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落叶飘零,李建伟撑着墙壁慢慢爬起来,死死咬住牙关,额头上渗出细汗。
“你”只说了个字,他又吐出一口鲜血。
常威走到他面前,看了眼地上的血迹,摇了摇头道:“你看,没有口德,这会你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李成功垂着一条胳膊挡在常威面前,面色苍白,“我师兄弟学艺不精,今日自取其辱,还请您见谅!”
常威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教训道:“以后出门在外,嘴巴还是放干净点。”
之前已经用全知之眼看过,两人身上没有大问题。
至于开口挑衅的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出手教训,是因为他们对邬继茂和杜野出言不逊。
大象又怎么会在意蝼蚁。
“向我的朋友道歉,然后滚蛋。”
李成功微微低头,郑重道:“对不起!”
常威摆了摆手。
李成功咬着牙忍住骨折带来的疼痛,单手扶起师兄,相互依偎着离开院子。
姬晓望见常威看过来,点了点头,去了隔壁院子。
一分钟后,韩松和几个治安警换上便装,推着自行车出门,悄悄跟在李成功身后。
常小蛮从范团儿身上挣扎着下来,“大舅舅,你打赢了啊!”
常威揉了下她的小脑袋,“大舅舅的武功天下第二,当然能打赢?”
小丫头歪着脑袋好奇道:“为什么不是天下第一?”
常威笑道:“因为天下第一比大舅舅还要厉害,她每天早上都会把大舅舅给踢醒。”
小丫头想了想,小脸粉扑扑的跑到范团儿身边,把脑袋藏起来。
打架的事情,常小蛮和常珑感触不深,龙组也很淡然。
论拳脚,这个世界上能和常威匹敌的人应该不多吧?
今天已经是他手下留情。
记得在兖北时,他手指头就能把一颗石子碾成粉末。
系统奖励常威的拳法有几样。
但是以他的身体素质,根本用不上。
格斗最终比的就是反应速度、攻击速度和力量。
火云邪神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弈星说:一力降十会。
李成功师兄弟离开院子,走出胡同口,师兄李建伟又一口鲜血喷出,惊的路边几个女人快步跑开。
“师兄,怎么样?”
“没事,这口血吐出来舒服多了。”李建伟勉强着挺着身子,喘息几口气道:“我们还是小觑了他,你的胳膊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走,去天桥。”
路上两人喊了三轮车,一路奔着天桥而去。
韩松等人骑着自行车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蒙古大夫医馆里,李成功的胳膊上打上夹板,李建伟吃了副药,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
张旭南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
李建伟伤了肺腑说话不利索,李成功便把今天的事情如实相告。
张旭南脸上阴云笼罩,不敢置信道:“他真的这么厉害?”
李成功认真的点了下头,“我觉得他没用全力,不然今天我们”
没说完的话,意思很明显,常威有活活打死他们的能力。
张旭南压抑着心里的忧愁,安慰道:“这件事情是我的主意,你们师兄弟的医药费都算我的,这里是两百块钱,你们先好好养伤。”
李成功没有客气。
他们师兄弟确实是奉了师父的命令,但始作俑者就是张旭南。
是他发了电报,他们才进京来挑战常威。
这些日子,张旭南总感觉有人在调查自己。
派出所里平时称兄道弟的几个老民警这些日子也躲着他。
最后七弯八绕,他知道了常威的名字。
这个人抓了余茂学,破了他哥被杀的案子。
知道常威可能会对他动手,他脑瓜子一转,想到个好办法。
让沧州再来几个高手,灭掉常威的威风。
这货以前是张旭东的黑手套,遇到事情的作风就是敢打敢杀。
说的不好听的话,就是有勇无谋。
从来没有真正的独当一面。
遇到事情时,想的都是直来直去。
此时,从沧州请来的高手受挫,他揪着头发,想从大哥以前的处事方法里寻到一丝灵感。
听到韩松的回报,龙组的人都已经无语。
“你还是小心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范团儿叮嘱着。
常威笑了笑,傲然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姜红霞眨巴眨巴眼,不敢肯定道:“这是辛弃疾的词?”
邬继茂想了想,很肯定道:“今天星期五。”
范团儿捂着额头,喟叹一声,“这是苏轼的定风波。”
常威确实没把张旭南放在心上。
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并不可怕。
知道公安机关在查他,不想着跑路,居然派人来挑衅。
这就是勇气吗?
明明拉肚子,憋不住了不去找厕所,居然还敢放屁。
“既然他想找死,我们也别拦着,明天就让反扒大队先进场,把天桥市场的小偷们动一动。”
“没你帮忙,他们现在怕是还抓不到几个吧。”
“练兵嘛,不着急,让他们先练着,等严打正式开始,我们再出手。”
听他这样说,其余人便不再阻拦。
次日,天桥一片的街头巷尾都贴着大字报。
公安机关为了确保元旦和春节的社会治安,在天桥重点打击盗窃团伙,欢迎群众踊跃举报线索。
上百个穿着便衣的精壮汉子游走在天桥市场和街面上。
经过贼头的们的培训,论偷窃技巧,有个不恰当的比喻形容现在的反扒大队——眼高手低。
偷东西肯定不行,但是找小偷还勉强可以试试。
暮色苍茫时,张旭南收到消息,今天被抓走了七个兄弟。
他没想到常威的反击来的如此之快。
思前想后,他又有个好主意。
枯藤老树昏鸦,
鳜鱼烧鸡大虾,
花生青菜黄瓜,
夕阳西下,
常珑要吃烤鸭。
夜色深沉,常威吃完晚饭,撅着屁股在家安装炉子上的烟囱。
院门敲响。
张旭南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抹谦卑的笑意,“在下天桥张旭南,今日特来拜访。”
跟在他身后两名汉子肩上的扁担弯成下弦。
“一点点心意,在下想和常组长交个朋友。”
常威面无表情的扫过三人,“啪”的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
听过先礼后兵的,没见过先硬后软的。
这么憨你怕不是鸡毛家的表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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