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吟风轩入座了,姜执月的心跳还在狂跳不已。
她从前只觉得陆青骁说话简洁明了,从不知他说起这些哄人的话来也……也这么直白热情。
姜提玉的眼神从姜执月与陆青骁进来开始就一直牢牢地盯着两人。
姜宛白简直都没眼看,阿兄……
她转头与姜芙瑶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叫侍女拿来今日戏班入府的册子,让姜提玉点戏。
姜提玉作为长兄,自然是对妹妹有多照拂。
一下两个人围上来,他只好先同姜宛白与姜芙瑶说话。
姜衡丹在一旁看得掩嘴笑。
姜执月好不容易坐了下来,她抬手贴了贴自己的脸,果然也烫得很。
长绘捧茶上前,低声道:“小姐。”
姜执月看了她一眼,接过来,才发现是已经晾到半凉的茶。
她冲长绘点点头:“好丫头,真不枉费我疼你。”
长绘低头偷笑,小姐不知道,她这会儿看起来就像一朵粉芙蓉,需要一点儿凉茶降降温。
姜提玉点了一出祝寿的戏,侍女就拿着曲目去同戏班安排了。
戏台上,戏班紧锣密鼓地在准备布景。
戏台下,姜宛白几个还在说不够热闹,等会要玩行酒令。
姜提玉看了看两个老实弟弟,拒绝了姜宛白的提议。
姜宛白瞥了姜容卓一眼,姜容卓立刻道:“阿兄,我可以喝茶,不好叫姐姐们扫兴,今日可是小阿姐生辰。”
姜提玉看向姜执月,姜执月点头:“玩。”
姜宛白大喜,又道只是行酒令不好玩,连击鼓传花一块儿,忙叫人又去准备花鼓过来。
陆青骁看向姜执月,见她也兴致勃勃,可见是平日也在家中玩惯了的。
花鼓刚搬过来,有小厮和婢女来报,说是兰宁郡主和尹家二公子也来了。
一听尹家二公子,众人目光又齐齐看向姜衡丹。
把姜衡丹闹了个大红脸。
还是姜执月替她解了围:“未来三姐夫不错呀,我这小姨姐还沾了三姐姐的光又能收一个生辰礼了。”
姜衡丹哭笑不得,点了点她:“你又岂是看中这些礼物的人?”
姜执月莞尔:“不看重礼物,看中他待三姐姐的心意。”
姜芙瑶点点头,跟着说道:“爱屋及乌,不错。”
妹妹们善意的调侃让姜衡丹愈发脸红。
她其实,也很高兴,他能将她身边人都考虑到。
兰宁郡主和尹越前后脚到,都是去见过了府上长辈才过来的。
兰宁郡主一见姜执月就快步过来,祝她生辰,黏黏糊糊地要跟她坐在一块儿。
冷不丁听到了一声咳嗽才发现陆青骁居然也在。
兰宁郡主吓了一跳,讪讪地松开挽着姜执月的手,冲陆青骁笑了笑:“表哥,你怎么也在呀。”
陆青骁淡淡颌首,“嗯。”
兰宁郡主撇撇嘴,她可没听说阿婵给表哥送了帖子。
表哥一定是借薄阳姑母的名义来的。
不得不说,兰宁郡主还是很了解她表哥,事实的确如此。
兰宁郡主连忙送上了自己的生辰礼,是一座极为精致的三螭托莲式烛台,精致绝巧,一看就不是凡品。
“多谢郡主,我很喜欢。”姜执月对兰宁郡主道谢。
此时正好尹越也来了,他看到一屋子的人,一眼就看到了未婚妻。
还不消说话,就已经耳根红透。
尹越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对姜执月拱了拱手,道:“今日来祝六小姐生辰,奉上薄礼,请六小姐笑纳。”
长缨接过锦盒交给姜执月。
姜执月看了姜衡丹一眼,又看向尹越,笑道:“尹二哥,我你能现在打开吗?”
姜衡丹与尹家婚事已定,姜家人对尹越自然也亲厚些。
尹越憨厚地点点头:“能,能的。”
惹得姜家几姐妹偷偷笑,这三姐夫也太憨了些吧。
姜执月打开,是一只漂亮的金嵌珠石葫芦胸针,器体浑厚,美观又精致,绚丽多彩,很是富贵。
尹越磕巴了一下,认真的说道:“我不太懂,是请,请母亲帮忙挑选的,意喻福禄双全。”
姜执月合上锦盒,对尹越欠了欠身:“多谢尹二哥和伯母,尹二哥如此贴心,以后咱们也可放心把三姐姐托付于你了。”
姜执月这话一出,尹越整个脸都红透了,惹来众人善意的笑容。
姜提玉挑眉,他没想到今日来个陆青骁就算了,尹越也在。
姜提玉咳嗽了一声,众人散开,他邀请兰宁郡主于尹越入座。
这边儿刚坐下,又有人说明家小姐差人送了六小姐的生辰礼来。
这一下,姜家姐妹们揶揄的目光就看向了姜提玉。
姜提玉心中有些害臊,面上还是撑住了,他可是长兄!
来人是明允微的贴身侍女,先是给众人请安,又对姜执月说道:“请六小姐见谅,我家小姐尚未出孝,只能赠以此礼聊表心意,望六小姐不弃。”
侍女将锦盒打开,是一方极为漂亮的端砚。
端砚之珍贵,千金难求。
明家世代书香,拿出这样的礼物送姜执月生辰礼,也足以见得明家对英国公府这桩婚事的看重。
姜执月很是喜欢,亲自上前接过了这端砚,表示了自己喜爱。
送走了明家侍女之后,姜宛白又开始热闹起来:“正好尹二哥和郡主来了,人多,玩起来也热闹。”
兰宁郡主看向姜宛白,好奇道:“玩什么。”
姜宛白把规则一说,兰宁郡主也来了兴趣,表示要玩。
尹越一愣,下意识看向未婚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实在是不善作诗。”
姜宛白小手一挥,颇有些豪迈:“这有什么,不一定非要自己作诗,看过的,不重复都行!”
姜执月看向陆青骁,眸子里带着好奇。
陆青骁掀眸,清冷的眼神直直地看过来,笑意渲然。
姜执月一惊,立即收回目光。
姜芙瑶想了想,说道:“第一轮就落败的,须自罚一杯,如何。”
众人纷纷同意,只有姜容卓这个小屁孩以茶代酒。
尹越盯着那花鼓,突然转向陆青骁说道:“少将军,我们不会是被罚得最多的吧?”
陆青骁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姿态轻松:“不是我们,应该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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