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舒不同寻常的一句话瞬间让丁泉更为紧张,他勉强笑着回话,“二小姐说笑了,小的不过是个粗人,哪有什么心上人呢?”
“是吗?”姜月舒意味不明地回了一句。
“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外祖母既然让你安排这场局,那究竟是何时安排你行动的?”
说完这话,姜月舒就勾起唇角看向了丁泉。
丁泉被这目光激得一个哆嗦,仔细思索着如何回答。
既然姜二小姐说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说,只要最后一个问题完美圆过去,那此事便板上钉钉了。
姜二小姐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丁泉努力思索着,回忆着自己刚刚那一番自己的回答。
今早?
不不不,他的迷香是两天前就准备好的,若安排人去查肯定是能查出来的。
丁泉一直在思索着往前推一天还是推两天,忽然又想起一茬,这件事本就是他杜撰的,无论他说哪天,云老夫人也不能自证。
“三天前。”丁泉自信地开口。
姜月舒果然不再问问题了,她直接看向了云清平,眼神示意。
“丁泉,你好好想清楚,你确定是三天前吗?”云清平问。
丁泉眼神闪了闪,然后坚定地肯定道。
“是,小的没记错。”
云清平叹了口气,“你竟然敢诬陷府上老夫人,且等着见官吧!”
丁泉懵了,不明白云清平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回答的都没问题啊,为什么要让他见官?
“老爷,小的的确听了老夫人的话做了错事,可你不能为了老夫人便要打杀了小的啊,白老夫人救命啊!”
丁泉先是对着云清平一顿输出,看着他神色不变,便急忙向白氏求起情来。
白氏本来还因为丁泉的身份厌恶他,但这会儿正是扳倒云老夫人的时候,她肯定要帮丁泉一把。
“平儿,你什么意思?你这些年来的仁义礼智信都学哪去了?怎能因为包庇之情便失了公允!”
云清平看了一眼白氏,忽然觉得他这姨娘莫不是把书都读到这内宅了吧,每每给这些人求情便一套一套的,可却是个拎不清的。
“姨娘,这丁泉明显是在撒谎。相府根本没有说过姜月舒会来此次寿宴,且按照往常,她也是没来的,母亲她都不知道舒舒会过来,又怎能未卜先知提前设下危局陷害她?”
白氏听此极为尴尬地瞪了一眼傻眼的丁泉,她的面子可全都被踩在了地下,甚至还当着那个女人的面。
她不甘地开口:“那你弟弟呢?这事不都查出来是下人下的药了,跟他们没有关系,又何必让他们一直跪着呢?”
姜月舒又笑了一声,引得众人不由都看了过去。
姜月舒为自己的失礼歉意地看了眼大家,然后才对着姜父道,“父亲,女儿倒是觉得有一事好奇。”
姜父配合着笑问:“何事好奇?”
“四舅舅和二舅母身边的丫鬟小厮们运气可真好呢,他们两个被连累中了药,可其他人都还好好的呢。”姜月舒笑着赞叹。
云夫人和云清南听得此话脸色都是一变,是啊,怎么只有他们两个中药了呢?
若是他们带着丫鬟小厮一起,便不止是他们两个中了药?可若是他们单独进了客舍,那就更奇怪了,两人都是成家之人,有何事需要共处一室,且还没有其他下人在旁?
两人脑子飞快思索着理由,可偏偏找不到一个没有漏洞的答案。
云夫人只能勉强解释着:“老爷,妾身那时脑子有些昏沉,便临时在离得最近的客舍里休息了会儿,都是妾身身边的丫鬟擅离职守,没有守住屋子,想来小叔也是误入了同一间屋子,这才”
云清南附和着,“对,哥哥,就是嫂嫂说的那样,弟弟被灌了酒,看屋外没人,便进去了。”
姜月舒又是轻笑一声。
两人身子猛地一抖,快要被她吓死了。
今天这一出又一出,姜月舒只要一笑,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两人都忐忑地看向了姜月舒。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咱们好像是在假山里碰见的吧,父亲,女儿可是记错了?啊,舅母和舅舅不要在意我,你们继续说。”
姜月舒按着额头思索着,疑惑地朝着姜父询问。
姜父极为配合点点头,“对,舒舒你没记错。”
云夫人和云清南:“”
好家伙,话都让她说了,怀疑的事她一个也不漏。
他们还能怎样解释?!
她到底懂不懂啊!
长辈们之间交谈,哪有她这个小辈插嘴的地方?!
姜月舒似乎看懂了两人脸上的表情,撇了撇嘴,喏,她爹爹允许的!
现场人当中,云夫人是心中最为忐忑和恐惧的,毕竟云清南哪怕犯错,可只要白氏出马,他最终也能摘出来,她狠了狠心,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老爷,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因着身子不适,脑袋昏昏沉沉的早就没了意识,等我醒来,便已经在假山处了,谁曾想”
云夫人掩面而泣,可怜兮兮地恳求着云清平,准备把自己摘出来。
“老爷,妾身和您夫妻二十年,妾身又怎会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小叔他倒是一向沉溺酒色”
“闭嘴,你这女人!你在胡说什么?”云清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反口的女人,眼睛都充红了。
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他借着醉酒起了色心,怕被众人发现还特意去了假山处进行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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