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指尖,特别是那些新描的牡丹,她觉得自己天生就很适合这样的纹路。

    赵家的女儿,当如现今的太后一般,高坐凤位,做这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

    晚膳前,裴琰提前派人传过话来,说要来梧桐宫用晚膳。

    裴琰入殿,第一眼就望见江云娆端坐在书案前写字,赵太后则是在修理花花草草。赵太后见了他一笑:

    “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来,是怕哀家欺负娴婉仪吗?”

    裴琰笑意淡淡:“儿臣是来看望母后的。”

    江云娆起身行了一礼,便下去安排晚膳了,太后宫里比不得自己宫里自由,就连见了裴琰自己都要端着些,很是不自在。

    席间,江云娆比往日要稍稍沉默,裴琰看了她一眼:“膳食不合胃口?”

    江云娆摇摇头:“没有的事,很合臣妾胃口。”

    赵太后在一边道:“哀家就是让娴婉仪抄抄经书静静心,旁的话也不用训,她是很懂事,七夕之事也有自己的一些巧思。”

    她眼睛看了一眼赵玉魁,赵玉魁警醒的将经书给收走了,人便再也没有上前来伺候。

    裴琰点首:“母后费心教导了。”

    赵太后又道:“皇帝,皇后马上就要生了,你还是多抽空去看看。皇后不比常人,她可是你的发妻。”

    裴琰:“是,母后。”

    晚膳用完,江云娆陪着裴琰,一路将他送出梧桐宫。裴琰握了握她的玉掌:

    “太后没为难你,你怎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江云娆摇摇头,换上淡淡笑颜:“臣妾没有心事,就是舍不得皇上了。”

    二人又再闲聊了几句,目送裴琰离去后,江云娆又是一个人在梧桐宫里漫无目的的转悠起来,

    没转几下,就被赵太后身边的赵玉魁叫走去抄写经书了,说抄完要赶着拿去寺里烧掉祈福的。

    她在偏殿里坐着,拿着一支细长的墨笔在宣纸上写着,还好她前世喜欢书法,要不这抄写经书的活儿可是要把她给折磨死。

    赵玉魁送来甜点,很是客气:“婉仪娘娘辛苦了,太后娘娘让您早些歇息。”

    江云娆揉了揉眼睛,将墨笔放在笔架上:“好,那便是多谢公公了。”

    转眼她看着小欣子:“你将东西都收起来吧,就莫要劳烦赵公公了。”

    小欣子正要走过去收拾的时候,赵玉魁用手肘挡了挡:

    “小欣子年纪小,还是奴才来吧,让他先伺候娘娘下去歇着。”

    江云娆点了点头。

    赵玉魁见人离开偏殿后,眼睛微眯,将目光落到了江云娆写的宣纸上,他连忙将宣纸收在了自己的袖口里,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里。

    赵玉魁那间厢房的灯烛一燃便是一夜,小欣子起夜时,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奇怪,怎还亮着灯?

    又是一日,小欣子夜里这爱起夜的习惯依旧保持着,他发现几乎每次自己起夜时,都能看见赵玉魁的屋子亮着灯,人就坐在窗前。

    他看得不太真切,隐隐约约觉得他在写写画画。

    次日大亮,小欣子推开房门没走几步便碰见了跨出房门的赵玉魁,很是惊讶的道:“公公怎起得这般早?”

    赵玉魁摸了摸白色的眉毛,和善的笑着:“咱家一直都是这个时辰起身过去伺候太后呢。”

    他话完,转身将房门锁了起来,里边的窗户也都关得死死的。

    小欣子只觉有些奇怪,这人屋里是藏了金宝贝吗,夜里不睡,白日还要防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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