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新年一脸震惊道:“哎呀,还真有这种事,其实开元县那个姓关的局长应该一直在盯着这个案子,据说最早是他老婆的爷爷在侦破这个案子,可后来不了了之。”
如兰犹豫道:“既然是我奶奶说的,那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再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传出风声,实际上后来有人把青龙观告了,当地公安机关还专门对青龙观进行立案调查。
好在潘建臣这时候已经在当地建立起了自己的各种关系,所以,他想办法摆平了这件事,最后只是抓了两个小道士顶罪。
不过,从此以后,两个人这方面都有所收敛,起码不敢明目张胆了。
我估摸着刘定一如果真是潘建臣的种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生的,所以潘建臣不敢张扬,只能偷偷把姓叶的和两个孩子送到毛竹园。”
李新年急忙道:“也许那个秀水镇姓武的男人威胁到了潘建臣,所以他干脆把他种了蘑菇。”
如兰迟疑道:“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潘建臣没有跟我奶奶提起过这件事,也就是这个时候,潘建臣觉得是时候为毛竹园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情了。”
李新年笑道:“既然潘建臣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可以当家作主了,这家伙多半把青龙观的那些珍贵的古籍都搬到毛竹园了吧。”
如兰瞪了李新年一眼,嗔道:“如果是你的话肯定就这么干了吧?潘建臣的眼光可比你要长远。”
李新年疑惑道:“他是怎么干的?”
如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妙兰,只见她脑袋靠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只手还抓着毛毯居然已经睡着了。
李新年好像也才注意到,不禁笑道:“看来是撑不住了,也难怪,已经三点了。”
如兰摇晃了一下胳膊,妙兰惊醒过来,睡眼朦胧地看看如兰,又看看李新年,好像这才回到了现实,急忙坐起身来,一脸迷茫道:“哎呀,说到哪里了?”
如兰伸手在女儿脑门上点了一下,嗔道:“说你个头。”
李新年笑道:“要不你先去睡吧。”谁知妙兰摇摇头,又腻在母亲身边,说道:“我不去,妈,你继续说。”
如兰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瞥了李新年一眼,见他又给自己添了开水,于是缓缓说道:“其实潘建臣心里很清楚,就算把青龙观所有的古籍都搬回毛竹园,潘建栋也未必看得懂,更不要说我奶奶了。
所以要想看懂那些古籍就必须先拜纯阳道长为师,不过,当时潘建栋已经五十多岁了,又是毛竹园一家之主,他不可能专门跟随纯阳道长学医。
想来想去,也只有我奶奶是个合适的人选,并且那时候我奶奶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只要有名师指点,学起来应该得心应手。
可我奶奶那时候也三十多岁了,不仅已经结了婚,而且已经生下了蒋建刚,也不清楚她是否愿意来青龙观。
后来潘建臣在时隔二十多年之后终于偷偷回了一趟毛竹园,兄弟两经过商量之后,决定让我奶奶暂时离开市中医院,前往青龙观学艺。”
李新年疑惑道:“纯阳道长反正是个闲人,为什么不让他来毛竹园传授呢?”
如兰嗔道:“那也要纯阳道长愿意啊,虽然他对潘建臣言听计从,可也不会什么都听他的,据说纯阳道长还有言在先,如果我奶奶资质平平的话,他还懒得教呢。”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如果谁都能教会的话,潘建臣早就成名医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关于潘凤去青龙观学医这件事我倒是听秦川提起过,不过,他们以为纯阳先生就是潘建臣呢。”
如兰像是有点意外,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道:“不错,当年秦川的母亲跟我奶奶是中医院的同事,她当然知道这件事。”
说完,扭头看看身边的妙兰,只见她脑袋耷拉在自己的胳膊上闭着眼睛好像又迷糊过去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叫醒她,反而放低了声音,盯着李新年说道:
“总的来说,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和我奶奶去青龙观学医密切相关。”
其实李新年听到这里多少已经猜到了一些情节,于是拿起手机翻到了一张照片,正是在青龙观门口拍下的三张照片中一张。
照片中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道士,脸上明显有个疤痕,他凑到如兰的面前问道:“你应该没见过这个人吧。”
如兰仔细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就是杨宇海给你的照片吧,我确实没见过这个人,但我猜应该就是纯阳道长,我奶奶跟我描述过他的相貌。”
这时妙兰被吵醒了,看见母亲和李新年在看什么照片,于是急忙凑了上来问道:“谁的照片,哎呀,这老道是谁?”
如兰伸手在妙兰的脑袋拍了一下,嗔道:“什么老道,你好好看清楚,他才是你的亲太公。”
如兰一句话不禁让妙兰大吃一惊,就连李新年都呆呆愣住了,虽然他有点心理准备,可其中的一些情节却怎么也无法演绎,只能怔怔楞在那里。
妙兰震惊地指着照片一脸不信道:“你说什么?这老道……是,是我太公?”
如兰叹口气道:“我先前就说了,今晚把应该让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现在你听好了,这个老道俗家名字叫周祥宁,道号纯阳道长,也叫纯阳先生,你爸就是你太婆跟他生的。”
虽然心中还有不少疑团,可一些让李新年一直想破脑袋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毫无疑问,毛竹园的这一家人严格说来确实是一家人,但却都有各自的分支,首先潘家的真正继承人应该就是刘定一,而潘凤的丈夫蒋昱博的继承人应该是蒋建刚,而蒋建民实际上却是纯阳先生的种,应该姓周,另外,那天老秦虽然没有 直接承认,可他也有可能是纯阳先生的种。
这么一想,李新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感到高兴还是悲哀,他暂时还无法确信这件事对自己是不是构成利好,其实眼下他最想搞清楚的是自己老婆究竟是谁的种,因为他不能确定顾百里的师傅究竟是哪一个纯阳先生。
“怎么会是这样?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李新年急迫的脊背上都冒汗了,瞪着如兰就像是在质问似的。
如兰把手机递给妙兰。只见她还盯着照片上这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太公怔怔发愣,于是不急不忙地说道:“其实事情并不复杂,你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切都是面具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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