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吃了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昨晚母亲可能在秦川的别墅里出了什么意外。
说不定受到了秦川的虐待呢,虽然秦川看上去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可谁知道会不会是衣冠禽兽。
“妈,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今天没上班吗?”李新年急忙问了一串问题。
章梅好像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哽咽道:“你别问了,赶紧回家来,不然我就不活了。”
李新年一听,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因为听母亲的语气好像昨晚不仅仅是受到虐待的问题,好像还受到了非人的羞辱呢,否则怎么连寻死的念头都有了呢?
靠,这个秦川难道真是衣冠禽兽?
“好好,妈,你可别做傻事啊,你等着,我马上就到。”李新年几乎是一边往外走,一边急匆匆说道。
刚出门就碰见徐世军从余小曼的办公室出来,见李新年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惊讶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出什么事了吗?”
李新年并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妈身体突然不舒服,我回去看看。”
徐世军急忙说道:“那你赶紧去吧。”
李新年跑到楼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拨打了顾雪的手机号码,过了好一阵,才传来顾雪睡意朦胧的声音。
“老旦啊,几点了。”
李新年就猜到顾雪肯定宿醉未醒,也懒得跟她废话,急忙说道:“我妈刚才哭哭啼啼地打来电话,说是我们昨晚把她害惨了,都不想活了。”
顾雪哼哼道:“你该不会是在跟我说笑话吧?应该是舒服的不像活了吧?”
李新年骂道:“你这贼婆娘,谁有心思跟你说笑话?我这就赶回家去,你给秦川打个电话问问,究竟怎么回事?他如果要是虐待我妈的话,老子非宰了他。”
顾雪好像彻底醒过来了,嚷嚷道:“好哇,你小子有种,居然敢骂姑奶奶贼婆娘。”
李新年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骂顾雪,一时愣住了,随即匆匆说道:“哎呀,我不跟你废话了。”说完,急忙挂断了手机,钻进车里面一阵风似地往家里赶。
不到二十分钟,李新年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母亲家门口,扫视了一眼停在那里的几辆车,却没有看见母亲那辆现代,不禁有点奇怪。
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急忙跑进了单元门,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嘴里说道:“妈,我回来了、”
说完,快步走进了客厅,随即马上就愣住了。
没想到客厅里并不是母亲一个人,还有一个男人,正是秦川,并且章梅刚才好像一直趴在秦川的怀里,李新年闯进去的时候,章梅只来得及抬起脑袋。
“妈,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新年看看秦川,又看看绯红着脸的母亲。
他已经注意到母亲的一双眼睛已经红肿了,好像比余小曼还要厉害,虽然还不至于到哭瞎的程度,但起码遇到了比余小曼更加伤心的事情。
“旦旦,妈再没脸活了……”章梅坐直了身子,只说了一句话,顿时就哭得差点昏死过去,一边的秦川好像也顾不上避嫌了,急忙伸手把章梅搂在怀里。
虽然章梅再次寻死觅活,可李新年反倒稍稍松了一口气。
因为从母亲刚才趴在秦川怀里的的情形来看,这件事应该跟秦川没关系,起码伤害应该不是来自秦川,而是另有蹊跷。
“秦叔,我妈这是怎么啦?难道……”李新年见母亲哭得说不出话,只好冲秦川问道。
秦川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摆摆手冲李新年说道:“小李,你坐下,听我慢慢说。”
李新年只好走到对面坐下来,看着母亲抽泣的肩膀,心里暗自焦急。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母亲这么委屈地哭泣过,即便父亲死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哭过,虽然看上去这件事跟秦川无关,但肯定不会是小事。
“你来之前小雪刚刚给我打过电话。”秦川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已经把发生的事情跟她大概说了一下,她说马上就赶过来。”
李新年一听顾雪也马上赶过来,意识到问题恐怕还要更严重,急忙问道:“秦叔,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哎。”没想到秦川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都怪我,怪我心太急。”
心太急?倒也没说错,刚刚在一起吃顿饭就上床了,能不急嘛,当然,母亲的心也急了一点,好在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否则两个人都有问题。
秦川继续说道:“昨天小梅送我回去之后,我看时间太晚了,让她一个人开车回去我有点不放心,所以,我就劝她在我那里住下了。”
说到这里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有个习惯,每天早晨都要去水库边散步,今天早晨本来是想约小梅一起去的,可见她睡的正香,所以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事情应该就发生在秦川去水库散步的这段时间,难道有人闯入秦川的别墅,并且把母亲……
李新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想下去。
秦川继续说道:“没想到的是,今天早晨我女儿突然来到家里,当时小梅正在卫生间洗澡,我女儿还以为是我在里面呢,于是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虽然秦川还没有说出最后的结果,可李新年已经隐约猜到发生什么事了,不用说,肯定是秦川的女儿对母亲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羞辱的话。
果然,秦川一脸羞愧地说道:“我女儿以前确实也有偶然把我带回来的女人堵在家里的情况,所以,她认定小梅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结果你应该也能想到,我女儿当时就跟小梅吵了起来,最后还打了小梅一个耳光,当时小梅也没穿衣服,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顿了一下,急忙补充道:“不过,我已经给她检查过了,只是皮外伤,并不严重。”
李新年一听,瞪着秦川质问道:“你女儿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打人呢。”
原本已经停止了哭泣的章梅听到这里忍不住又呜咽起来。
从秦川的怀里抬起头来,抽泣道:“她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我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吗?她居然还从包里面拿出几百块钱摔在我脸上,好像我是,是……”是什么,再也说不下去了,又一头扑在秦川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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