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黑眸射出一股寒意来:
“江云娆,你当真觉得朕没有脾气,就对你一个人极有耐心?
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成为禹王的女人,现在连侍寝都不肯了?
在去北境之前,你依旧是朕的嫔妃,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江云娆手中的勺子一松,她放在下腹处按着,哑声道:“臣妾没有。”
晚膳后,紫微宫的宫人来伺候她沐浴净身,被热水泡过以后,身子稍稍有所恢复,小腹没那么痛了。
她算了算时间,葵水也不是这几日啊,不是还有个五六天吗,怎么小腹那么痛啊?
入了紫微宫裴琰的寝殿内室,她薄纱隐隐透出玲珑的身段,就是那身体温度渐渐冷却后,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她手掌紧紧捏成拳头,指骨泛白,脚步不愿挪动。
裴琰靠在床沿前坐在,手上拿着一本书卷慢慢翻着,浅浅抬眸看了她一眼:“过来。”
江云娆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上了龙床,战战兢兢的坐在裴琰身边。
裴琰将书卷扔在了地上,顺手抬臂一挥,龙床的幔帘就从金钩上垂了下来,幔帘之内,
一片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的看着彼此的脸。
他见眼前人与自己同在密闭阴暗的狭小空间里,似乎才有了几分安全感,才不那么飘忽不定。
裴琰语声低沉:“告诉朕,为何是去江南?”
江云娆道:“皇上前两日不是问过了吗,臣妾喜欢,没有旁的心思。”
裴琰剥开了她的外罩纱衣从幔帘里扔了出来,露出了她皎月般白皙的双肩。
他狭长的黑眸似在看待猎物,又似欣赏艺术品一般,带着朦胧欲色:“看来这皇宫的确没有令你留念的东西了。”
她与裴琰闹成这个样子,按照常理说,皇帝应该是冷落她,找旁的妃子,怎还找她侍寝啊,多半会往死里折磨她。
江云娆身子向后缩了缩,本能的有些惧怕今晚的裴琰。
他手掌极其有力的将人拽了过来:“娴婉仪,履行你作为嫔妃的职责。”
江云娆顿住了身子,一双乌眸惊惧的看着他,不敢说话。
裴琰那似被天神精雕过的轮廓精致深邃而又威严无比,深深的凝望着她:
“你母亲的事情,是朕没仔细过问,太医去问诊后,如何说?”
江云娆卷翘的凤睫颤了颤,她没想到裴琰居然会对她说这件事,他说自己不知道?
可自己该信吗,只不过想想也明白,他是皇帝,又何必在这件事上撒谎呢?
裴琰又说了一句:“鹭山行宫的太医以后都会轮值,太医院以后全天候都会有人在。”
江云娆缓缓抬眸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低声回道:“臣妾谢皇上关心了,母亲她大致已痊愈,如今尚是在修养当中。”
裴琰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下来,如同往常一般,并无有什么不同。
江云娆始终战战兢兢,心神混乱,她不明白为何裴琰会说这些,毕竟他都要送自己离开了。
裴琰俯身而下,正对她的面庞,心底藏了许多的话语,这一刻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吸吮,声色暗哑下来:“宫外好玩儿吗?”
江云娆忽的耳鸣起来,小腹开始猛然作痛,她身子猛地一缩,冷汗直冒,手指不由得抓紧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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