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莹靠在那赤色大花瓶下,语声照样阴狠:
“万茵茵也是个贱人,天生的奴才命,好好的嫔妃喜欢做菜,哼。
江云娆,我就是不告诉你万茵茵的下落,你又能奈我何?
我就是要让你找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说到底,万茵茵的死,跟你也有关系。
若不是她提前得知你还活着,就不会突然变得硬气起来,还顶撞了我好几次,甚至还敢偷听我跟婵娟的对话,她活该!”
江云娆的心其实早已经揪了起来,贝齿咬到发抖:
“魏婉莹,自我回宫以来,我都那样逼你了,甚至是逼你好几次,你都没将茵茵的踪迹放出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茵茵她凶多吉少了。
既然我见不到她活人,那她的尸骨我也要带走安葬!你快说,你把她藏在哪儿了!”
那日,万茵茵给大皇子做完晚膳就说要回宫了,但是她在这之前便觉得大皇子与徐孟卿的关系有些奇怪。
这个舅母,会不会对大皇子有些过界的关心了?
她想着不对,还是觉得很好奇,于是就悄悄折返偷听了魏皇后与婵娟的对话。
说以后不让徐孟卿入宫看大皇子了,免得培养出母子亲情来,以后大皇子就不认皇后这个没血缘的娘了。
魏皇后在殿里还说,就是怕大皇子长大了,徐孟卿忍不住将真实身份告诉给孩子,那时候便是旁生枝节了。
也是万茵茵运气不好,被警醒的婵娟给发现了。
她虽然当日是跑掉了,但还是被魏婉莹主仆给知道了。
那晚上回去,万茵茵便知道自己已经危险了。
她没有实力,更没有那样深的谋略去应对魏家乃至皇后,家里也不会同意她这么做,所以当晚便将关键人物的名字留了下来。
她就盼着江云娆能够回来,能够再见她一面。
她想听江云娆给自己说将来开茵茵大酒楼的事情,可以去过那个自由自在人生的事情。
不管能不能实现,只要听听都觉得好开心。
兰嬷嬷道:“万嫔娘娘一直被皇后与大宫女婵娟恶言相向,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还割过自己手腕。
不过她有段时间又好了,似乎找到什么希望似的,说会等到那一天的。”
那段时间,是裴昀册封为太子后,裴琰来找她,说给江云娆带些东西去北境。
她因为这个事情,开心了许久,总觉雾霾要散尽了,她的云娆姐并没有死。
江云娆气得眼前眩晕起来,眉心深拧着:“魏婉莹,你只要说出茵茵的下落,我便留你一条命。”
魏婉莹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咧开笑:“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觉得我还想活下去吗?”
江云娆气不过,冲到魏婉莹面前,揪着她的衣襟用力的摇晃:
“你快说,万茵茵她到底在哪儿!”
魏婉莹还是不说,就这么倒在血泊里,她的鲜血也玷污了江云娆淡色的裙摆。
魏婉莹身子就被江云娆这么拽着猛烈的撞在她身后的赤色大花瓶上,大花瓶摇晃了好几下。
裴琰看着江云娆今日格外失控,心底有些担心起来,李文年说过,她不能受刺激,眼睛其实是没好全的。
他走到江云娆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臂:“云娆,你先冷静冷静,拷问的时候,朕让刑部严刑拷打去问。”
江云娆回眸甩开裴琰的手臂,一双乌眸里满是泪痕:
“我做了好久好久的噩梦,从北境回京的路上,我一直梦见茵茵。
她一直说自己很痛,全身都都痛,她还说自己被关在一个很冰冷很狭小的空间里,很难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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