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休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烂抹布,拿着抹布就朝着苏媚怜的脸上用力的擦去。

    雨水本就花了她的妆容,那本来的容颜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的确跟皇后江云娆没什么像的。

    拓跋朔兰紧抿着苍白的唇,突然道:

    “不好,此事本来跟云娆没有半分关系,若是苏氏的事情闹出去,帝后二人又有得闹了。”

    乌日娜高声道:“您有伤,您这是要做什么!”

    拓跋朔兰来不及解释,慢慢僵硬的转身回屋更衣,带着苏媚怜匆匆入了皇宫。

    这是鹤兰因自己做的糟心事,不该又去攀扯此刻正在北境忙得昏天黑地的江云娆。

    万物盛开大会,是于两国而言在万国面前是最重要的事情,谁都不能来搅乱。

    天元宫。

    拓跋朔兰冷眼看着她:“你的条件我可以做主应了你,一会儿你要是说错半个字,我便要你当场死!”

    殿外下了一场好大的雨,天青云灰,水雾弥漫似半白色的雨幕,从大周皇宫的飞檐上坠落而下,在地上砸出重重的水花来。

    拓跋朔兰将手掌从自己的侧腹艰难的拿开,强撑住一口气,装作神情松弛的模样走入了正殿。

    裴琰面色阴沉的看着鹤兰因:

    “鹤爱卿,朕御案上弹劾你逛青楼的折子,这一年就没断过。

    朕没说过你一句吧?你是如何来还报朕的,你那脑袋到底还想不想要?”

    鹤兰因道:“皇上起初是知道臣为何去烟雨楼的,这一次是个意外。”

    拓跋朔兰笑着走了过来:

    “大周皇上,这事儿的确是个意外。

    您若不信,我让那苏氏进来给您看一眼,苏氏跟云娆,完全是两副面孔。

    这低贱女子,哪儿能跟大周皇后比较半分?”

    裴琰:“朕是天子,见什么妓女?”

    语气已经算不得多好,任何事情他脾气都不算急躁,可若是落在了江云娆身上,那多少是有点儿按捺不住脾性的。

    更重要的是,此刻江云娆没在他眼前,摸不到看不到的。

    福康公公是个有眼力见的,连忙出了殿门去看那跪在殿门口戴着头纱的苏媚怜:“抬起头来。”

    苏媚怜颤颤巍巍的抬头,福康公公看了个清楚后,便入殿走到裴琰耳边道:

    “皇上,许是误会,也许是有人恶意中伤中书令大人。

    那苏氏与皇后娘娘全然不像的,这画像估计有问题。”

    拓跋朔兰道:“大周皇上,这苏氏是鹤府才进门的小妾,她为了讨好我,说自己会化妆,化谁像谁。

    我嘛,性子大大咧咧你也知道,我就说化一个皇后娘娘,我想她了,这事儿就是这么来的。”

    鹤兰因缓缓侧眸对上了她的眼睛,拓跋朔兰却不曾看他半分。

    苏媚怜跪在殿外声色颤抖的道:

    “启禀皇上,夫人说得对,奴家仿完了妆就出了府邸上街游玩,没想到竟给大人造成如此大误会,奴家该死!”

    还在鹤府的时候,拓跋朔兰为了不给江云娆添麻烦,才想了这法子让这苏媚怜这么说的。

    此人还不能杀,杀了便是心虚承认了。

    且她担心这苏媚怜乱说,说她自己是故意化给鹤兰因看的,那麻烦就大了。

    是以她与苏媚怜做了交易,许她妾室身份,她按照自己的意思化解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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