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摆摆手说道:“年代不同了,此一时彼一时,赵江洲早就死了,赵卓也早就不是公安局长了。
所以他们家族的势力自然不能跟以前相提并论,否则赵卓怎么会被抓呢?不过,赵卓的女婿唐斌和两个女儿难道不是受益者吗?”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我也不瞒你,我老婆确实有一张金卡,但上面也有一个‘工’字,难道她也只是一个打工的角色?”
杨澜犹豫道:“很有可能,不过,以你老婆的年纪,眼下也不大可能成为组织的高层管理者,可她毕竟是银行的行长,将来就很难说了。难道你就没有问问你老婆这张金卡的来历?”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她肯定会说只是一件工艺品。”
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我家里上次发生了大火,我老婆那张金卡已经烧毁了。”
杨澜见李新年一脸遗憾的神情,笑道:“那有什么要紧,金卡无非是类似于某个俱乐部的会员卡,丢失了补办一张就是了,丝毫都不会影响你老婆会员的身份。”
李新年疑惑道:“找谁补办?既然是神秘组织难道还在本市设有办事处?”
杨澜说道:“我当然不知道找谁补办,可你老婆肯定自己知道啊。
不过,我听老东西说金卡的办理程序确实有点复杂,还必须先拍一张裸照。”
“裸照?”李新年惊讶的说道,脑子里不禁想起顾红金卡上那个灵动的裸女,虽然不是照片,可当时看着那身材确实跟顾红一模一样,难道顾红办理这张金卡的时候还拍过裸照?
这么一想,忍不住又拿起赵卓的金卡仔细看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上面的男人应该没穿衣服,问题是也认不出上面的果男是赵卓,把照片坐在金卡上有什么意义呢?
杨澜见李新年一脸惊讶的神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道:“据老东西说这种金卡是在国外制作的,国内还做不了,上面肯定带有某种识别身份的信息,甚至可能还有防伪标志呢。”
李新年狐疑道:“这是不是有点变态,既然这张卡只是身份的象征,又不能去银行取钱,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
杨澜摇摇头,说道:“那谁知道?既然赵卓都不知道金卡的秘密,那你老婆自然也不会知道,也许你丈母娘知道,你不妨回去问问她。”
李新年盯着杨澜问道:“你认为我老婆的金卡是从我丈母娘那里继承下来的?”
杨澜迟疑道:“那还能从哪里来?或者是从你老丈人那里继承下来的,反正要想加入组织必须要有基因,如果你们四合院没人参加当年这个秘密组织的话,你老婆的基因从哪里来呢。”
李新年的脑子里不禁闪过了邓萍的身影,心想,也许顾红的基因来自于她。
杨澜似乎被李新年“审问”的有点不耐烦了,说道:“你问完了吧,我们的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新年半天没出声,皱着眉头沉思了良久,说道:“其实你没必要冒着风险去找赵卓要那份股东名单,因为对你来说没什么价值。
据我猜测,那些股东的虚拟身份实际上上是通过带着面具办理的身份证来体现的,既然连赵卓都没法查到他们的账户信息,你拿到这份名单有什么用?难道银行还会让你查这些账户?”
杨澜似笑非笑地盯着李新年说道:“我当然不能出面去查这些股东的账户信息,但你老婆能查到啊。
老东西说了,宁安市股东的银行账号当年应该都由蒋建刚打理,其他的账户可能设在省城的一些银行,万振良骗贷案发之后蒋建刚死亡,当时风声也很紧。
所以这些账户应该沉寂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你丈母娘很有可能接管了这些账户,再后来就是你老婆。”
李新年对杨澜的推断持怀疑态度,因为他记得那次跟谭冰提到过顾红那张金卡的事情,当时丈母娘好像挺茫然,看样子并不知道金卡的来历。
既然丈母娘没有金卡,那顾红的所谓“基因”就不大可能来自谭冰,多半还是跟邓萍有关。
“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戴山在这个秘密组织中扮演什么角色?”李新年问道。
杨澜摆摆手,说道:“你不要想的太复杂了,赵卓跟戴山来往密切,如果戴山跟这个秘密组织有关系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
实际上戴山就是东风机械厂的一个蛀虫,他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不知道黑了多少钱,据赵卓估算起码十个亿呢。”
李新年故作惊讶道:“有这么多吗?”
杨澜说道:“还不止这些呢,戴山帮着你老丈人从银行骗了二十个亿,难道没好处吗?”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关于骗贷案,老东西倒是跟我说的比较多。”
“他都说了什么?”李新年急忙问道。
杨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据老东西说这起案子确实是组织在暗中秘密策划,因为有几个股东看中了东风机械厂这块肥肉,所以必须想办法让它破产。
于是戴山就半推半就参与了这件事,实际上正是那二十个亿的担保成了压垮东风机械厂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戴山也得到了天大的好处。
所以,我猜测你丈母娘或者顾百里应该是组织的人,否则谁能说得动戴山主动配合所谓的万振良骗贷呢。
眼下肖东亮肖胜军父子被抓,他们可都是你丈母娘的亲戚,案情已经很清楚了,严格说来,你们四合院应该是骗贷案的主要实施者。”
李新年咽了一口吐沫,辩解道:“那时候蒋建刚还控制着银行,如果没有他点头,我丈母娘能做主把这么一大笔钱贷给万振良吗?”
杨澜点点头,说道:“毛竹园当然也有份,不仅毛竹园,即便赵卓都有份,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不知道戴山被抓之后是怎么逃跑的?”
李新年心中一动,疑惑道:“这事应该跟赵卓有关吧?”
杨澜点点头,说道:“实际上赵卓也不希望戴山被抓,只是朱天虎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突然动手了,别说赵卓了,就是祁振华也是后来才知道。
赵卓担心戴山在里面扛不住,所以就偷偷跟什么人打了招呼,让戴山在押送途中逃跑了,说白了人家就是故意放他跑的。
可戴山并不知情,他还以为是运气好呢,所以刚逃出来的时候如惊弓之鸟,偷偷又给赵卓打电话。
没办法,赵卓只好联系了潘凤,后来还是潘凤的花匠开车偷偷把戴山接到了毛竹园,最后把他送到了青龙观。
遗憾的是戴山后来不知怎么搞的,自己露出了马脚,结果再次被抓,这也就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命苦了,反正组织上算是尽力了。
好在戴山对组织上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他也不至于出卖自己的丈母娘和老丈人,而警方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追缴他的赃款,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否则十条命也没了。”
正说着,传来了敲门声,李新年过去打开了房门,只见孙巧雨一脸狐疑地站在门口,问道:“你们谈的怎么样?”说完,就注意到杨澜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李新年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们正要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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