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在国外有渠道吗?”
李新年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公司的一个副总的大姑子在英国挺有能量,她正在帮着联系学校,应该问题不大,最近几天就有消息吧。”
秦时月迟疑道:“那你就着手办理这件事吧,不过,琪琪所有的费用我们自己出。”
李新年干笑道:“既然你把洋洋当成我的儿子,琪琪那份学费就我来承担吧。”
秦时月摆摆手,说道:“这事不用讨论,琪琪的学费我们自己出,我家里又不是承担不起。”
李新年见秦时月坚决不愿意跟自己有经济上的瓜葛,不禁有点警觉,不过随即想到秦川的经济实力,觉得秦时月也有可能是出于面子上的考虑才拒绝了自己。
“好吧,谁让琪琪有个大款外公呢,这点钱也确实算不了什么,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李新年说道。
秦时月说道:“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需要提供什么手续到时候给我一份清单,如果是出入境方面的手续我可以找熟人帮忙办理。”
李新年笑道:“你是大忙人,这么点小事就不用你亲力亲为了,我和顾雪看着办就行了。”
说完,见秦时月坐在那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疑惑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今天来除了琪琪出国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谈谈。”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为了琪琪这点小事专门来办公室找我,这么说肯定还有公事了?”
秦时月摇摇头,说道:“也算不上是公事,但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谈谈。”
李新年一直有个预感,他觉得洋洋在秦时月家里干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接下来秦时月肯定会采取什么行动,只是不清楚她会从哪里下手。
眼下秦时月突然同意让琪琪和洋洋一起出国念书,这件事本人就有点令人费解,他怀疑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什么事你尽管说吧。”李新年故作镇定地点上一支烟说道。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跟春天美容院的老板谢新玲是怎么认识的?”
李新年一愣,不明白秦时月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谢新玲,不过,随即他马上就意识到谢新玲做为戴山老情人的身份可能已经被警察掌握了。
其实这也是李新年一直担心的事情,因为谢新玲眼下正谋求公司股东的角色,而顾雪和蒋如兰基本上已经同意了,只是他一直有点犹豫不决。
“怎么?你对这点事也感兴趣?我们是隔壁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时间长了自然就熟悉了。”李新年故作一脸疑惑地说道。
“你跟她有生意上的合作吗?”秦时月问道。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笑道:“看来你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啊,我和谢新玲原本没有任何经济上的往来,只是我的工厂投入生产之后,她有意做个加盟商。毕竟,她一直都在做美容产品,不过,这事眼下还在谈判阶段,并没有最后敲定。”
顿了一下,疑惑道:“怎么?谢新玲有什么问题吗?”
秦时月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谢新玲的真实身份?”
李新年断定秦时月已经查清了谢新玲和戴山的关系,只好装糊涂道:“什么身份?难道她是谁派来卧底的特务?”
秦时月好一阵没没出声,最后盯着李新年说道:“以前我没怎么注意,可现在我慢慢总结出了一个规律。”
“什么规律?”李新年有点紧张地问道。
秦时月盯着李新年缓缓说道:“难道你自己没发现吗?凡是围着你转的女人基本上都和戴山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顾雪就不用说了,她是戴山的老婆,当然,她同时也是你的大姨子,你们在一起倒也无可厚非。但其他围着你转的女人我就不得不感到奇怪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其他女人?”李新年狐疑道。
秦时月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余小曼曾经和戴山有一腿?”
李新年一脸震惊的样子,只不过不是因为戴山和余小曼有一腿感到震惊,而是这件事被秦时月这么快就知道了,怀疑会不会是戴山自己交代出来的。
“你说什么?余小曼和戴山?”李新年只好继续装糊涂。
秦时月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吃惊的神态是不是装出来的,随即说道:“这么说你还不知道这事啊,告诉你吧,余小曼曾经在魅力金座夜总会当过小姐。
那时候戴山就成了她的客人,当然,那时候你恐怕也不知道戴山是什么人,你不是曾经去夜总会找那个妈咪丁丁查过这件事吗?”
李新年怔怔地楞了一会儿,一脸震惊道:“你是说当年跟余小曼在一起的就是戴山?”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现在已经查明,当年在别墅的三个男人分别是戴山,焦友军和赵卓,另外两个女人就是丁丁和薄荷,而薄荷的真名叫童莉,她是赵卓的马子,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李新年明白了,不用说,童莉可能真的被抓了,这婆娘应该把当年那点事都交代了。
秦时月见李新年怔怔发呆,继续说道:“我还可以满足你的另外一个好奇心,余小曼的儿子徐明确实不是徐世军的儿子,虽然我们还没有做过dna检测,但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戴山的种。”
说实话,如果李新年没有拿过戴山的钱的话,秦时月的调查结果最多也只是让他惊讶一番,原本不会心里有鬼。
可问题是余小曼现在不仅是他的女人,而且还已经用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把他拴住了,如果秦时月继续查下去,谁知道会扯出什么事情。
“你该不会怀疑我早就知道余小曼跟戴山的事情了吧?”李新年楞了半天,怏怏道。
秦时月盯着李新年说道:“你和余小曼关系非同一般,难道她连你也隐瞒?”
李新年一脸愤愤地说道:“如果她告诉过我的话,我还有必要跑去夜总会找丁丁吗?事实上余小曼告诉我说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因为那三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
原本我也不想管这种闲事,可那时候姚鹏曾经跟我提起过,说是谋害徐世军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余小曼孩子的生父,我这才想把这件事搞清楚。”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别扯远了,还是说说围着你转的女人,余小曼也就罢了,你们毕竟是初恋情人,藕断丝连倒也情有可原,不过,我们现在来谈谈谢新玲。”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李新年只好继续瞪着一双天真烂漫的大眼睛吃惊道:“你的意思是谢新玲也是戴山的女人?”
秦时月哼了一声,说道:“老旦,你就别装了,你说不知道余小曼和戴山的关系我姑且相信,可你要说不知道谢新玲和戴山的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李新年一脸坦然地摊开双手,说道:“问题不是你信不信,而是我自己都不相信,听你这么一说,我还吓了一跳,怎么我跟戴山就这么有缘分呢?”
秦时月一脸狐疑道:“事实上你身边有不少人都应该知道戴山和谢新玲一家的关系,难道他们就没人跟你提起过?”
李新年一脸茫然道:“你说什么?都有谁知道?”
秦时月哼了一声,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背着扭头不认账,那我就不妨多费点吐沫。”
说完,扭头看看关着的门,小声道:“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妙兰难道不认识谢新玲?”
李新年一愣,随即惊讶道:“你说什么?妙兰怎么会认识谢新玲?”
李新年的这一次是真的吃惊,因为一直以来,妙兰见到谢新玲的时候,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像不喜欢这个人。
并且每次见到谢新玲来办公室的时候态度都很冷淡,他还以为妙兰见自己跟谢新玲亲近而吃醋呢。
秦时月善于察言观色,觉得李新年的神情并不想是装出来,一时也感到疑惑,皱皱眉头说道:“妙兰难道还不认识自己的表姨?”
这下李新年差点坐不住了,瞪着秦时月质问道:“什么?表姨?你这是怎么扯上的?”
秦时月见李新年不像是装出来的,似乎也很意外,迟疑道:“难道你对蒋如兰一家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说道:“蒋如兰一家也没什么人啊,她父亲早就过世了,她母亲倒是见过几次。”
秦时月说道:“但蒋如兰还是舅舅,还有三个姨妈。”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似乎渐渐回过神来了,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谢新玲是蒋如兰姨妈的女儿?”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来给你理一理蒋如兰的家谱吧。”
接着,秦时月把蒋如兰的舅舅韩寿一家的情况详细介绍了一下,然后着重介绍了韩寿的小妹妹韩丽和谢新民一家的情况。
最后说道:“戴山的父亲戴卫国当年跟谢新玲的父亲谢爱明关系不错,而戴卫国身体一直不好,所以经常找城南韩寿的父亲韩国庆看病。
一来二去戴山的母亲杨玉环应该和韩国庆搞上了,实际上杨玉环还曾经在韩国庆的诊所工作过几年。
后来经过杨玉环介绍,韩丽就嫁给了谢爱民,所以戴山当了厂长之后,对谢爱民一家颇有关照,谢爱明工伤之后,他不仅出钱,而且还让谢爱民十八岁的小女儿谢爱玲进厂顶替。
并且就安排在厂办工作,谢新玲的相貌你已经见过了,十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你应该能想象的出来的吧,结果第二年谢爱玲就怀孕了,辞去了工作,从此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李新年听完秦时月的介绍,再联系到前几天东风机械厂家属院秘密金库的危机,渐渐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愤怒了。
按照秦时月的说法,不管是如兰还是妙兰都不可能不认识谢新玲,谢新玲是如兰的表妹,是妙兰的表姨,即便她们不知道谢新玲和戴山有一腿,但怎么会不认识呢?
怪不得谢新玲打算入股公司的事情如兰没征询自己的意见就同意了,搞了半天,她们原来是亲戚呢。
李新年不禁想起在看守所认识陈铎的经过,原本他以为只是个巧合,现在看来,这里面恐怕另有文章。
难道如兰想暗中控制自己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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