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轻轻拨弄着耳边的一缕发丝,她的眼神冷冽如冰,让李成不禁心头一紧。
她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姜稚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李成身上扫过:“没错,我确实有录音。”
她指向地上那名昏倒的男子,质问李成:“你为何不让我救人?你的意图是什么?是想让他在这里死去,然后诬陷我们公司的人吗?”
李成紧紧盯着姜稚,眼神同样冰冷,反驳道:“我没有阻止你救人,但你并非医生,你怎么知道如何救他?你有医生资格证吗?”
姜稚不为所动,步步紧逼:“我如何救人无需你操心,但我保证我能让他醒来。”
她的逼近让李成步步后退,最终,他怒吼道:“好,你去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姜稚冷眼看着他,他那眼神中的算计她尽收眼底。
她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这笑容在她脸上显得尤为迷人,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姜稚发怒的前兆。
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这场风暴的源头,正是姜稚。
她蹲下身,从包里拿出一粒药丸,小心翼翼地喂给那名男子。
接着,她轻轻托起他的头,仔细检查起他的伤口。
“警官,你看,他这个伤口。”姜稚指着男子后脑勺的伤痕对一旁的警官说,“这是旧伤未愈,再次受到撞击所致。”
李成眯起眼睛,打量着姜稚。
她的表情淡漠如冰,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漠和无情,让李成意识到,这个姜稚,绝非等闲之辈。
他没想到她们会如此果断地报警。
李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阴冷地盯着地上的男子:“没错,他之前确实受了伤。但现在又被你们的人打伤,这伤上加伤,你们如何解释?”
姜稚直视着李成,语气坚定:“我的解释很简单?你明知他伤势严重,却还让他出来工作。
他的摔倒并非意外,而是因为你的残忍和恶毒。李成,你的计划真是卑鄙无耻!”
李成脸色一变,怒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的目光如刀,吓得周围的人纷纷退缩。
愤怒又无理的人总是问为什么?
姜稚看向警官说:“警官,是我报的警,这些人唯独我公司的人,并且故意弄个伤者来陷害我公司的人,我要起诉李氏集团名下李成,聚众斗殴。”
李成:“……”
他忍不住惊讶地啊了一声。
“警官,你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我是因为我的哥哥,来讨一个公道?”
“哼!商场如战场,他自己经营不善,背地里偷税漏税,还有很多违法行为,这笔账,你好意思算在我们公司头上?”
姜稚冷凝的声音掷地有声 。
李成大惊失色,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偷税漏税,我怎么听不懂?”
姜稚来的时候,就知道盛明雪会抓住机会陷害李明。
“你没有看消息吗?现在看看你的手机,你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自己被人拉着当枪使,还妄想嫁祸在我们公司头上。”
“李成,你哥哥是做生意的好料子,他为人好色,在商场上却是叱咤风云的佼佼者。”
“如今他的死成迷,接下来下一个对方要的就是你命。”这最后一句话,姜稚靠近李成说,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李成快速后退一步,拿出手机看消息。
看到李氏集团偷税漏税,他震惊得瞪大眼睛。
姜稚冷笑着问:“给他人做嫁衣的感觉怎么样?”
李成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盛明雪一直在利用他,她答应过他,只要他把大哥弄死,李家就会成为他的,他也会成为李家的掌权者。
姜稚冷笑:“等着看吧,李家到底会落入谁的手中?”
李成狠狠的瞪着姜稚。
姜稚凝眉:“瞪什么瞪,想比谁的眼睛大?”
“你……”
李成要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我们走。”
“走?”姜稚冷笑:“你们聚众斗殴,打伤了我的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走吗?”
姜稚靠近警官,眸中有莹莹冷光绽放:“你想往哪里走?你把这位哥哥当什么人了?”
警官:“……”
他怒道:“把这几个人都带走。”
李成双拳紧握,就……这样失败了?
他的公司,他的钱?
就这样,姜稚让城洲陪着秦素云和陆翼去警察局录口供。
她悠闲的朝着门外走,没走几步,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手机,是白鹤羽。
姜稚疑惑,白鹤羽怎么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喂,小稚。”白鹤羽的声音低沉悦耳。
“嗯,是我。”姜稚的回答平静而淡漠。
“小稚,卿尘他……”白鹤羽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喝醉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你能来接他一下吗?”
姜稚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这种情节仿佛从某个言情小说中跳跃出来,让她感到有些不真实。
“白鹤羽,这种桥段真的很老套。”姜稚淡淡地说,“他叫我的名字就让他叫吧,如果他想回来,你自己送他回去就行。他喝醉了,但你并没有。”
白鹤羽被姜稚的话噎了一下,他没想到姜稚会这么直接地拒绝。
“小稚,你听我说。”白鹤羽试图解释,“卿尘告诉我你们还没有离婚,他现在还是你的丈夫……”
“丈夫?”姜稚冷笑一声,“我管他的时候,他听过我的话吗?他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给我过好脸色吗?你们难道没有听到过他是怎么侮辱我的吗?”
白鹤羽无言以对,他知道姜稚和沈卿尘之间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别找我,你找他的手下,或者找陆湛。”姜稚说完就挂了电话,她不想再为沈卿尘的事情浪费时间。
白鹤羽看着手中的手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转身看向坐在一旁、低着头的沈卿尘。
沈卿尘虽然喝醉了,但意识还算清醒,他苦笑着说:“她不要我了。”
白鹤羽和慕亦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曾经那么骄傲的沈卿尘,如今变得如此颓废,作为好兄弟,真的让他们心疼。
慕亦辰站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卿尘像提线木偶一样,把慕亦辰拉着往外走,拉开门,看门口的人儿,沈卿尘眼底划过一抹狂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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