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说:“目前还不清楚。”

    聂耀听完低低叹了口气,顿了片刻,又柔声说:“阿柔,其实我也才一周没有见你和阿钊,我很想念,也很担忧阿钊,更担忧你,可是……”

    陈柔一边听电话,一边眸光轻眺,在观察保镖当中最心神不宁的那个,阿曾。

    她笑问电话里的聂耀:“可是怎么了?”

    聂耀苦笑了一声,语气既温柔,又带着迷惑:“当他们说起你的时候,我总感觉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柔了。”

    陈柔明知故问:“谁跟你提起过我吗,在说我的坏话?”

    昨天晚上梅宝山被陈柔赶走以后就回聂家大宅了,此刻他就在聂耀的身边。

    要说谁说了陈柔的坏话,聂耀不由自主,回头看了舅舅梅耀一眼。

    但旋即他就笑着说:“就算你没跟阿钊结婚的时候,你也是我们聂家的娇娇女,现在你跟阿钊结婚了,你就是聂家三太,谁会说你的坏话?”

    陈柔依然斜瞄着阿曾,就见他缓缓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阿明一眼。

    她依旧捧着电话,又问:“那二爷您好端端的怎么说我不是你认识的阿柔了?”

    聂耀语气里满是诚恳,他说:“阿柔,安保工作很不好干,我知道你担心阿钊的安全,也怀疑你们被绑架可能跟我阿舅有什么关系,但你们是出海时被绑的,当时你们的行程还是临时决的,除了我,没有别人知道,我也没有跟我阿舅讲过,我可以给他作证,他不知道你们的行程,你因为怀疑他就在阿钊还没醒来时贸然调换人手,万一被真正的凶手趁空突袭,你和阿钊都会很危险的。”

    陈柔眸光紧紧,依旧盯着阿明,含糊的应了句:“是啊,很危险的。”

    而变故,就起在刹那间!

    ……

    现在是7:30分,距离养和医院的正式上班还有半个小时。

    安秘书和管家明叔虽然被聂荣赶了出来,找地方睡觉去了,但此时又回来了,在发现聂荣已经把病房门打开之后,俩人带着生活秘书就进去照料他的梳洗了。

    然后还有早餐,聂荣的早餐是医院专门给配的营养餐,由厨师亲自推着餐车来,这时也到走廊上停着了,直等聂荣点头要吃早餐,生活秘书就会推进去。

    聂钊这边,重症室里的值班护士和值班医生也要换岗了。

    早晨上班的新医护要在现场交接工作,还要领用新一天的药品,各类防护用具。

    还有一个人,聂嘉峪,他也起床了,正在走廊里晃荡。

    所以这会儿走廊里满满的全是人,大家虽然都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一种沉默的繁忙,人来人往,跟走马灯似的。

    因为陈柔不愿意吃医院的早餐,聂涵正准备去帮她买早餐。

    但就在她经过保镖阿明身边时,她莫名觉得阿明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一刹那,她脑海里浮现起在海盗的园区里,那几个欺负她的海盗的眼神。

    莫名的她后背一寒,刚想尖叫,阿明猛然抬手,已经掐上了她的咽喉。

    她被卡住了咽喉,当然喊不出声音来。

    阿明跟这走廊里所有的保镖一样,足足一米八的身高,肌肉壮实的跟铁塔似的,他猛然一把猛掐,痛到聂涵还没叫出声就当场晕死了过去。

    但这还没完,在掐的同时他猛然一把将聂涵扯高又举起,旋即像砸石头一样,将她狠狠砸向了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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