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就算秦时月掌握了蒋玉佛雇人纵火的确凿证据,我断定她也不敢动蒋玉佛一根毫毛。”
李新年惊讶道:“为什么?难道她会庇护蒋玉佛?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有必要把这些事告诉我吗?”
谭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庇护倒不至于,实际上秦时月恐怕很想除掉蒋玉佛,只是有所忌惮罢了,所以,她指望假手他人来达到目的。”
李新年疑惑道:“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难道蒋玉佛让我知道这一切是为了挑起我们和赵源夫妇的争斗?”
谭冰摇摇头,说道:“不是争斗,秦时月很清楚你和赵源一直都没停止过争斗,并且这种争斗不会有结果。
可你死我活的较量就不同了,既然赵源想要你的命,蒋玉佛想要咱们一家人的命,那我们两家就必须有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新年惊讶道:“这就是秦时月想要的结果?”
谭冰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道:“不管秦时月想达到什么目的,如果四合院的那把火真是蒋玉佛在幕后主使的话,那我就不能再忍气吞声了。”
李新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吃惊道:“妈,你想干什么?这事不用你插手,我们犯不着跟他们你死我活。
既然蒋玉佛已经成了警方的嫌疑人,我们应该静观事变,就算秦时月不敢对蒋玉佛下手,还有朱天虎呢,只要证据确凿,我就不信谁敢包庇赵源夫妇。”
谭冰瞥了李新年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于是摆摆手说道:“你急什么?我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会愚蠢到跟蒋玉佛以命相搏?”
顿了一下,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蒋玉佛确实比赵源更阴险,这货从小就鬼点子多,就连潘凤都说这个孙女心狠手辣,甚至临死还担心两个孙女将来姐妹相残呢。”
李新年疑惑道:“怎么?潘凤临死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谭冰嗔道:“她临死前我连面都没见过,能跟我说什么?不过,我知道潘凤在两个孙女中确实比较偏爱如兰。
但这也仅仅是因为如兰能传承她的衣钵,如果从家族发展的长远战略来说,她可能更赞赏蒋玉佛的霸道和胆量,所以,她临死前把毛竹园留给了如兰,而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蒋玉佛。”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不错,潘凤确实给两个孙女留下了不同的遗产,留给蒋玉佛的是真金白银,而留给如兰的是隐形资产。
可她应该没想到,蒋玉佛和赵源并不满足潘凤的这种分配方式,潘凤死后没多久蒋玉佛和赵源就盯上了如兰继承的药方。”
谭冰说道:“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杠子的话,如兰的药方现在可能已经到赵源的手里,所以这也是赵源和蒋玉佛恨你的根源所在。”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妈,你以为赵源只是为了潘凤的那些药方吗?其实你不知道,潘凤还给如兰留下了一件无价之宝。”
谭冰狐疑道:“什么无价之宝?在老太太的眼里,她在中医上的一些研究成果比什么都值钱,赵源和蒋玉佛显然也知道这些药方的价值。”
李新年说道:“潘凤的研究成果当然很有价值,但赵源真正想要的其实是纯阳先生的毕生所学。
在毛竹园的诸多秘密中,纯阳先生留给潘凤的药方算是其中的核心机密之一,除了家里人之外,潘凤应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谭冰吃惊道:“你的意思是纯阳先生把他的研究成果没有留给他的弟子而是留给了潘凤?”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纯阳先生一辈子颠沛流离、拜访名师为了什么,不就是要拯救已经衰落的祖传医术吗?既然学有所成,他怎么会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交给外人呢?
据如兰说,当年纯阳先生最后一次来毛竹园的时候跟潘凤在楼上的密室里足足待了半个多月,回去之后没多久就升天了。
后来毛竹园就来了盗贼,还打伤了看门的老孙,潘凤应该猜到盗贼是冲着纯阳先生的药方来的。
我估摸着她甚至猜到是谁干的,所以就把药方存放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面,直到去世之前才把保险柜的钥匙交给如兰。”
谭冰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赵源耗费巨资投资的药厂并不仅仅是因为潘凤的药方,而是看中了纯阳先生的一生所学?”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那还用问吗?虽然眼下我还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纯阳先生的研究成果,但将来的经济潜力以及社会效应无法估量,否则赵源怎么会斥资上百亿投建药厂?”
谭冰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李新年问道:“这恐怕也是你投资药厂的动机所在吧?”
李新年含糊其辞道:“我不过是小打小闹,原本也没指望跟赵源竞争,他吃肉,我能喝点汤就知足了,可谁曾想如兰并没有跟他合作的意思。”
“那些药方现在何处?”谭冰问道。
李新年说道:“在我手里,出于安全考虑,我也在银行租了一个保险箱。”
“那如兰呢?难道你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谭冰问道。
李新年不敢在隐瞒丈母娘,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在省城建立了一个小型的秘密研发基地,如兰带着几个人在替我研发新产品,眼下我的工厂已经在生产几种新药了。”
“难道赵源不知道?”谭冰惊讶道。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赵源在我的工厂安插了耳目,他自然知道我已经上了新产品,可他找不到如兰也白搭。”
谭冰怔怔楞了一会儿,狐疑道:“如兰为什么会对你死心塌地?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上了如兰的床还是上了妙兰的床?”
李新年没想到谭冰问的这么直白,不禁胀红了脸,一脸冤屈道:“妈,你胡说啥呢?我跟她们母女没有任何关系,如兰是自觉自愿的。”
谭冰显然不信,斜睨着李新年哼了一声道:“自觉自愿?你凭什么让她们母女两甘愿为你做嫁衣?难道你对她们母女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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