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古董店老板愿意出五万块钱收购印章的时候,李新年就意识到自己今天有点冲动了,不应该跑到营业场所鉴定这枚印章。
可后悔也来不及了,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销毁罪证,把印章上的万振良三个字抹去,这还不够,离开了金银首饰店之后,他直接开车来到了顾雪的公司找郑建江。
郑建江正在办公室午休,看见李新年走进来不禁有点惊讶,笑道:“哎吆,稀客啊,大老板怎么亲自跑来了,有什么吩咐来个电话就行了。”
李新年也不理会郑建江的调侃,问道:“你最近去不去省城?”
郑建江楞了一下,奇怪道:“难道你能掐会算,我正准备下午回趟省城呢,我爸病了。”
顿了一下,疑惑道:“有什么吩咐?”
李新年点上一支烟,说道:“那正好,现在医药公司那边财务独立核算,跟你们这边彻底脱钩了,所以我想雕刻一枚私人印章做为法人章,你去省城找个手艺好的师傅帮我刻一枚。”
郑建江疑惑道:“这种玉石雕刻店步行街那边多的是,有必要跑去省城吗?”
李新年说道:“我这块玉可是上等货,宁安市这边的手艺我信不过。”
说完,拿出一张纸写了几个字,说道:“就照这几个字雕刻,字体就用简体字,没必要用繁体字。”
郑建江接过那张纸看了一眼,说道:“不就是拿去银行背书的印章嘛,有必要话这个冤枉钱吗?手艺好的师傅价格可不便宜。”
李新年说道:“你别管价格,又不让你掏钱。”说完,从口袋掏出印章递给了郑建江。
郑建江看看手里的玉,狐疑道:“这是上等货?我怎么看不出来?不过,倒是挺沉的。”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你不识货,这可是一块古玉,我爸留下来的,你记住了,雕刻的时候你要亲自在跟前盯着,可别被人掉包了。”
郑建江把印章放进了自己的包里面,笑道:“既然是你的传家宝,我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病的严重吗?”李新年问道。
郑建江犹豫道:“慢性病,也说不上多严重,我这不是好一阵没回家了吗?正好回去看看,后天就回来。”
李新年真起身来说道:“印章刻好之后直接交给我,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告诉别人。”
从郑建江的办公室出来,李新年正自犹豫要不要去一趟顾雪的办公室,没想到顾雪和两个男人走了出来,见李新年站在过道路,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李新年敷衍道:“我找老郑说点事,怎么?你要出门?”
顾雪说道:“出去办点事。”
李新年疑惑道:“妙兰不是说下午让你和如兰去青年公寓商量产品的事情吗?”
顾雪楞了一下,说道:“妙兰倒是给我打电话了,可她说是晚上啊。”
李新年疑惑道:“晚上?刚才她发微信说如兰已经到了。”
顾雪说道:“我现在可没时间,要不你自己先过去跟如兰谈谈吧,我办完事直接过去,我听妙兰说也通知谢新玲了,等一会儿我跟她一起过去。”
说完,冲李新年摆摆手,带着两个男人匆匆下楼去了。
雨越下越大,半个小时之后,李新年来到了青年公寓,自从上次被周兴海惊吓过一次之后,顾雪悄悄卖掉了青年公寓的房产,李新年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门铃想过好一阵,公寓的门才打开,不过,开门的并不是妙兰,而是如兰。
由于下雨的缘故,屋子里光线很暗,屋子里也没有开灯,不过,他还是看清楚如兰居然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看那样子好像刚刚起床似的。
虽然跟如兰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可李新年还是对如兰以这副模样跟自己见面感到惊讶,因为她明知道自己中午会过来,怎么会穿的如此随便呢?
“妙兰呢?”李新年把包和车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问道。
如兰嘟囔道:“刚才还在呢,谁知道跑哪儿去了。”
李新年迟疑道:“我刚才碰见了小雪,她怎么说妙兰通知的是晚上见面?”
如兰好像有点感冒,说道:“我本来也是晚上过来的,正好上午进城办点事,办完事就直接过来了,刚刚眯了一会儿。”
李新年在沙发上坐下来,摸出一支烟刚点上,没想到如兰走过来一把夺了过去,在烟灰缸里掐灭了,嗔道:“我这里不许抽烟。”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妙兰难道没告诉过你吗?”
李新年楞了一会儿,有点做贼心虚地说道:“我又没来过这里,怎么会知道妙兰的规矩。”
如兰一屁股坐在了李新年的身边,凑到他的跟前,盯着他问道:“这么说你是第一次来妙兰的公寓了?我看你是熟门熟路啊。”
李新年知道如兰一直暗地里怀疑自己在觊觎她的女儿。
并且他觉得妙兰有时候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有点暧昧,也搞不清楚她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故意在吊自己的胃口,或者是纯粹闹着好玩。
反正,她肯定在如兰面前说过什么,所以,如兰在警告自己的同事,也试图让妙兰对自己彻底死心,以至于编造出自己跟她上过床的谎言。
李新年觉得如兰的身子跟他靠的很近,并且注意到她身上的睡衣质地非常轻薄,尤其那股毛竹园特有的幽香几乎把他包围了。
李新年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干咳了一声,一脸正色地说道:“如兰,既然你一直对我和妙兰疑神疑鬼的,那我今天不妨把话给你说明了。”
如兰哼了一声,斜睨着李新年问道:“你想说啥?”
李新年正襟危坐道:“我从来都没有把妙兰当做是同辈人,虽说我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可在我眼里,她和双儿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在我眼里毕竟是个小孩,我不会对她胡思乱想,你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更没必要在她面前编造谎言抹黑我。”
如兰嗔道:“我怎么抹黑你了?”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你为什么跟妙兰说我跟你上过床?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如兰居然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反而咯咯娇笑道:“难道你心里没这么想过?难道我还冤枉你了?”
李新年一愣,心里不禁有点疑惑,不明白一向假正经的如兰怎么会忽然表现的像个小姑娘,说出来的话简直判若两人,并且口气听上去还颇具有诱惑力。
“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跟妙兰说这种荒唐的话,你让她怎么看我?”李新年愤愤道,心里却忍不住一阵痒痒。
如兰似笑非笑道:“你就这么在乎妙兰怎么看你?可见你心里有鬼。”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好好,就算我心里有鬼,反正我问心无愧,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情,但我可不背这种莫名其几秒的黑锅。”
如兰笑道:“哎吆,你是什么人啊,难道跟我上床还辱没了你不成?如果你心里实在不平衡的话,我不就坐在这里吗?你有这个胆子吗?”
李新年听了这话不免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想不到如兰竟然能说出这么轻浮的话。
同时想起了那天顾雪说的话,听她的意思,好像如兰并不在乎跟自己上床,而是自己没这个胆子罢了。
李新年扭头盯着如兰注视了一会儿,微微喘道:“你以为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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