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怏怏道:“在今晚揭开了这么多的谜底之后,我倒是觉得有必要理顺一下各种关系,这可不是想跟谁认亲,而是要搞清楚各方的利害关系。”
如兰好像说的有点累了,喝了一口茶,微微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那你理一理说来我听听?”
李新年点上一支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家族当然是以毛竹园为中心,首先就是潘家这条线,主线是刘家,支线就是刘定一那个姐姐或者妹妹跟唐家的关系,另外还有刘波的二老婆谢新玲跟韩家产生关系。
第二条线就是纯阳先生,也就是你说的周祥宁,主线当然是你和妙兰,还有老秦,支线是韩家,将来妙兰嫁人之后还会产生新的亲戚。”
妙兰瞪了李新年一眼,骂道:“嫁你个头,少扯我。”顿了一下,又说道:“既然算上老秦,那你们四合院也是一条支流啊,老秦可是你继父呢,对了,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如兰笑道:“扯这么远干嘛,我们和四合院的关系有小雪就足够了。”
李新年装作没听见,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蒋家,主线就是蒋玉佛和赵源,我不了解蒋玉佛的娘家有什么人,想必应该也有支线,暂时能和我们直接产生关系的也就是这么多。”
如兰哼了一声道:“你怎么把自己忘了,你算是哪条线呢?”
李新年干笑道:“我只是和你们沾点边,你们认的话算是亲戚,不认的话什么都不是。”
如兰好一阵没出声,良久才说道:“虽然顾百里没有后代,但你丈母娘家难道不算一条线吗?并且还是一条很重要的主线呢。”
李新年隐约能明白如兰话中的潜台词,但一时也说不清楚丈母娘怎么就成了主线。
如兰进一步说道:“如果你能代表你丈母娘家这条线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如果代表不了的话,就难办。”
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像是赌气似地说道:“我只代表我以及公司的股东,此外不代表任何人。”
如兰叹口气,慢慢坐起了身子,犹豫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李新年皱着眉头一脸懊恼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大家多少都沾亲带故,如果不能互相帮助,不能在一个锅里吃饭也就罢了,可为什么非要互相拆台甚至互相算计呢?”
顿老一下,见如兰不出声,又发牢骚道:“尤其是刘家,好像成心是在跟我们作对,简直把老子当成敲诈的对象了,这倒也罢了,毕竟我对他们来说算是外人,可他们不清楚你和妙兰在公司的角色吗?”
如兰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缓缓说道:“这其中肯定有不为外人所知道的原因。”
李新年一愣,觉得如兰似乎话中有话,急忙道:“什么原因?这么说你知道?”
如兰没有马上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扭头看看妙兰,只见她又腻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于是伸手拍拍她的屁股。
如兰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看看母亲和李新年,显然刚刚又梦魂萦绕了一番,如兰嗔道:“既然熬不住就别陪在这里了,你自己先上楼去睡吧,我和老旦再说一会儿话。”
妙兰显然真的撑不住了,嘴里嘟囔道:“几点了?天都快亮了吧,你们还要说多久啊?”
李新年看看时间,说道:“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自己上去眯一会儿吧。”
妙兰听李新年也这么说,坐在那里迷糊了一会儿,然后套上了鞋子,有点神志不清地上楼睡觉去了。
看着妙兰出了书房,李新年最后给如兰添了一次开水,没想到如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给我点支烟。”
李新年对如兰抽烟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顾雪和顾红没事的时候就会点上一支烟吸几口,权当是玩玩,他猜想如兰多半是跟着顾雪学会了抽第一支烟。
李新年一次点上两支烟,递给如兰一支,见她只是吸了一口,然后就直接把烟吐了出来,于是说道:“要不你也上去睡一会儿,反正明天也没什么大事,有话咱们明天再说。”
如兰摇摇头,说道:“算了,天都快亮了,天亮之后我把妙兰叫醒直接回公寓了,回去再好好睡,明天哪儿也不打算去了。”
李新年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能熬夜,要是小雪的话脑袋早就耷拉到胸照里面了。”
如兰白了李新年一眼,嗔道:“少胡说八道。”顿了一下,眯着眼睛象征性地吸了一口烟,还凑到烟灰缸跟前掸掸烟灰,这才盯着李新年说道:“其实我是故意把妙兰打发走的,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让她听。”
李新年一听就知道如兰又要说毛竹园见不得人的秘史了,并且还是妙兰必须回避的秘史,一时就有点想当然,低声道:“是不是该说到潘凤谋杀亲夫了?”
如兰一愣,随即瞪着李新年质问道:“你胡说什么?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说完,好像忽然有点愤怒,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真不知道我奶奶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这么污蔑她,好歹她还为你治过见不得人的病呢,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李新年不禁胀红了脸,嘟囔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如兰质问道:“道听途说?谁说的,难道又是老秦?”
李新年含糊其辞地嘟囔道:“谁说的不重要,现在不是正从你这里找答案吗?没有的话就算了,这里也没外人,也就是我们两个人说说。”
如兰好一阵没出声,眼睛盯着手里的烟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先不说这件事,你不是对刘家的行为感到不解吗?我现在就试着给你找找答案。”
李新年马上一副正襟危坐道:“我洗耳恭听呢。”
如兰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我要说的这些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实际上我奶奶也是在她父亲潘建栋临死之前才听说,其中多少带点猜测的意思。
不过,我奶奶认为这些事很有可能是真的,并且也正因为这些事情,她实际上对潘建臣这个叔叔并不怎么感冒。”
“究竟是什么事?”李新年问道,同时意识到如兰现在要说的应该是潘家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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