冒的小病。

    至于想要找一本医书更是难如登天。

    文启寻觅了许久,也未曾如愿。

    今日,他读了那本晦涩的医书之后,对医术已经顿悟。

    如果母亲还在,文启有十分的把握能够治好她。

    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想到这里,文启轻轻的叹了口气。

    除此之外,顿悟医术之后,文启还发现了一处疑点。

    他的母亲得的并不是普通的病。

    更像是中毒?

    可这毒又是谁下的?

    为什么要害她。

    文启思绪电转间。

    忽然,一边得宋程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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