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哼着戏,常威慢悠悠的走进95号院,刚进大院门就看见小丫头和小昭在玩躲猫猫。
既然是母猫,御猫的名字是用不上了——可惜了展昭,但是小昭这只波斯猫也挺不错。
和一只猫玩躲猫猫
猫猫又不会说话,所以小丫头替它做了决定,小丫头负责躲,猫猫负责找。
然后
“大舅舅,小糟欺负窝。”
被连续找出来七次,小丫头怒了,扒拉着常威的腿告状。
常威笑呵呵的把这个傻菇凉抱起来,小昭熟练的爬到他肩头,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满是亲昵,他郁结一天的心情顿时大好。
“今天怎么没在家里玩?”常威拍了下小丫头肉呼呼的屁屁,“小舅舅和姨姨在家吗?”
“在家呀,姨姨在挨骂,窝不敢进去。”小丫头瘪着嘴十分同情常珑,保留九十分幸灾乐祸。
常威倒是好奇,今天老四又做了什么妖。
进了倒座房的门,常珑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泛着水光的眼睛见到常威突然亮起来,裹着期盼和求助。
“这是怎么了?还动了家法?”常威笑着调侃了一句,没去管常珑,先走到气呼呼的老娘面前,“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您可别把自己身体气坏了。”
杨敏喘了口粗气,又看了一眼常珑,呵斥道:“赶紧滚出去,看到你就气死。”
常珑爬起来就跑。
“这孩子太野了。”杨敏喝了口水才平缓住情绪,话语中倒没有多少愤怒,更多的只是无奈。
常威笑道:“还能野的过我小时候,我那时候可是满山遍野的跑,您追都追不上。”
杨敏似乎回忆了下,笑起来轻轻的敲了他一个脑瓜。
“你也知道啊?唉,老三随你大姐都是老实巴交的性子,老四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还好是个丫头,要是个小子我能累死。”
说笑几句,常威才知道今天常珑为什么挨训。
昨天是新生第一天入学,虽然这会孩子没后世金贵,但是第一天照常理家长都要亲自送去,认个门,交到老师手上。
一般还会说句:“麻烦您了,要是他不听话,您尽管揍。”
都是六七岁的小孩子,又没上过幼儿园,告别父母突然进入到陌生环境里,失去父母兄长的庇护,总难免会哭上一会。
老师也算尽心,花了半个多小时连蹦带唱的把孩子们哄好,结果常珑在角落里幽幽来了一句:“妈妈不要我们了!”
全班瞬间崩溃。
老师又花了半个小时连蹦带唱。
她再一句,“我们会被卖给花子的,以后没人管我们了。”
一个班的小朋友,哭的气都喘不上来。
老师都蹦不动了!
好在只上半天学,到了中午总算能把这群小屁孩送走,排路队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常珑看看校门又叹了口气,“明天我们还会被送来的。”
场面几乎不能控制,连带着其他四个新生班也跟着一起哭,把校长都给惊动。
常威大惊,没想到自己妹妹小小年纪,腹黑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佩服!佩服!
“最气人的是,她昨晚在床上告诉我,校长反而觉得她聪明,让她今天在新生开学典礼上讲话,我当时还挺高兴的,教她说别太野,要有礼貌,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
常威顿时来了兴趣,连忙催促道:“她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杨敏顿了下,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哭笑不得道:“她讲了几句话,然后在大操场讲台上当着全校的面给校长磕了三个头。”
常威呆住,旋即大笑。
别说杨敏,常天今天在学校都是捂着脸上课的。
常威掏出小本本,把这事记录下来,等常珑十八岁那年再拿出来说一次。
一直晚饭时,常天都不肯和常珑坐在一起。
他可是最疼妹妹的!
因为训斥常珑,杨敏气的没来得及做饭,常威让老娘歇着,自己开始动手。
小厨房里有葱头,洋柿子,辣秦椒,萝卜,蒜苗,还有二两肉。
肉是纯瘦肉,这大概是老娘今天赶早去抢到的。
这样的肉不好卖出去,肉票珍贵,普通百姓舍不得把票花在纯瘦肉上,所以若是去的早兴许能碰见。
翻了年,新鲜肉就很难买到,只能吃肉罐头,后年开始连罐头都没有。
这些日子一家人油水充足,再加上两次体质果实的滋养,黄毛丫头的头发开始转黑,大姐身形逐渐丰润,没有了之前弱不禁风营养不良的样子。
杨敏不知道常威给家里人“打底”“养膘”应对困难的心思,看着儿女长好,心情也是好的,既然看到有肉,也就顺着买下来。
家里有油,肥的瘦的倒是不挑。
常威收敛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又在菜篮子下面翻出一截高笋。
高笋各地叫法不一,也有叫高瓜、菰笋、茭笋的,学名应该叫做茭白。
古人称茭白为“菰”,在唐代以前,茭白被当作粮食作物栽培,它的种子叫菰米或雕胡,是“六谷”之一。
这是华夏独特的水产蔬菜,配上些辣椒清炒也行,有条件加上肉更好吃。
常威把二两肉切丝,一半用高笋来炒,一半配着蒜苗,冬瓜切拐刀块,滚水加盐,小火煨一会,汤锅上加了蒸格摆上鸡蛋羹。
茶缸大的土豆削皮切丝,加上辣椒丝一起炒,又是一盘菜。
很快四菜一汤上桌。
“贾家孩子出生,院里各家都送了点东西,我想着反正家里鸡蛋多,干脆拎两斤鸡蛋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杨敏真的准备退位让贤,这样的小事也在饭桌上用商量的语气和常威说着。
“您看着办就是了。”常威嚼着馒头呜呜哇哇,“秦怀茹出院了?”
“嗯,今天回来的,在家坐月子呢。”
“行,您去吧,我是不踏她们家门的,更何况还有女人坐月子,这么热的天捂着还不能洗,咦想想就可怕。”
“瞎说什么,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杨敏瞪了常威一眼,生常天的时候是冬月里倒还好,常珑是公历四月底生的,虽然没七八月热,可那也很难熬,出了月子她觉得自己都馊了。
常妲更惨,小丫头是六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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