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舒为了更加了解侯府夫人的情况,还特意换了男装,对着面部一通捣鼓,不一会儿,一个面色略微偏黄、面容寡淡的少年便出现了。
她装作是张清林的药童,跟着他一起去了侯府,自是借着这个机会也给侯府夫人诊了脉象。
以她目前的精神状态来看,若是一直在侯府内呆着,根本不利于病情恢复,毕竟即便她的病可以治,但只要恢复一点就容易被侯府的人发现端倪。
以她目前掌握的情况,不知出于什么缘由,忠义侯和陆昭这个世子对于这个侯府夫人并不在意,甚至根本不想让她恢复神志。
若是发现她恢复了神志,恐怕便会继续刺激了。
这种情况恰恰说明,侯府夫人定然是知道了什么秘密,却偏偏又不能让她死。
姜月舒皱着眉头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妻子和母亲都容不下?
一时没有头绪,姜月舒只能让之前就安排进侯府的春雨以及其他下人时刻关注着侯府内的情况,及时传递过来消息。
这一边,玲珑轩有了多余的进项后,云熙自然又起了先前的心思,那就是毁掉姜月舒。
姜月舒这阵子极为忙碌,她不仅要查探当年母亲的事,还有侯府的事,所以基本上整日都不在府上,云熙的计划便也一直没有施行。
随着时间流逝,姜月舒的容貌越发出挑,云熙的心思就越发着急。
府里主子们现在都是一起用膳的,她不敢动什么手脚,平日里给姜月舒送吃食也都被推拒了。
姜月舒身边的几个贴身丫鬟也基本一直服侍在她身边,她就是想拉拢一二也找不到机会。
云熙只得强迫自己耐心等待,除夕将至,想来姜月舒也不能总是不在府上吧。
眼看着姜月舒回府上了,云熙还未来得及开展自己的计划,便再一次被通知去了前厅。
云熙心中忐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上一次被关禁闭前老爷也是这样叫她过去的。
到了前厅,除了刘景妍和姜星辉两人不在外,府上的其他主子皆在,旁边还跪着两个人。
姜父面色低沉,气氛压抑。
“相爷找妾身何事?”云熙紧张地问。
“你自己看吧!”
姜父显然不想多说,直接甩过来一张布帛,上面似乎血淋淋一片。
云熙连忙翻开一看,是一份血书,上面清清楚楚说明了自己与姜母之间的纠葛。
云熙越往下看越心慌,她飞速扫过全文,然后看向了正跪着的两人,看到一个面容上疤痕交错的妇人时,明显瞪大了眼睛。
“老爷,妾身冤枉啊!这不知是谁诬陷于我,我和嫡姐姐妹情深,这上面所言怎么会是真的呢?”
云熙大惊失色,哭丧着喊冤。
“冤枉?好!”姜父冷笑一声。
他先是看向了跪着的老妇人,正是产婆王氏。
她颤颤巍巍地将当年接生时看到的蹊跷事说了一遍,还说了在场那名丫鬟的事。
接着是那名毁容的女子,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掏出了一包东西递了过来,又拿起纸笔开始写着什么。
姜父接过东西并没有看,而是直接甩向了云熙。
云熙强忍着心慌打开了包袱,是一封封书信,她颤抖着手一封封打开。
只看了开头,几乎不用看下去,她就知道是什么了。
这个贱人,竟然留了这么一手。
当年不忍留了她一命,她竟如此不知好歹。
明明害怕她泄露出去,她特意让丁泉割了她的舌头,毁了容貌,又将她卖给了离皇城甚远的一个村子里。
那村子里缺婆娘的不少,虽然她容貌不佳且不能说话,可毕竟白得一个婆娘,她又给了那家人一些银子,说她是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丫鬟被赐了罪,如此一说,那家人自然整日都监视着她,省得她跑了。
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了,她怎么还能出来?
云熙眼中神色复杂,后悔、阴狠、疑惑交织。
她欲要辩解,又一张纸扔了过来,正是那个毁容的妇人所写。
云熙草草扫过,然后便立马跪下喊冤。
“老爷,你我十几年夫妻,你竟然信了这一个不知哪来的女子,我和姐姐关系一向要好,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若我对姐姐不满,也不会如此对待舒舒了?”
“你说她说的是假的?那这信上我和你嫡姐夫妻之事她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若是没有在姜府呆过,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姜父质问。
“兴许是府上有奴仆外传了,妾身真的冤枉啊!”云熙泪流满面。
“阿”毁容的妇人似乎有些着急,忙发出了一个音节,继续写了起来。
她先写了自己的身份,又指了指自己手上的一块大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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