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曲悠然心底一沉,“……”
“没有啊,”她故作轻松的说,“爸爸你怎么总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啊,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也不会恋爱,每天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去搞这些无聊的事情啊。”
曲东黎看她不太想说出这个男人,也就没有多问。
毕竟女儿已经是成年人了,她的私人感情问题,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必要像查‘早恋’那样去疑神疑鬼的去问长问短。
他就像平时跟她聊商业思维的口吻一样,语重心长的开口,“悠悠,你现在正是最好的年纪,有男朋友很正常,你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跟任何异性交往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但是有两点你必须记住——”
曲悠然无语的看着他,“……”
他严肃又直白的说到,“在某些方面,女人一定是比男人吃亏的,你务必要做好安全措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尤其是……不能让未婚先孕。”
他自己年轻时候伤害了别的女人都觉得无所谓,好像砸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如今,自己做了父亲,有了女儿以后,就开始‘双标’了……
一想到如果自己女儿被某个男的搞怀孕了还必须上手术台打胎,他就恨不得提刀把那个男人砍了!
但看到他这严肃的表情,曲悠然却只是想笑。
“爸,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还不知道?行啦,我这些私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还有一点,”曲东黎认真的看着她,一脸深沉的,“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值得你心痛落泪,他们谁都不配。不管任何时候,你需要爱的只有你自己,记住我的说的话。”
作为男人,一个曾经在爱情里也吃过苦头的男人,一旦转变为父亲,他还是很清楚‘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的古训,生怕自己女儿以后在那些情情爱爱里吃亏……
曲悠然搞不懂父亲是抽什么风,突然在这时跟她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她脑子里再次回放起在树林里跟沈醉的那一幕幕……
她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后,忍不住伸手去从侧面抱住曲东黎的脖子,就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的在他面颊亲了一下,“爸爸,你放一万个心吧!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就是你,难道你会让我‘心痛落泪’吗?”
曲东黎摸了摸她的头,欣慰的笑笑。
其实在曲悠然心里,她同样是把这个爸爸看的最重。
她从来不是什么娇妻恋爱脑,与其为一个男人牵肠挂肚,她更担心自己的爸爸年纪大了,还在为整个集团公司的经营殚精竭虑,会不会影响身体?担心爸爸每次去国外出差能不能安全回家,担心他在媒体的报道里有没有被抹黑,还有很多其他的‘担心’……反而是男女关系那点事最让她不屑一顾。
正好这时秘书敲门来汇报工作,父女俩才暂时结束了这亲密的谈话。
接下来的两天,曲悠然都没发现沈醉有什么动静,没接到对方电话,也没被警察抓去问询,更不清楚那男人当天是怎么‘逃’出那片树林的,或者到底有没有走出去?
当然,她也懒得去打听。
她每天的工作行程都安排的满满的,忙着处理手头的一大堆工作,根本没时间耗在跟这个男人的斗争上面。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从不为没发生的事情焦虑。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何皎皎的生日也快到了。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原本是答应了要跟曲东黎一起去欧、洲度假庆生的,但她公司最近正好处于一个旺季,她作为公司的一把手,根本没办法离开,所以商量之后取消了国外行,只在家里简单庆祝就好。
自从当年孟如云去世,没有了外部威胁,舒心堂的控制权也就完全落入何皎皎的名下。
何皎皎这些年就一直担任着舒心堂的总裁,哪怕一开始对经营不擅长,但是背后一直有曲东黎的坐镇指挥,她逐渐坐稳了这个总裁的位子,一年年把这个品牌带上了更高的台阶。
后期经过一些列改革后,舒心堂如今也形成了一个集团公司,除了经营传统的药房,还开辟了专属的电商渠道,又收购了上游的一些厂商……比当年孟如云掌控时期的规模又大了许多。
就这样何皎皎也是家里的工作狂之一,她除了闲暇时关注小女儿的花滑训练和文化课,其余时间都是放在她的‘舒心堂’上面,就连跟曲东黎的二人世界都是少之又少了,两口子也就晚上睡一起,白天都少有机会同框……
所以,曲嫣然成了家里那个唯一的‘大闲人’。
‘闲’了十几二十年,曲嫣然都没多大的心理落差,她不反思也不内耗,爱谁谁,爱咋咋地,反正她永远没错,都是别人的错。
她的行事准则就是‘关我屁事、关你屁事’,难过就大哭,开心就大笑,每天心安理得的做着一个豪门废柴……
她以为她可以一直这么潇洒的活下去。
可是自从经历了这次的骨折,经历了跟那个男人带来的‘大喜大悲’之后,她想要寻求一些改变……
这些天,她已经可以正式扔掉拐杖,正常走路了,虽然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不能跑跳,更不能做剧烈运动,但好歹能变回正常人了。
她没有把自己恢复的事告诉家里人,反正也没人关心。
家里每个人都是这么忙,早出晚归,除了保姆给她做好美味的一日三餐端到嘴边来,家人并不关心她的身体恢复情况,只要确定她是在慢慢变好,也安全的待在家里就可以了。
正当她孤独的斜躺在床发呆时,手机铃声响了。
她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于景皓’三个字。
这是今年追她最猛的一个男生,在她受伤期间给她打过不止一次电话,还给她发过嘘寒问暖的信息,但她都没怎么理会。
但在今天这个孤寂冷清的时刻,她耐着性子接听了电话,“喂?”
“嫣然!”
对方看她终于肯接电话了,语气很轻松,“你昨天不是说能走路了吗,要不出去透透气,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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