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才将栗妙龄留在身边。
可笑的是,她也知道了,其实宁家根本就不用为宁珊月铺路了,因为太子从一开始钟情的就是宁珊月。
栗妙龄知道这一切后,心底的不适迅速的便翻涌了起来。
宁珊月出身高门,少时得北境广阔天地锻炼,成长时得云懿皇后亲自教导,
就连姻缘一事,上天也给她安排了身份最显赫,容貌最出众,文武双全的夫君。
王朝新锐,帝后独子,还钟情于她。
凭什么,凭什么宁珊月就要得一切的好,而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这么些年来,她在宁珊月面前说尽了裴昀的坏话,说裴昀在东宫侍妾无数,淫荡滥情。
宁珊月对她的话更是深信不疑,才让宁珊月从心底更加不喜欢裴昀,避而远之。
秦郁楼扶着腰站起身来:
“栗妙龄,你今日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跟我娘子是好朋友,你没立场来对我说这些,所以我很怀疑这些话的真假。”
栗妙龄淡淡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秦郁楼,你果然是个蠢材。
我自然是向着珊月的,我是怕她做出通奸一事不可挽回,
可对方到底是太子,帝后二人会杀他吗,会废掉这唯一的儿子吗?”
她冷笑:“当然不会。那这个时候谁会被拿出来开刀呢?”
秦郁楼唇色白了白:
“你是说,你在担心我家娘子的性命安危险,怕她做错事,丢了性命?”
栗妙龄点首,又在加了一把火:
“退一万步讲,珊月现在已经是秦家妇了。她犯了事,你们秦家还能独善其身?”
秦郁楼双手撑在圆桌上,手臂微微颤抖起来。
他们成婚一月了,直到现在都还没能成功圆房,宁珊月近来一直在忙着中秋宫宴的事情,时常夜归。
秦郁楼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底越烦躁,这可是男人的底线与尊严。
栗妙龄继续说着:
“哦,对了,明日便是太子殿下与珊月一同去鹭山温泉行宫的日子,你说巧不巧?
这文武百官与其家眷都是七日后才去行宫,珊月倒好,这跟太子殿下一同去了。”
秦郁楼拧眉冷道:
“行宫那边现在空无人烟,太子殿下跟我家娘子提前到场,孤男寡女的,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栗妙龄耸了耸肩,好笑的看着她:“你自己想呗。”
他没再跟栗妙龄废话,心情沉郁的速速回了秦府。
岂料,自己一回去,宁珊月便闹着要分家,整座秦府都要被她掀翻了。
宁珊月就站在自家院落的前庭里,晚风狠狠吹拂起她鬓边的青丝,摇曳乱飞:
“母亲,我念您是长辈,一直在跟您好好说话。
今日这事儿若是没能好好解决,那我只能提议分家搬出去了。”
秦老爷已昨日出发去北境了,如今这秦府说话算数的便是这周氏了。
秦府的人围了一圈,都在看大房家里的好戏。
秦郁楼连忙走来,看见自己的母亲跟新娶的娘子在人群中对峙了起来,急声问:
“发生何事了,到底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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