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衣小姐顿时就变了脸色:“什么,云鹤居过来的?云鹤居,是鹤府的宅子?”
紫苏扬着眉梢:“是啊,我们家大人前日亲自送夫人到云鹤居来的。
我们夫人是公主,身份尊贵,自是不能起个大早赶路来,有失身份。”
可这些人都是起了大早赶过来的,这骂得可真难听。
拓跋朔兰拍了拍紫苏的手:“我们走吧,不跟这些人一般见识,坐个马车都值得兴奋。”
镜湖是帝京城里最大的湖泊,又因有百花园加持,是以此地风景宜人,春日百花绝艳盛开,又能泛舟湖上,犹如置身山水画中。
多少人都想在此处建房,但没有机会。
而那云鹤居便是整座镜湖唯一的民宅,帝京城中的贵族只有羡慕的份儿,却得不到。
且云鹤居的主人神秘又权势滔天,不让人再在镜湖修建一座民宅,扰他清幽。
“天哪,镜湖边上的云鹤居是我爹爹出了大价钱买,那主人都不肯卖,原来这是中书令大人的产业啊!”
“真是气人,咱们半夜就起来了,这住在云鹤居,只怕是睡舒服了,悠悠哉哉的走来的。”
“不是说是政治联姻,毫无感情的吗?我怎觉得这鹤大人对这匈奴野蛮公主都是挺上心的?”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越说心中越不服气。
只因当初鹤兰因身为朝廷新贵,上鹤府去说亲的人,这帝京城中的贵族人家其实都去过一次了。
只是鹤兰因冷冷清清,都给拒绝了。
这下倒好,便宜了那匈奴来的野蛮无文化的公主,里面有部分人是有些不平衡。
那紫衣夫人道:“这么受宠,可真想给她房里塞几个人,哼!日子久了,我看这外族人怎么在我们面前神气!”
旁边的另一位夫人扬了扬眉毛:
“好主意啊,王夫人,您最喜欢干这种事了,您好好合计合计吧。”
这王夫人成亲二十年,与主君不和,家中小妾几乎每个月都会抬进来一位。
她是最看不惯帝京城中有婚姻幸福的女子,一旦知道人家过得好,就想尽办法的给人塞小妾。
就喜欢看人家过得鸡飞狗跳,她就舒坦。
拓跋朔兰走了几步,问道:“紫苏丫头,在大周,女子脚上长了茧,会被人嘲笑吗?”
紫苏小声道:“这些个夫人小姐惯会说阴阳话,咱们就不理会,免得影响一会儿夫人簪花的心情。”
拓跋朔兰却道:“你总得给我讲清楚,我才明白她们话的意思,要不然下次我出来,她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芙蕖嘴快,瘪了瘪嘴道:
“就是那些个讨厌的夫人在嘲笑您粗鄙,嘲笑您的足像男人的,不似京中贵族夫人与小姐们娇贵精致。
在大周,女子的足越娇软纤细,越是美人的标准。”
拓跋朔兰不屑的道:
“从前大周皇后江云娆不这么跟我说的,她说,白与黑,胖与瘦都不是美唯一的标准,审美本就是多种多样的。
这些个宅院里的妇人们可真是无聊,居然还想用这样的话语来让我难受,真是愚蠢。”
乌日娜扬着下巴道:“我们公主驰骋草原,带兵打仗护卫家园的风姿那可一绝,谁跟这些人比娇贵啊,可笑!”
簪花大会,大家各自去百花园里选花,然后各显神通。
跟在拓跋朔兰身后的两位画师,发现有颜料带掉了,怕是要错过给鹤夫人作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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